第218章 他們還是太樂觀了
他們軍營也有投石車,本來那投石車已經足夠好。
可是和韃子拿出來的相比,實在是脆弱不堪。
當然,裴姝兒製造出來的投石車也不一定好用。
現在就隻是一個小模型罷了。
之後做好的投石車到底是什麽樣,還說不定。
畢竟投石車的用料,做工,還有各種零件之間的協調,都不是一個小小的投石車模型可以決定了的。
其實他更多的是指望著裴姝兒能夠將城牆盡快建好。
可是裴姝兒早就已經將計劃都安排妥當,甚至也將任務下發,一切都已經安排的井然有序了。
既然這樣,左右是為軍營謀一條出路,不如就讓她來試試吧。
趙將軍看了看裴姝兒,歎息一聲。
“隻是這樣,就辛苦你了。”
裴姝兒搖頭:“我也是在為保衛大燕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趙將軍點點頭,對著一個親信耳語了一番。
等到那人再回來的時候,將軍營帳外已經站了一百個士兵。
裴姝兒將這些士兵領到了一個大型的土屋中,開始動員這些人,大家被裴姝兒的話語說的心潮澎湃的。
投石車他們不是沒有,隻是他們的投石車實在沒有辦法跟韃子的相比。
真不知道那四肢發達的韃子,是怎麽想到這精密的投石車的。
現在看了裴姝兒的模型演示的投石車,大家不由的麵麵相覷,他們之前還是太樂觀了。
他們之前都以為,裴姝兒已經做好了一台投石車。
而現在,居然隻有一個模型。
可是他們也沒人站出來反駁裴姝兒,反正他們也隻用聽令行事。
裴姝兒讓這些人去後山砍一些木材, 砍的還大部分都是那些堅硬的木材種類。
做著做著, 裴姝兒便發現,若是想要做承重強, 射程遠,威力大的投石車。
那麽必須得用到金屬,而且還是那種硬度很大的鋼板。
裴姝兒帶領大家去後山一塊地界,她假意發現了一塊巨大的金屬。
而這金屬, 已經被她在空間中, 偷偷的煉化成了一塊巨大的鐵疙瘩。
“這金屬,十分適合用來製作投石車的配件,尤其是配重活鉤以及拋竿。”
至於彈袋,裴姝兒打算用一種十分柔軟且堅韌的材料來做。
大家也有些高興, 連忙帶著這金屬回去了, 馬車都險些壓壞了一輛。
回到了軍營後,幾人秘密的回到了那土屋中,然後開始繼續研製。
首先是要將這金屬煉化, 然後又弄成普通的大小。
一共做出了十五個配重來,也就是說,他們會有十五台投石車。
而且還有許多細小的配件,比如說拋竿,還有容納巨石的鉤子。
其實從後山拉來的金屬遠遠沒有那麽多,都是她自己在煉製時,又往鍋中加了些。
等到這投石車做好後,大家看著這銀光燦燦的龐然大物, 不由的也有些激動。
“這真的能行嗎?”
他們之前做過投石車, 可是這樣大的投石車還是第一次做。
大家試驗了一下,發現這投石車的射程並不夠。
裴姝兒連忙調試了一下, 剛調試好, 還沒來得及試。
就聽到外麵大亂,同時也傳來了軍營中的聲音。
“韃子來了, 韃子又來了。”
裴姝兒挑眉, 這才剛過了三天的時間, 韃子就提前攻擊了。
裴姝兒打開了這土屋的門, 拉住了一個路過的士兵。
“來了多少人,距離此處還有多遠。”
“來了約莫一萬人, 距離此處兩公裏左右。”
裴姝兒腦袋疼,看來他們建造的城牆進度太快, 已經驚動了韃子了。
他們不願意讓古蘭軍營這麽猥瑣的發育下去,於是提前進攻了。
現在的城牆已經建好了五分之四,隻差一部分。
可是,因為建造的人多,建造的速度快。
所以大部分的城牆,其實都是剛建造好沒有多久的。
也就是說,水泥還沒幹,堅固度沒有那麽好。
那一百個士兵臉色蒼白。
“裴監工,這怎麽辦?”
裴姝兒沉聲道:“大家別慌, 我們先調試這投石車。”
“這投石車若是好了,那麽我們的守城戰才能發揮作用。”
“可要是這投石車不好, 那麽我們一百個人去,也起不到左右戰局的作用。”
大家麵麵相覷,隻能聽了裴姝兒的話。
開始試驗調試那投石車, 一邊調試,裴姝兒一邊記下各項數據。
而此刻,外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士兵的慘嚎聲不絕於耳。
甚至有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這本來是從門內鎖上的,但是被人用腳踹開了。
裴姝兒冷聲命令道:“去門口守著。”
可是她這話剛出口,就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是錢統領。
“好啊你,裴姝兒,現在外麵戰事那麽緊張,你居然在這裏偷閑。”
裴姝兒做這投石車的事情,除了趙將軍與這一百個士兵知道外,別的人都不知道。
見裴姝兒不回答他,錢統領氣惱地衝向了裴姝兒。
“裴姝兒,你玩忽職守,現在我代表軍方將你斬首。”
裴姝兒神色冷冷的, 隻道:“我這是趙將軍的命令。”
“笑話, 趙將軍會命令你做什麽?你不過一介女流。”
之後,錢統領大概是發現了這怪模怪樣的投石車, 不由的撇撇嘴。
“你這怪東西, 也不知道是做了幹什麽的。你就是在故意浪費我們軍營的資產!”
裴姝兒冷眼調試著投石車, 等到調試到了測試的數據後,裴姝兒便將這投石車的活鉤放下。
咻!
投石車往前射出了一塊巨石,錢統領臉色難看,這石頭,是朝著他來的。
錢統領臉色難看,他兩條腿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那塊巨石要打到他的時候,巨石轟隆一聲落地了。
他憤怒道:“裴姝兒,你膽敢對朝廷命官如此,來人,給我將她處死。”
裴姝兒麵色不變,而後道:“原來錢統領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啊。”
錢統領皺眉,他冷笑道:“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你何時時於我有恩?”
這話剛說完,他身子便怔了一下。
他聽到了身後細微的呻吟聲。
很快那聲音便消失,然後鮮血流淌到了他的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