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夠不夠格
林瀟十分鎮定的喊住他倆,起身把這間屋子裏所有的燈都打開:“舞會結束了?”
“沒有。”陳怡憐笑了笑,拉著林懺的手走了過去,不懷好意的瞄了兩人幾眼,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我和阿懺覺得不好玩兒,就提前走了。”
林瀟坐了回來,徐簷南剛伸手想給她揉腿便被她拍掉了,壓低聲音說:“孩子們還在呢。”
“又沒啥。”徐簷南拿開她的手,秉著一副清者自清,我倆夫妻的態度繼續給她揉著膝蓋。
陳怡憐忍笑,也沒再盯著看了,她剛要拿起酒杯,就被林懺按住了手:“不許,生理期快到了。”
“……”陳怡憐默默鬆開了手,不甘心的瞥了眼桌上擺著的好酒。
“前幾天我去山花莊定製了兩款香水,他們家的香水比好多國外大牌子的都還好。”林瀟揚起下巴望著陳怡憐,“給你定製的是野薔薇的,名字起的倒是挺浪漫的,叫枕邊香。”
山花莊的香水很特別,浪漫的名稱,詩一樣的介紹,香味很淡,無論是哪種香味的香水,都能把你帶入其境去。
陳怡憐抬了抬眼尾:“山花莊我聽說過,之前朋友推薦,但那年的雨水多,野薔薇花香味不是很足,所以沒定製。”
林瀟察覺到異樣,忍不住便問:“怎麽,興趣不高啊?”
“沒。”陳怡憐笑了聲,“之前打破過一瓶,那股幽香兩個周都未散。”
林瀟有些後悔:“早知道給你製定其他香味的了,你都聞過了,沒什麽新鮮感。”
“不一樣。”陳怡憐當即說,“要看誰送的,比如瀟姐送的我就很喜歡。”
“就你嘴甜。”林瀟輕輕笑了聲,忽然感覺腳麻了,她皺起眉頭喊停了徐簷南,“腳麻了腳麻了,你先別動。”
徐簷南舉起兩隻手很是聽話。
“瀟姐腿怎麽了?”陳怡憐狐疑的問了句,“我一來就看見姐夫在給你揉腿。”
“人老了,哪哪兒都不行了。”林瀟也沒告訴兩人自己之前的事情,除了徐簷南和當年的當事人知道,她再沒對別人說過。
“說什麽呢,瀟姐還這麽年輕。”陳怡憐看了看手機左上角的時間,起身說,“不早了,我跟阿懺就先回去了,明天還有事兒。”
林瀟抬頭看著他倆問:“什麽事兒,這麽急,不是才剛來嗎?”
“傾夏那邊出了問題,我和他明天要過去解決。”陳怡憐揚揚下巴指著旁邊的人,“他不允許我熬夜喝酒,沒辦法的事兒,改天陪你喝。”
林瀟會意:“行吧行吧,那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兒。”
“好的,你和姐夫也要注意睡眠。”陳怡憐輕飄飄的叮囑了一句,等他倆乘上電梯林瀟才反應過來,臉一紅,悶著頭闔上眼睛裝睡覺了。
陳怡憐想著剛才林瀟說的香水一事兒,還是決定和林懺坦白:“事先說好,這是一個坦白局,所以你別吃醋,枕邊香這款香水,我十六歲生日那天方絮送過我,我本來就不喜歡他,就給砸了。”
“不生氣。”林懺抓緊她的手。
陳怡憐忽然偏頭盯著他的側臉:“那你有什麽想坦白的嗎?”
林懺:“……”
陳怡憐說:“今晚是坦白局誒,我啥都對你說了,你也應該告訴我一點兒我不知道的。”
林懺動了動喉:“你想聽什麽?”
“我想聽的就多了——”陳怡憐思索著,砸吧一下嘴,“比如你那本練習冊上寫的那段話是什麽,比如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比如你是不是還喜歡那種長得很清純的小白兔。”
林懺挑了最後一個問題回答:“不是。”
陳怡憐起心逗他:“口說無憑,怎麽證明不是?”
“……”如果時光能倒流,林懺絕對不會看那個女生半眼,這還沒完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陳怡憐見他一臉嚴肅,正在想措辭解釋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她抬手捏著他的臉,又與他一起走在街頭,“其實我挺不願意提起方絮這個人的,更不願意在你麵前,但有些話不得不說,不是說我仗著自己是陳家大小姐就隨意出言嘲諷奚落他,……他這個人比你們想象的陰暗,你和他正麵較量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你對他不要太紳士了。”
林懺側頭看著她的眼神,點頭:“我有輕重。”
“我當然知道你有輕重,你和爸爸都是我這輩子最信賴的男人,所以你們做什麽我都不會攔著,隻要你喜歡。”陳怡憐緊了緊手,把他的五指箍得死死,“我不在意外界是怎麽評價我陳怡憐的,也不在意什麽身份地位,什麽配不配的問題,我隻想讓我的阿懺跟其他人一樣,敢愛敢恨,做自己。”
林懺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與她對視,他的對眉痣很清晰,也給原本冷漠孤傲的他添了一絲深情,他閉上眼睛,冰冷的薄唇緊緊貼著她的額頭,他的話語又藏匿於心跳中。
陳怡憐從包裏翻出那塊手表:“明天戴上,見表如見我爸爸本人。”
林懺遲疑了一下,陳怡憐垂著腦袋把表戴在他的手腕上:“就帶明天一天,之後就取下行嗎?”
“好。”林懺答應了。
第二天,陳怡憐和林懺一起來到傾夏,原本安安靜靜做著事情的員工紛紛抬起頭觀看,接著就被辜妄嵐斥了一頓,她走在前頭帶路。
陳怡憐一身正裝,化著職場妝容,踩著高跟鞋走在前頭,林懺還是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走在她身側,後麵是林懺的助理李惟和一些有合作的夥伴。
走到會議室,一群公司高層已經做好等待了,陳怡憐讓林懺先走進主位,她站在旁邊。
等人竊竊私語夠了,陳怡憐才插上U盤,放上了那天周遇行給的公司高層和方絮的錄音。
剛放上錄音,有人臉色忽然就變了,原本安靜下來的會場瞬間如同鬧市一般。
她拿起文件夾拍在桌子上,平視著正前方:“有人說我們傾夏沒有男人掌權,今天我就給大家帶來了一位,我陳怡憐的男人,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