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同床共枕!
向南能模糊看到柳月的身影,從另一邊上床來,蓋上被子,這床挺大的,別說兩人,三人都沒問題,姑娘蜷縮在另一邊,向南在這邊,中間寬闊的都可以放下個太平洋了。
向南側身看著那背對他,也是側身而睡的姑娘,一個人躲在那,跟隻受傷的小貓咪般,大晚上非要來跟他同睡一床,就這樣嘛?
見姑娘半天沒動靜,以為睡著了,自個也困意襲來,打個哈欠,眼皮子耷拉,就要睡去。
“向南,你……你睡了嗎?”
幽深的房間裏,姑娘突然低低的來了一句。
向南眼睛也沒睜,道:“嗯,睡了!”
“騙人!”響起姑娘的嬌憨聲,“睡著了還能講話。”
向南睜開眼,笑聲,“那你還問我!”
柳月轉過身來,被子將身子裹的嚴實,就露出個憨憨的小腦袋,道:“我睡不著,向南,你陪我說說話吧。”
向南道:“那你躺過來些吧,你看看咱倆這睡的,太浪費這資源了,你這縮那頭幹嘛?防我像防色狼一樣,別給摔床下去。”
柳月臉微紅,嘟嘴道:“你本來就是色狼,我……我過來可以,不過你不許亂來,不然,我……我咬你!”
“安啦!”
向南也往裏頭靠了靠,拍了拍邊上的地兒,道:“過來吧,我對燈發誓,絕對不亂來,我這麽紳士,你還不相信我?”
柳月翻個白眼,相信你這家夥才有鬼,不過也是慢慢的挪了過來,隻是兩人中間還是隔了不小的距離,向南見不慣,都睡同張床了,還墨跡什麽,他一男的不主動,還指望人嬌滴滴的姑娘主動?
二話不過,伸手將姑娘給一把拉過來,柳月不備,“啊”一聲,就已經被向南拽過來了,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從沒與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柳月,俏臉瞬間如紅富士一般,羞得不敢抬頭,渾身都是掙紮著,嘴裏不停念叨,“流氓、色狼,你……你說不欺負我的……”
跟條蛆一樣扭動,免不了身體上的接觸,你安安靜靜躺著倒沒事,這麽一鬧騰,反倒是激起了身體裏頭那團火,向南呼吸都是急促起來。
他是人,普通人,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也有七情六欲,見了漂亮姑娘該石.更也會石.更,再這麽下去真要擦槍走火了。
雙手抓住姑娘的手,嚇唬道:“再動我就真化身餓狼,對你不客氣了啊!”
柳月臉羞紅,“你……你放開我手了,都抓疼我了。”
“那你不許再動啊?”
姑娘“嗯”了一聲,向南這才把手放開,姑娘倒是挺聽話,乖巧躺他身邊,向南道:“我是怕你一會睡著了,給滾到床下去。”
姑娘也不吱聲。
向南接著道:“不說要找我聊天嘛,怎麽不說話了?你不說那我可睡覺了啊!”
柳月這才抬起頭來,精致的臉蛋紅撲撲的,哼聲,“就會欺負我!”
向南嘿嘿一笑,抓過姑娘落他肩頭的一縷青絲,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一臉陶醉,“真香,小月,你用的什麽洗發水?還是自帶體香呢?”
柳月隻覺臉上燙的很,不依道:“你……你再這樣,我回自己房間睡去了,一點不老實。”
“哎,開玩笑嘛!”
向南收斂一點,眼下能聞著姑娘的芬芳也是可以了,雙手老老實實放好,道:“說吧,你想聊點什麽?”
柳月噘嘴想了想,“嗯,我沒什麽好講的,以前一直是老師,從沒離開過京城,生活上平淡無奇,說說你的吧,在陝唄插隊的趣事?”
“趣事?”
向南輕搖頭,“那可不是什麽趣事,天天就那點事,幹活為能吃飽飯,吃飽飯能多幹點活!苦啊,不過都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不要嘛,我想聽!”
柳月右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輕搖著,撒著嬌。
向南苦笑聲,這麽一誘人的姑娘,跟你來這麽一手,真是一點抵抗力沒有,直接繳械投降了,點頭道:“行行,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講講,我之前也跟你說過的,我插隊的那地方呢,是毛家灣公社下的一個大隊,叫唐平。
那地兒真是犄角旮旯的犄角旮旯,離縣城三四十裏路,日常用水都得去外麵挑,來回一趟得半個多小時。那時去縣城挑糞你知道吧,我們幾個在糞坑下一勺一勺舀,那滋味,簡直了,就跟沐浴在糞池裏沒什麽兩樣。
就差親嘴了,嗬嗬!”
“咦,惡心死了!”柳月柳眉都是豎了起來,道:“不要說這個,嗯,講點別的,浪漫一點的。”
向南道:“那邊都是貧瘠荒蕪的黃土地,浪漫?地上怕是沒有適合浪漫這一植物生長的土壤,不存在的。
隻有苦澀、落寞、悲涼、寂廖……就像我們從千裏之外的京城被流放到唐平,整個人的心緒是差不多的,感覺自己被時代、世界、城市所拋棄了,要不是當初有這麽些夥伴,相互扶持、鼓勵,我怕都是堅持不下來,太苦,太苦了,體力、身心上雙重的苦難磨礪。”
柳月靜靜地聽著,好一會才道:“所以,你和沈馨的愛情才會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對吧?”
向南怔下,臉上擠處絲笑容,有些不自然,久久不語,好一會才長歎一聲,道:“都過去了,有些人,有些事,可能永遠會銘記在心,但也就是這樣了,就當作曾經一份美好的回憶,有個念想就行,也不會再去想了,嗬嗬。”
“虛偽!”
柳月語氣有些酸酸的,道:“想就想唄,你這厚臉皮家夥還會不好意思。向南,我說如果,是如果啊,那沈馨回國了,然後還是單身,你倆會不會重歸於好?”
向南見姑娘張著大大的眼睛,把他看得仔細,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答案,向南搖頭,輕飄飄倆字,“不會!”
“為啥?”
柳月沒來由緊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下來。
向南道:“我不都跟你說過的,在她父親去世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從曾經最親密的關係,或許會到以後那最熟悉的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