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還真有點不適應
院長彎著眼睛笑道:“想起來我還沒機會去過,我奶奶那一輩的人遷過來後,就再沒去看過了,孩子們也很好奇種滿了柳樹的岑那是什麽樣子。”
“打算是有的,不過應該是在明年去了。”陳怡憐笑了笑,“他提過,我什麽時候都沒問題,主要看他什麽時候娶我。”
“那也快了,到時候我帶著他們,隨便看兩眼就行。”
“隨便那怎麽行,到時候我親手給你們畫請柬,包機接送,一個也別落下。”
院長謔了聲:“小姑娘口氣不小誒,這筆花銷太大了,況且你們國家風俗不一樣,肯定會請很多親戚吧,要顧忌男方那邊的。”
“這個您就別擔心了。”陳怡憐失笑,“這點兒錢還是有的,而且他家人特別好相處,都特別寵著我,根本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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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車禍過後,肖波出國整過容,十五年前方絮所在的那個福利院院長就是他整容後回國的身份,叫李啟棟,這是陳董生前告訴過我的。”
林懺摘下頭盔放在摩托前,抬起視線望向舊建築後的小屋,因為剛取下頭盔沒有捋發絲的緣故,一頭黑發格外淩亂。
他伸手扶了下耳邊的耳機,那邊的人頓了頓繼續道:“那天我讓人查到了,五年前李啟棟,也就是肖波,遣散了福利院的眾人,去了Y國定居,就是發您手機上的定位。”
“嗯,讓丁遠去查一下當年福利院裏的護工,問一下當年的情況。”林懺摁了一下耳機掛掉了電話,把車子鎖上抬腳跨下車,又撥了一個人的電話,“去看看。”
他站在橋的這頭,盯著橋那邊建築的情況。
電話那頭的人說:“沒發現有人。”
“撤。”林懺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兜裏,心數了一下時間慢步朝小屋走去。
院子裏有一個大媽,見他來還親切的用本國語言問:“請問你找誰?”
林懺想了想,給她形容一下辜妄嵐發過來的照片上的人最有記憶點的特征:“一個朋友,一米七左右,戴著眼鏡,鼻梁很高,整張臉不自然。”
“噢,你找的是李先生吧?”
林懺點頭:“請問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大媽晃了晃腦袋:“幾年前來了一波人,把他帶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大約是幾年前?”
“有三年了吧,我記得那個時候很冷,應該是冬天。”
林懺說了句謝謝後,趁大媽不注意拍了一張照片便離開了。
他拿著手機靠在車子旁邊,點開辜妄嵐發過來的很多張照片,後麵還有很長的幾段消息。
辜妄嵐:〔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讓小姐知道。〕
辜妄嵐:〔我最後見到陳董的時候,是在傾夏的董事會上,他精神狀態很正常,看不出異樣。〕
……
看了半晌,他才驅車離開,一路上都在分析整件事情,三年前帶走肖波的這波人肯定和當年的事情脫不了幹係,但十五年前方絮才十來歲,根本沒能力介入到這場陰謀中。
陳晝的死因一直都是個迷,重要的是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得罪任何人,所以先排除仇殺。
而且從嚴陳安發過來的那張圖片看,陳晝是被人虐/殺的,他想不通是什麽樣的人恨他入骨,竟然狠到了這個地步。
中午十一點半,他準時回到了福利院裏,陳怡憐剛做好飯在房間裏等著他。
他脫下手套去洗了一下手。
陳怡憐剛拿了兩雙筷子,坐在桌子邊等他:“今天去查到了什麽?”
林懺擦了擦手走過來:“去了肖波居住的地方查看,三年前,他就被一群人帶走了,不知所蹤。”
“所以呢,線索又沒了?”
“我有辦法讓這個人自招。”
“看給你聰明的。”陳怡憐笑了笑,遞了雙筷子給他,“嚐嚐我做的飯,剛學的。”
林懺嗯了聲,夾起一片小白菜放嘴裏:“味道還不錯。”
“也不看我是誰。”陳怡憐給他夾了兩塊肉,撐著下巴盯著他看,一會兒又伸手給他捋了捋發絲,“我發現你來一趟Y國,話還變多了,是不是那幾天沒人和你講話,憋壞了?”
林懺詫異了一下,垂下眼眸扒了一口飯。
“下午沒事兒吧?”
“沒有。”
陳怡憐說:“我打算帶著孩子們過一下元宵節,院長買了好多材料,下午我們做小燈籠和孔明燈。”
林懺點頭淡淡一笑。
陳怡憐忽然伸手捏捏他的下巴:“你太乖了,我還有點兒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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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星洲帶著自己的“小女朋友”拎著一個花果籃來到醫院,他看了眼房間號,確認沒走錯後才敲門。
開門的人是徐簷南:“星洲來了。”
“啊,徐叔,我來看看阿懺。”羅星洲推著門讓田蔓夕進來,“這是我……朋友,田蔓夕,也是憐姐閨蜜。”
“我上網,知道怎麽回事兒。”徐簷南淡淡笑了聲,趕緊讓開了路,讓兩人進來。
田蔓夕靦腆的頷首。
羅星洲搖搖頭苦笑著:“說來話長啊,徐叔過來人一定知道我們這種二十大歲的人的苦惱,我爸天天催婚,沒辦法,憐姐為了救我,把她閨蜜都給搭上了,先把這段日子混過了再說。”
“你小子。”徐簷南拍拍他的肩膀,“人這麽風趣,怎麽找不到女朋友?我看啊,就是你不想找。”
羅星洲看了眼空曠的病房:“徐叔,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啊?”
“你林瀟阿姨回去給我帶飯了。”徐簷南給兩人倒了一杯水,“你爸爸同意你和田小姐的事情了?”
羅星洲癟癟嘴:“反正人帶回去了,他們要的女朋友我暫時搞定了,管他同不同意哦。他就給了我這個平平無奇的樣貌,和田小姐在一塊兒,別人都會覺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田蔓夕笑著搖搖頭:“你別這麽說,你長得很好看啊,怡憐都說。”
徐簷南坐在旁邊:“別這麽謙虛嘛,學學陳安要有自信,感覺世界上就隻有你一個帥哥。”
“講真,陳安真的是我們三個中最臭屁的。”羅星洲壓低了聲音忍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憐姐更臭美。”
談話須臾,羅星洲才把目光轉向床上的人:“兄弟,躺了這麽多天也躺累了吧。”
“他太累了。”徐簷南笑了笑,“休息會兒總是好的,不過也別睡太久了,不然他媽媽會更擔心的。”
羅星洲皺著眉頭問:“網上說,CL和許氏停止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