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藝宣傳隊！
李梅和另一女知青王悅，聽完，也是一陣後怕，撫著胸口，李梅道：“那可多虧了人向南，馨馨，向南能這麽拚了命下水救你，人品至少沒得說，你啊，可以考慮考慮的。”
沈馨坐在炕上，臉蛋紅撲撲的，埋著頭沒有回答，心裏卻是甜絲絲的，要沒今兒的落水，兩人關係可能沒那麽快的確定，還得感謝這落水才是呢。
一想起此，唇角微勾起，些許蒼白的臉蛋上明媚動人，另有一番韻味。
……
一夜無話！
沈馨落水的事，也不知誰給說到支書耳朵裏去了，第二天支書就過來，到女知青的窯洞裏給說叨了一番，大概內容就是以後洗澡、洗衣服一定要擔心，注意……如此雲雲，又來到向南他們這邊，把他給誇獎了一番。
下午從地裏頭幹完活回來，支書把他叫來，“向南，跟你說個事。”
“什麽，支書？”
張水根“吧嗒”抽口旱煙，吐出煙氣道：“是這樣，上麵公社讓我們下麵生產隊，挑選幾個有文藝才能的，能唱歌跳舞拉二胡這些，公社裏要組織個文藝演出隊，到時下鄉到下麵各生產小隊進行匯演，給廣大的勞動社員文藝演出，充實業務生活。
我覺得你挺不錯的，怎麽樣，有興趣沒有？”
向南笑著道：“支書，我這哪會什麽文藝才能，你找錯人了吧？得去找那些女知青，人唱歌跳舞吹笛子，那才是樣樣全能呢。”
張水根說道：“女知青那邊小沈和小何，兩人都同意了，加上二隊那邊兩個女知青，有四人了。不能全都是女的，男的也得上幾個，男女平等嘛，我看你之前給小沈寫的那兩首歌，就蠻不錯的。
回去考慮考慮，明兒答複我，到時我把名報上去。”
向南挺無奈，他那都是赤裸.裸的抄襲，哪會什麽表演，還是問道：“支書，參加了這文藝演出隊，是不是就不用幹活了？”
張水根笑道：“表演期間就不用下地幹活了，隊裏每天還給你們計滿工分，可以吧。”
“那我參加！”他毫不猶豫說道。
張水根笑罵，那煙鍋點了點向南，“你啊你，真是……那我給你報上去。這些天和小沈她們好好準備幾個節目出來，到時還得去公社參選，能不能選上那就靠你們自己了。”
“好的！”
最後大隊裏男知青選定了向南和柳國慶，還有村裏的兩個男社員，向南他真沒看出來，老柳對於笛子、二胡、手風琴等樂器拿手得很，一拉一彈有板有眼，頗有大家的風範，他細問才知，人家裏母親就是搞音樂的，從小耳濡目染，言傳身教，自帶有音樂細胞。
女知青這邊沈馨、何曉琴，還有二隊的一位知青叫李麗彬，樣貌也不錯，個子高挑，腦後綁著雙馬尾，穿個一身軍綠色衣裳，清純動人。
這會幾人利用晚上的休息時間，在村裏的小學教室裏準備、排練節目，說是教室，其實也就是一土窯洞，這是村裏公家的，平日裏他/她們這些知青，輪流給村裏孩子們上課，臨時性的教室。
沈馨幾人坐在炕上，圍著炕桌拿著筆寫寫畫畫，談論著什麽，熱情高漲，向南則是靠在一邊牆頭，興趣不大，休憩假寐。
“啪！”
大腿被人拍了一把，然後沈姑娘埋怨的聲音響起，嘟著嘴，“哎，向南，讓你來這，是讓你準備表演節目，不是讓你來睡覺的，有點責任感好不好。”
向南揉揉大腿，笑著道：“沈馨同學，我這就是在構思啊，剛想到有個好點子，正在腦海裏醞釀呢，你這突然來一下，思路瞬間斷了，唉……這可怨不了我！”
沈馨哼一聲，“你當我們傻呢？還醞釀，都能聽到你打呼嚕了，給我坐過來，快點的，一起想想辦法，馬上要比賽了，我可不想落選。”姑娘拉了拉他。
“哎……”他挪過去坐到沈馨邊上，熟悉的幽香飄入鼻尖，分外好聞，他有些習慣這種味道了。
邊上何曉琴打趣道：“向南！不行，你就和馨馨，你們兩人來個情歌對唱，男才女貌的，效果肯定不錯，怎麽樣？”
向南還沒回答，沈馨臉蛋紅撲撲，不依了，輕推自個閨蜜一下，“說什麽呢你！”瞥了眼邊上的向南，羞道：“我才不要跟這家夥一起唱！”
