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低估了劇情爸爸的力量
其他的穿書者大概已經收服了皇子皇帝了。
而她還在流放的路上為今晚,為怎麽從空間中掏出食物,以及怎麽擺脫原身被淩辱的命運而發愁。
但是關於個人的情節,似乎是可以被改變的,比如說當時,唐瓚被狼咬了,之後失蹤。
最後不也被她給救下了嗎?然後依舊在流放。
隻是他現在傷口依舊沒有恢複,但是黑化也是在持續中的。
她可不想因為這劇情之力,被那個官差如何,她還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
裴姝兒顯然還是低估了劇情之力,在她去外麵打水的時候,她甚至都能遇到徐甲。
徐甲的手還沒好,此刻兩隻手包裹著白布,正耷拉在兩側,站在裴姝兒十米開外。
看到裴姝兒時,他眼神灼熱的像是要將裴姝兒融化了一樣。
他還試圖勸說她:“裴姝兒,你相信我,你跟了我,你不會吃虧的。”
裴姝兒從未想過,自己要跟誰,成為誰的附庸。
她道:“謝官爺的抬愛,這裏人來人往的,隻怕叫人看到被看了笑話。”
徐甲頗不以為意,他冷道:“他們要是敢議論官差,那就隻能等死。”
裴姝兒沒想到,徐甲竟然還是一個狠角色。
不過也是,要是不狠大概也做不出要淩辱她的事情來。
徐甲追了裴姝兒幾步,裴姝兒便撒丫子狂奔了起來,中途還喝了一口靈泉水。
徐甲追著追著,忽然腳下一滑,腳底居然踩到一攤軟踏踏的東西,竟然就那麽滑倒了。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裴姝兒已經不見了蹤影。
……
接下來的幾天,一路上相安無事。
除了越來越難找的水源和食物外,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但是流犯們的情緒卻越發的焦躁了。
裴姝兒有時候都會在這些刺頭眼裏看到綠光。
那是野獸才有的光芒。
這些人,真的餓得沒了人性了。
所以三房的人吃東西也盡量低調,裴姝兒隻是會拿出白麵餅子,不會再做肉了。
但是白麵餅依舊看得這些人大咽口水,甚至有的人已經神誌不清的遵循著本能朝這裏移動了。
唐瓚沉聲道:“注意戒備!”
張超馬賀李壯劉迪拿著長矛站在最外圍,林宇和林洪來福旺財四人守在了柳絮唐清寧周圍。
柳絮又將唐爍和唐清歡護在了懷裏。
裴姝兒本想和唐瓚並排站在最前列,結果被唐瓚給護到身後去了。
唐瓚丟了一個餅出去,那些流犯去撿白麵餅了,爭得頭破血流,卻隻爭來一口吃的。
在那些流犯爭搶的時候,徐甲正站在一旁維持秩序。
忽然他的膝蓋像是被什麽打到,膝蓋一軟正正地倒在了流犯們群眾。
腦袋被流放手中捏著的長矛洞穿,鮮血和腦漿立馬開始順著長矛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甚至還有流犯們抱起徐甲就啃的。
好好的一個人,很快就被啃得隻剩下了骨頭。
等到其他的官差發現不對勁過來一看,看到的就隻剩下了徐甲的骨架子。
官差神色難看,將那些流犯們狠狠的鞭笞了一頓。
可是法不責眾,幾乎所有的流犯都在這裏了,更何況也是徐甲先死了的。
流犯們被放過了,但是徐甲卻是這麽死了。
連裴姝兒都覺得巧的有些離譜了。
那麽巧合的事情,都讓徐甲給碰上了。
裴姝兒看向唐瓚,發現他手中盤著一顆石子,眼眸黝黑深邃。
察覺到她的目光後,唐瓚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一抹戲謔,聲音帶著點冷。
“怎麽,舍不得?”
裴姝兒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一定是這廝幹的。
她沒說話,靜靜地翻著麵前的火堆。
他睚眥必較她知道。
其實之前殺徐甲會更容易的多。
可是唐瓚選擇在現在才動手,又是為什麽?
她幾乎本能的想,唐瓚是不是怕連累她,所以才選擇這麽麻煩的方式。
但是很快又搖頭。
怎麽可能,大反派心思深沉,他殺人哪裏需要什麽理由,看不順眼了,便殺了。
當時恐怕也隻是覺得徐甲求饒的姿態太過有趣,這才留下了他,讓他再受些折磨。
柳絮心有餘悸地抱緊了兩小隻。
“現在太危險了,這些流犯都這麽可怕了,我們還是安排人守夜吧。”
兩小隻也被嚇得眼淚汪汪的,剛才那一刻,他們都以為他們要被吃了!
“娘親,嫂嫂,我們怕!”
裴姝兒道:“輪到守夜的人,可以有一個白麵餅子的獎勵。”
大家眼睛一亮,連忙道:“守夜好,守夜好。”
這一個白麵餅在流犯眼中,那是可以連兒子女兒都換給別人的分量。
他們實在是賺了!
裴姝兒待人不薄啊。
就連之前張超四人組,林宇兄弟兩搜到的收獲都沒讓上交。
隻有銀杏張婆子來福旺財自認是下人的人,才交了收獲,但是裴姝兒也獎勵了他們東西了。
同時,裴姝兒也在想,這個徐甲死了,那麽會出現個徐乙徐丙嗎?
別到時候劇情又為了彌補,又讓其他的官差來。
那麽裴姝兒總會有從疏忽的時候。
所幸,之後的路程都順當了許多。
即便有些官差一路上都在觀察她,但是她一直都謹守本分。
甚至特意用泥土和草木灰將臉上給抹黑了,也用了化妝品,將驚豔的五官略作遮蓋,那些窺探的目光才少了一些。
再加上,她最近總是為了不頭暈,一直跟在唐瓚身邊。
唐瓚那冷冰冰的眼神也挺滲人的,瞪誰誰哆嗦。
她覺得,要是目光有實質的話,那些官差都成篩子了。
那些官差便收斂了起來。
裴姝兒心中大喜,她就知道,隻要她跟在唐瓚身邊,那麽那些目光就會離自己遠去了。
唯一惆悵的是,這劇情之力,似乎對生死卡的死死的,大房不就是個例子嗎?
到了下午時,他們要爬山了。
山路崎嶇,可又是必經之地。
這裏沒有什麽山洞,就隻能在稍微平坦一點的開闊地帶休息。
隊伍裏很快就燃起了十幾堆火堆來。
好在這裏的氣候也就和山寨裏差不多,大概十度左右,就是風有些大。
晚上,睡著睡著,裴姝兒忽然打了個哆嗦,不由地朝著被子裏拱了拱。
但是這一移動,就和在一旁靠睡著的唐瓚離遠了一些,頭又暈了。
她立馬又像條爬蟲一樣地朝著唐瓚移動。
唐瓚清冷低沉的嗓音開口。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