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殺人犯!
“咱要不要過去看看?”謝瓊向幾人征詢道。
向南擺下手,“去了有什麽用?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來辦。”
謝瓊語氣不滿道:“哎,向南,人家好歹也是京城來的,跟咱是老鄉,就算幫不了別的,去壯壯聲勢也行啊,總不能這麽慘死吧?你想想她的爹娘,家裏的兄弟姐妹會是多麽的痛苦,一點同情心沒有。”
向南無奈道:“這不是同情不同情的問題,咱去了幫不了任何忙,反倒是去添堵,影響警察破辦案,還是老老實實在這邊待著吧。
還有,往後你們要去公社或者縣城,也不要單獨一人,就是白天也不行,安全第一。”
謝瓊恨恨道:“我才不怕,要是讓我碰到了那個人渣,我非得削死他不可,簡直喪心病狂!”
向南無奈搖搖頭,“行!知道你謝大小姐厲害,不過呢,女俠也有打盹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些,你要是出點事,我這心啊……不得哇涼哇涼的疼啊!”
謝瓊臉一紅,“呸!別跟我裝,你會可憐我?老母豬都能上樹,哼!”又是道:“那咱真不去看看呐?”
向南翻個白眼,這姑娘倒挺有正義感,道:“有這份心就好了,等消息吧,我相信警方一定能把罪犯給繩之於法的。”
……
八月!
依舊酷暑炎熱,期盼的雨水卻是一滴未落,大隊裏社員們一個個心情都是很沉重,不少在山坡上的莊稼地,因為幹旱,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要是情況再這樣持續下去,怕真是要顆粒無收了。
那在水庫兩旁前兩年新開墾出來的田地,多少有水庫的灌溉,長勢倒還可以,多少能給予人些慰藉和希望。
這天大中午,向南、劉軍兩人從縣城回來,向南他是陪著劉軍去縣城置辦些結婚用品的,這小子和林芳大婚的時間定下來了,在十月國慶的一號,眼下還有兩個來月,這就開始忙乎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要準備的,眼下的男女結婚,可沒後世那般瘋狂,新聞媒體時不時傳出哪哪哪,天價的彩禮錢,迎親一色的勞斯萊斯開道,五星級酒店舉辦婚禮,你要再豪氣點的,甚至請來明星、著名主持人來助陣,一場婚禮下來沒個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你都不好意思開口。
妥妥的婚炫!
都變味了,變成了一場金錢的婚禮,愛不愛的無所謂,一切向錢看齊。
眼下的婚禮要淳樸、簡單多了,七十年代的三大件,手表、自行車、縫紉機,這是對城裏人來說,婚禮的標配。
這陝唄農村窮山溝溝的,手表?天天地裏幹活,沒啥用,自行車?這也上不了山坡,沒驢車好使,縫紉機倒是可以弄一台,縫縫補補,扯匹布,自個做件衣裳、褲子什麽,還是可以的。
兩人一大早就出發了,這會中午時分,趕著日頭最毒的時候往後走,向南前麵趕著驢車,劉軍坐後頭有些悶悶不樂。向南頭上戴頂草帽,回頭看了眼,說道:“大軍,你這板個臉,跟家裏死了人似的,能不能給我笑笑?咋的,不想跟你那小芳結婚?
真要不想,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洞房花燭夜哪天,再反悔可就晚了。”
劉軍頭上也戴頂草帽,說道:“誰說不想了,這輩子我就認定小芳是我的媳婦了,絕對不會後悔。”
向南笑聲,“那你拉個臉幹嘛?回頭讓你老丈人、丈母娘看到,以為不樂意娶他們家的閨女呢。”
劉軍歎聲,“向南!其實也沒別的,就是覺得吧……怎麽說呢,結婚可是每個人一輩子的大事,我這身無分文,這還欠著你200塊錢呢,我自己委屈點沒什麽,小芳那邊……唉,我這連件像樣的彩禮也拿不出,就是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向南道:“你啊,就是太能想了,一件挺簡單的事情,琢磨來琢磨去,給整的異常複雜,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林芳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真要貪圖什麽彩禮、金錢,估計當初也不會看上你,人就是看你厚道、老實。你呢京城來的知青,好歹也是個醫生,可以了,再說你這段時間準備的彩禮也不少了,扯的布、置辦新的家具桌椅、臉盆暖水壺等,不少了。
咱就別跟城裏有錢人攀比了,盡了力就好,別你到時借錢置辦,打臉充胖子,婚是結了,自個成了‘負翁’,那就不值當了。等你以後生活條件好了,咱再可以好好彌補的嘛,一輩子很長,慢慢來吧,同學!”