向南權當沒聽見，嘿嘿笑著。
那李麗彬說道：“一共兩個節目，我看一個獨唱，就向南寫的那首歌，黃土高坡。然後一個嘛，嗯……詩歌朗誦或者編排個舞蹈什麽的，比如京城的金山上，你們覺得如何？”
沈馨點點頭，“我覺得可以，不過，麗彬，我們一共就這幾個人，國慶哥、生子和阿武哥三人負責樂器，向南他也不會跳舞，就我們三個女的，人數也不夠啊。”
“也是！”李麗彬歎口氣，“你們不知道，我聽說其它大隊一個演出隊都有二三十人，怎麽到我們這就這麽幾個人呢。”
何曉琴無奈道：“有什麽辦法，咱村大隊本來戶口就少，安排的插隊知青也不多，跟人家是比不了。”
幾人商量一陣，也沒想出什麽好的節目出來，士氣有些低落，“哎，向南，你怎麽都不說話？”沈馨問道，向南坐一邊，自始至終都沒怎麽開口，就在旁邊當聽眾了。
向南攤攤手，苦笑聲，“我就是被咱支書拉進來，給湊個人數的，文藝方麵我是真不懂，這也發表不了什麽大論呐。
你們談，我聽著，嗬嗬！”
何曉琴撇下嘴，“向南，過分謙虛就是虛偽，我們大家夥誰也不是專業的，大家夥集思廣益，一起出主意探討，你別偷懶，不然我家馨馨到時生氣不理你，你就自個後悔去吧。”
“曉琴，你又胡說！”沈馨臉紅了，去撓閨蜜的胳肢窩，兩人鬧作一起，邊上幾人也是笑起，對於兩人的關係，兩人雖沒有對外明說，其實大家夥都心知肚明。
向南臉皮厚，說什麽都能接得住，待玩笑過後，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人員多少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怎麽排練出個讓人耳目一新、人家一聽，就能記得住，引起共鳴，發自內心的欣喜、激動，能做到這些，我覺得就是成功了。”
沈馨聽完，白他一眼，“你說了跟沒說一樣，咱要有這麽厲害的節目，還用在這這麽費勁的探討，不是沒有嘛！”
又見向南那臉上意味莫名的笑意，似明白什麽，追問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好歌曲了？趕緊說，別藏藏掖掖的！”
“沒有呢！”他道：“是想到了首，不過還沒構思好，等我再好好琢磨琢磨幾天的。”
“還琢磨幾天，馬上都要比賽了！”沈馨不依，拉著他的手臂，撒著嬌道：“你說來咱大家一起給探討、探討，總比你自己一人琢磨強，好不好，說嘛……”
說著，還輕搖他胳膊，聲音軟糯糯的，最要命的，姑娘那處初具規模的山巒，在她擺動間，他這手肘不時的觸碰下。
驚人的彈性、柔軟，令人思緒飛舞，有些恍惚。
“咳咳咳……”
他這實在有些吃不消，給打斷，“好好，你……你先放手，我寫出來，寫出來，咱一起討論、合計下。”
沈馨一點沒察覺自己被某些人占了便宜，現在心思都在節目上，還給鋪好炕桌上的紙，把筆遞過去，“呐，給你，快點的！”
向南無奈，接過，轉了兩下筆頭，然後埋頭寫起來。
沒多大功夫，洋洋灑灑一篇就寫完了，他這筆剛一收，沈馨第一時間就給拿起，往上麵看去，嘴裏念叨著，“十送紅.軍！”
邊上幾人也探頭湊上來看，都沒聽說過這歌名，沈馨看完，把視線投向向南，道：“向南，這歌詞我看著怎麽怪怪的，以前從沒看到這種類似的，你先給我們清唱一下吧。”
“好！”
也不矯情，反正寫都寫出來了，肯定是要唱的，清口嗓子，便緩緩清唱起來。
“一送(裏格)紅.軍(介支個)下了山，
秋風(裏格)細雨(介支個)纏綿綿，
山上(裏格)野鹿聲聲哀，
樹樹(裏格)梧桐葉呀葉落光，
問一聲親人紅.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