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的傾夏
辜妄嵐第一個舉手。
除去陳家老爺子和方絮的百分之三十七,和陳怡憐手裏統共的百分之四十,其餘的人均分百分之二十三,辜妄嵐手裏持有百分之四,這也是最近傾夏不和諧的原因。
坐在角落裏的一老頭毫不遲疑的舉手:“我願意將手裏百分之二的股份轉讓給怡憐小姐。”
此話一出,一群人紛紛望向他,他一頭白發,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緊接著站起身:“傾夏是我一步步的看著做大的,陳晝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如今他不在了,我也老了,還是讓你們年輕人爭吧,我把股份轉讓給小姐,希望你能好好把傾夏科技做下去,別辜負了你爸爸的一片心意。”
“我,”一人站起來,剛說話便被方絮的眼神嚇止,他笑了笑開口:“傾夏內部最近出現了問題,我隻是想先幫忙處理一下,等安寧後再把它還給怡憐,並沒有想對傾夏做什麽,我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會逾矩,陳家給我一口飯吃,我就要替老爺子,替陳家人守著他們的一切,至於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大家也都懂,畢竟外姓人,像這種例子豪門裏多得是。”
陳怡憐射過去一道淩厲的眼神。
方絮權當沒看見,淡淡道:“怡憐還小,分不清好人壞人,也不知道所謂的好是怎樣的,我作為小叔,更應該為她著想,她是陳家的唯一繼承人,我不會插手,但絕對讓陳家被其他人盯上。”
“我不同意收回陳絮少爺手裏的股份。”又有人站起來,“不是我看好陳絮少爺,隻是小姐未涉世,不知人心險惡,況且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不了小姐想要的,先給您小叔管著,等以後結了婚,才把傾夏作為新婚禮物原封不動的還給您。”
“嗯,我也同意,陳絮少爺畢竟是陳家的人,再和您不和,也不會害您,況且在豪門裏,這種鳳凰男靠女方飛黃騰達的例子多到數不勝數,像嚴席儒就是個例子。”
“誒。”方絮皺起眉頭來,“傅總言重了吧,我姐夫怎麽能跟鳳凰男掛鉤。”
傅總尷尬一笑:“抱歉抱歉。”
這場會議,人一半一半的倒,有人覺得方絮不靠譜,有人覺得林懺居心叵測,利用陳怡憐,念著方絮是半個陳家人,不會害陳怡憐,而有人早就反水了。
會議結束後,陳怡憐一言不發坐在後車座裏,林懺找了個理由又折回了。
方絮正在洗手間裏整理衣袖,聽見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就知道你會回來。”
林懺也沒和他過多的廢話:“有事說事。”
方絮側頭看過去,嗤笑了一聲:“還是年輕,別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在豪門裏,有一個詞,叫做鳳凰男,知道什麽叫鳳凰男吧。”他收回笑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是靠女人的廢物,比如你。”
“如果她是陳怡憐,別人說什麽我都不在乎。”包括鳳凰男,吃軟飯。
林懺和他一並站著,高出他半個腦袋,纖瘦的身形挺拔俊朗,與之相比,差距明顯出來了。
方絮看著鏡子裏的兩個人,不經意間攥緊了拳頭,他最看不慣林懺的就是,明明不是豪門出生,卻總是一副貴公子的作態。
他太傲了。
如果是十七歲的林懺,也許他會一拳打在方絮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可是他今年二十一歲,是一個成年人。
方絮笑了聲:“你覺得陳家老爺子會同意把他唯一的孫女兒嫁給一個沒權沒勢的你?”
林懺唇角蔓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再者,你覺得她跟了你會幸福?”
林懺轉身欲走,這些話他覺得沒什麽意思,無非是方絮過過嘴癮嘲諷一下。
他最不喜歡過嘴癮,要讓那些人閉嘴,隻能用實際行動,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有多愛陳怡憐,也無法估計自己有多大能耐,每愛陳怡憐一分,他就多一點決心。
剛跨出一隻腳,方絮又問:“周遇行和你是什麽關係?”
林懺僵住腳步,這才是方絮叫他來的真正目的。
方絮又問:“周遇行是不是你生父?”
“和你沒關係。”林懺回過頭,一雙眉眼結了冰霜,“還有,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歡陳怡憐,還是想利用陳怡憐來爭陳家,別的我都可以不爭,但陳怡憐是我的,這輩子都是。”
陳怡憐說,讓他對待方絮別那麽紳士,他有輕重,輕是對待他三番幾次的語言嘲諷,重是他所愛的陳怡憐。
林懺打開車門進來時,陳怡憐早就察覺了異樣,她問:“方絮對你說了什麽?”
“放心。”林懺輕輕按住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讓李惟開車走了,他低頭盯著陳怡憐的手看了半晌,“傾夏的事情交給我,你別管。”
陳怡憐看著他的側臉,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麽,她答應了一個好字。
林懺又是淡淡一笑,安慰著陳怡憐:“你的傾夏不會落到別人的手裏。”
“嘁~”陳怡憐嗤笑道,“你每次都是這樣信心十足,搞得我以為沒什麽讓你忌憚的。”
“我會怕。”林懺傾身上去吻上她的額頭。
他怕的有點兒多,怕自己配不上陳怡憐,怕方絮對陳怡憐不利,一切一切的怕,全都是有關於陳怡憐的。
陳怡憐一字一句的說:“是、我、們、的、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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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懺和陳怡憐去Y國的第二天,林瀟的“兩極”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見是他,林瀟立馬變了臉色,招呼保安趕人。
周遇行喊她:“你別誤會,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是關於他的。”
林瀟蹙眉不悅:“我不是讓你別去煩他?”
“沒去。”周遇行說,“隻是想告訴他有關於傾夏的事情,我這裏有一些對他有利的東西。”
“阿懺他不需要,請你離開。”林瀟轉身就走。
周遇行抿唇,抓住保安的手臂一口氣說完這段話:“瀟瀟,你先撇開我們的個人恩怨,這件事情對他真的很重要,是陳晝當年去世的隱情,這事兒對於他們拿回傾夏起著決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