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芭比Q了
林懺想著把她扔在這裏也是喂蚊子,倒不如讓她跟著去鎮上,萬一找到酒店還可以讓她住酒店。
想罷,他才拿起另一個安全帽給陳怡憐戴上,和嚴陳安說了聲就帶著她走了。
這裏離鎮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這個點好在鎮上還有兩家藥房還沒有關門,林懺為了保險起見,又讓老板查看了一下情況,老板跟他想的一樣的,也說這傷口是無影蟲咬的,隨便處理了一下就給她拿了一支冰片軟膏和一袋棉簽。
“一天三回,給她塗抹均勻就行了,注意別吃太辣了,也別在大太陽地下曬,免得化膿。”老板把裝袋的藥膏遞到林懺手裏,“不用擔心,沒什麽大問題。”
林懺拿出手機掃了碼,問:“會不會留疤?”
老板看了眼陳怡憐的脖子:“還是得多注意吧,她的皮膚很敏感,一般的人被咬了根本沒有她的那麽嚇人,別吃薑,豆油和辛辣的食物就行了。”
“謝了。”林懺拎著袋子,陳怡憐立馬站起來,跟著他一起走到門口。
林懺垂眼看著手機,動了動手指正在搜索附近的酒店,陳怡憐偏頭疑惑著:“你搜酒店幹什麽?”
“睡。”林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點開一個比較看得過去的酒店,兩百四一晚的單間。
“……睡?”陳怡憐盯著他嚴肅的側臉,想著便浮上一抹戲謔的笑意,“誒,也不用這麽著急吧?這人生地不熟的,怎麽也得要點兒儀式感,就……”
還沒說完,林懺就停下手指,抬起頭一臉淡然,視線不經意的瞄了下她那片被蟲子咬紅的脖子。
陳怡憐當即噤聲了。
林懺淡淡的從鼻腔裏哼出聲來,似笑非笑的問:“這麽想/睡/我?”
陳怡憐揚了揚眉尾:“那你給/睡/嗎?”
林懺依然冷不丁的拒絕了:“別想。”
陳怡憐:“那你定個毛的酒店啊。”
林懺說:“酒店比帳篷好。”
“走。”陳怡憐抽走他手裏的手機,跨下了樓梯,“有錢難買我樂意,誒,我今天就住帳篷了。”
林懺愣了兩秒跟在後頭。
“快十一點。”陳怡憐回頭看過來,指著橋上賣小玩意兒的人說,“我們買個風箏回去吧,明天放風箏。”
明天周四,林懺還得趕回去參加競賽,思及此,他走上來,點頭同意了。
陳怡憐說:“你逃課不會被處分吧?”
林懺:“不會。”
陳怡憐:“為什麽不會?”
林懺也不確定會不會,但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也不願意掃了陳怡憐的興致。
陳怡憐買了兩個風箏,買了一個會發光的氣球綁在車的後麵,環抱著林懺的腰,臉緊緊貼在他身後。
冷風吹得臉很疼,但陳怡憐覺得這一刻比她坐在任何豪車裏都要滿足。
陳怡憐:“為什麽帶我來邊城?”
林懺認真的回答:“嚴陳安說,邊城的夜空要比攔江的好看。”
陳怡憐:“那你呢?”
林懺:“無感。”
陳怡憐淡淡一笑:“那你還帶我過來。”
林懺瞄了鏡片裏的她一眼:“你不喜歡嗎?”
陳怡憐:“不是我不喜歡,是你無感還大老遠帶著我過來看。”
林懺動了動眼皮:“隻要你喜歡,我無所謂。”
陳怡憐滿足的笑了笑:“其實我也無感,沒我家那大少爺的那種情調,隻想和我男朋友待在一塊兒。”
“能……”林懺斟酌著,慢下了車速,“不說他是你家大少爺嗎?”
陳怡憐張了張嘴,突然就明白了他話語裏的意思:“好好好,我改口。”
林懺舒了一口氣:“我會吃醋。”
“行,從今天開始,我不說他是我家大少爺了。”陳怡憐緊了緊抱住他腰身的手,貼得更緊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陳怡憐驚喜的發現嚴陳安還沒有帶著天文望遠鏡上山。
她問:“怎麽還不去?”
嚴陳安觀了觀天象,搖搖頭:“風大,上山難度大。”
陳怡憐給林懺使了使眼色,怕影響自家男朋友發揮便走開了。
林懺走到嚴陳安身旁,抬起視線望著天邊那久久未散開的雲,想了想還是先鋪墊了一下。
“你的望遠鏡是不是不用?”林懺說。
嚴陳安懊惱的搖頭:“沒法用啊,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會是這種鬼天氣。”
林懺動了動唇:“那借我用用。”
嚴陳安狐疑的收回視線,打量著他:“用可以,不準讓陳怡憐染指。”
林懺心虛的沒說話了,想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塞他手上:“謝了。”
“什麽意思啊?”嚴陳安一臉懵逼的望著他的背影。
林懺說:“裏麵的錢應該夠賠。”
嚴陳安:“……”
還沒等反應過來,陳怡憐就先一步拿走他的天文望遠鏡,坐地上研究了。
“誒,誒!”嚴陳安跑過去,“陳怡憐,拿開你爪子,我這東西進口的,有些零件好不容易從國外淘到的,誒,操,輕拿輕放哎喂。”
陳怡憐頗有些無語:“小氣鬼,壞了我賠好吧。”
嚴陳安一巴掌拍在臉上,蹲下來告訴陳怡憐哪個部件該裝哪裏,瞪著她:“這他媽是賠不賠的問題嗎,要我把你大寶貝弄壞了,你不心疼?”
陳怡憐:“壞了買唄,為啥心疼?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玻璃心啊?”
“好幾百萬的家夥。”嚴陳安說,“我省吃儉用攢了好幾年才買的,就因為這我老爹說我敗家,要是再買一個,他非劈了我不可。”
“水倒好了。”溫今拿著毛巾喊了嚴陳安一聲。
“馬上。”嚴陳安小氣吧啦的警告陳怡憐一聲,“不許給我弄壞了。”
“滾滾滾。”陳怡憐不耐煩道,“我不會組裝,不還有阿懺呢嘛,裝好了就望望天,不會給你弄壞,你放一百萬個心啊。”
其實林懺對於這些不太懂,但男生嘛,對這些幾乎都是無師自通的,隨便看看圖紙就能組裝好。
裝到一半的時候,林懺忽然愣住了,陳怡憐忙不迭的扔下手裏的東西趕緊湊上來問:“怎麽了怎麽了?”
“斷了。”林懺攤開手,把那個支架露出來,麵容有些無辜。
陳怡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