劉軍聽完點點頭,皺起的眉頭倒是舒展不少。
卻是突然看到前頭的土路上,一個年紀四五十的婦女,左顧右盼,一臉的焦急,似在尋找著什麽,嘴裏還念叨著,“小娟,你在哪?小娟,小娟……”
劉軍拍了拍向南的肩膀,指指前頭,“南哥!”
向南勒住韁繩,驢車停了下來,兩人都從車上下來,走了過去,到了婦人麵前,向南道:“嬸子,你這出什麽事了嘛?”
那正焦急的婦人見來人,似盼了救星般,忙道:“小夥子,哦閨女不見了,求求你們幫我找找,快幫我找找。”
“閨女?”
向南聽了一愣,看這位這年紀,女兒應該也有十七八了吧?疑惑道:“嬸子,你女兒多大了?是走丟了還是其它什麽?”
婦人焦急道:“哦和哦閨女今天去縣城,回來走到這兒,小娟說要去方便下,呐,就在那邊上……”婦人指著不遠邊的一處有半人多高的草叢,“就在那兒,哦就沒注意個幾眼,轉過頭來一看,小娟不見了,哦在這找半天了,都沒見人了。
小夥子,你們幫幫哦,快幫哦找找哦閨女啊,她今年十八了!”
向南、劉軍兩人一聽頓覺不對,這孩子都十八了,眼皮子底下消失,走丟了?這基本不可能的事,這怕是出事了。
兩人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被狼什麽的,給叼走了。
向南忙跑到前頭的那處草叢邊,四下踅摸著,當看到地上那淩亂的腳印,看這腳印還不止一人,因為明顯一個大一個小,邊上的青草往一旁傾倒去,這痕跡,似一個人被另外一人給拖著走,才給造成的。
向南順著青草傾倒的方向往前看去,前頭是一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眼下這玉米也是快成熟了,枝葉茂密,密不透風,跟堵牆似的,這人要鑽裏頭,就是大白天,你不吭聲躲裏麵,外麵壓根看不著。
向南一見此,立馬聯想到上個月那被遇害的女知青,也是被人拖進玉米地給奸.汙,然後掐脖殺死的。
麵色陡然一變,來不及多想,對後頭的劉軍大喊聲,“大軍,把車上那倆扁擔拿過來,快點!”
劉軍見向南說的急,一臉嚴肅,這怕是出事了,不敢怠慢,忙跑去驢車後拿了倆扁擔,又急匆匆的跑過來,把其中一根交給向南,微喘著氣,道:“南哥,怎……怎麽了?”
向南拿過扁擔,指著地上的痕跡,沉聲道:“你看!”
劉軍往地上看去,瞬間明白了,麵色也是一變,“南哥,你是說這女的被人給拖進去了……?”
向南點頭,那後麵跟上的婦女一聽,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著都要站不穩了,朝前麵那片青紗帳聲音顫抖的大喊著,都是哭出來了,“小娟,小娟,你在裏麵嘛……?”然後就要衝進去。
向南忙給攔住,“嬸子,你在外麵等著,我倆進去看看,一會要是有什麽人跑出來,你就大喊,好吧?”
婦人忙不迭應著,“小夥子,快快,求你們快進去救救哦閨女,可不能出事啊。”
向南和劉軍不再多說,幾步跑到青紗帳前,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鑽入了這片玉米地裏,外頭驕陽似火,烈日炙烤著,這裏麵日頭倒是曬不著,但擱裏頭就跟蒸爐一樣,一絲的風沒有,兩人進去沒一會,渾身就被汗水濕透了。
“有人嘛?”向南朝前頭喊著,“有人在吱個聲,有人沒有?”
回應他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呼!呼!”
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向南和劉軍兩人這會神經緊繃,高度緊張,這可不是開玩笑,這裏頭很有可能藏著那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冷不丁從哪裏冒出來,給你捅上那麽一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兩人往裏走了一段,突然前頭有“嗯嗯嗯……”似人的嘴被什麽東西堵上,發出的沉悶響,細一聽好像還是個女的,兩人身子陡然一緊,“咕咚!”劉軍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緊了緊手裏的扁擔,麵色無比緊張,低聲道:“南哥,這……”
向南沒有說話,麵色同樣冷峻,給他個小心的眼神,兩人一步一步萬分小心的往前頭摸去……
然後在又扒拉開一玉米杆的枝葉後,看到了前麵香.豔的一幕,一小片被人為壓倒的玉米杆空地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麵容姣好,雙手雙腳被人牢牢綁著,嘴裏被塞了塊破布,姑娘上身的衣服已經不見了,白皙無暇,就這麽赤果果的展現在兩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