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交易
一個清脆聲音傳來。
入門之後,是個年輕女孩子,五官與金二花還是有些相似的。
一條牛仔褲,上身是黑色的小西裝,裏麵是一件黃色的短袖,頭發紮起來,是幹練爽朗的風格。
“騙子還不少?”她目光掃動,先是看到了癩頭和尚,而後又落在方青身上,最後落在我身上,一下子愣住了,“哥哥!”
胡仙芝立刻站起來,說:“丫頭,你看錯了,這位不是你哥哥!不過他也是姓陳!叫做陳辣!”
女孩一雙桃花眸,眨動幾下,有些看呆了。
“我不是騙子,的確是受到陳朗陳大叔所托!”我應道。
女孩態度有了變化,說:“我叫陳木槿,木槿就是木槿花那兩個字!我們家種了木槿花,那些都是藥材!”
金二花走進來,將桌子收拾好,說:“先吃飯再說吧,你們也應該餓肚子了。”
方青在我耳邊小聲說:“我不想呆得太久!事情辦完之後,咱們馬上就離開這裏。”
我方才也試出了胡仙芝的態度,她不會搭救方青。
但是,她似乎知道救下方青的法子。
或許可以再磨一磨胡仙芝。
而且,對於這個陳家,似乎還有不少秘密。
我應道:“方青,不要急!好事多磨!”
方青極為勉強地說:“那好吧!”
我們簡單地吃過晚飯。
癩頭大師吃了一碗素麵。
陳木槿開頭問:“辣子哥,你說有我爸爸的信,有什麽憑證嗎?”
我點點頭,將一個紅塔山的煙盒,還有裏麵放著的明信片也一同拿了出來。
胡仙芝一下子愣住了,瞬間失聲叫了出來,說:“是阿朗的,不會有錯。那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就帶著這個煙盒!”
金二花眼眸閃爍,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扭過頭去,一邊用袖子擦拭眼淚,已經不由此抽泣起來。
陳木槿沒有見過父親,感情沒有她們二人那麽深,說:“那我爸爸還在不在人世,他是口信,還是手寫的信件!”
我道:“他已經過世多年了。他送我送個信回來,希望接他回家!”
金二花擦幹淚水:“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有個準信,也算是不用再念想了。多謝你,多謝你。”
胡仙芝左眼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叫道:“是誰害死了他!是不是方家的人!”
方青被這種眼神看得一哆嗦,說:“你不用這樣盯著我!雖然你現在很憤怒,但與我無關!”
我說:“是一位白道士害死了他。不過,那位道士已經死了!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陳木槿說:“那我爸爸的屍身在什麽地方。我好去把他帶回來。”
我一愣,看了一眼陳木槿:“在湘西的一處大山裏。隻怕你一個人很難把他帶回來,你有什麽可靠的人嗎?至於準確的地方,我倒是可以把位置給你畫出來。”
陳木槿沉默了一會兒:“我並無可靠的人!你不要小瞧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胡仙芝說:“陳辣,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一個忙!如何?”
我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
胡仙芝是希望我幫忙把陳朗骸骨運回來,而她則會幫助方青處理她後背上的棺材圖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可以試一試。
眼下的古巫國以及黑花寨早已沒有了危險。
而陳朗骸骨存放的位置,也是明確的。
腳程快的話,三天時間就可以解決了。
方青說:“陳辣,你不用為了我再次冒險。湘西的大山之中,去了一次,就不要再去第二次了。”
我沒有馬上說話。
胡仙芝接著說:“讓方小姐住在我這裏,讓這位大師也住在這裏。這樣你應該就放心了。”
陳木槿眼眸閃爍,急切地看著我。
我說:“可以!三天時間,我們就可以解決了。”
胡仙芝一喜,道:“好!今晚我就給方小姐解巫術!”
我看了一眼癩頭大師,他點點頭:“黑花寨已無危險,我給幾張符紙你,再把我的降魔杵給你!快去快回即可!”
我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看著胡仙芝,問:“你確定可以解開方小姐身上的棺材圖案嗎?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胡仙芝露出黃黃的牙齒,自信地笑了一聲:“我與通靈大公是一家。我也是姓胡。”
我心中咯噔一下,狐狸屬於五仙之一,狐狸成仙之後,也多是胡姓。
眼前的老太太神秘兮兮的,竟然是與通靈大公那隻狐狸是一家人。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胡仙芝。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癩頭大師,他點點頭:“不會錯的。這個機會,是方小姐的好機會。”
我應道:“那我們今晚就動身!不用把棺材運出來,用趕緊的袋子把骸骨裝著,兩個人綽綽有餘的。”
我把方青單獨喊了出去:“方青,胡仙芝目前看來,除了脾氣不太好之外,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你把手機關機,不要告訴你家裏人來到陳家窪!每天早上,我跟癩頭大師通過電話,到時候你用他的電話聯係我。”
方青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頭說:“好吧!那你一路保重!”
我點點頭。
陳木槿收拾好了東西,在門口停在一輛皮卡車,是她們專門用來拉藥材的。
很快,我們兩人就啟程出發了。
路上,陳木槿說:“辣子哥,雖然我奶奶,我媽媽數次阻攔我。但我還是認你是我咯咯。前段時間,我們見過麵的。隻是你走得太快了,我隻看到了你的背影,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我有些不信:“咱們怎麽見過麵!我是第一次來到陳家窪,第一次和你見麵的。”
陳木槿說:“你小時候來過這裏的。隻是那一次,鬧得不歡而散!還有,處理金文斌的後事!我去過他的家,正好遇到過你離去!”
我看著陳木槿,不禁有些詫異。
沒想到,我與她之間還真有些緣分。
如今我已經孤身一人,若真是能多個妹妹,興許不是什麽壞事。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
“我們留個電話,以後我奶奶與我媽媽不在身邊,我就喊大哥!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陳木槿說。
我說:“好!”
陳木槿控著速度,在加油站加滿了油,又在超市買了些食物以及工具。
三天後,我們便返回了江城,清晨三點鍾就到了陳家窪。
一個幹淨的白布袋子裏,裝著陳朗的骸骨。
我再見到方青的時候,她跑著上前,一把將我抱住,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