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次見麵禮
辜妄嵐微微一笑,她麵容不算出眾,但氣質拿捏的很好。
林懺簡短的打了聲招呼,做了自我介紹:“林懺。”
“聽怡憐說過,這次來是想說說我們傾夏的問題。”辜妄嵐絲毫不拖泥帶水,確認了關係和本人後便開始了正事,“現在我們傾夏內部矛盾很嚴重,希望有個人救場,我和怡憐都是女人,他們那群老頑固總說傾夏沒有掌權的男人,遲早要完,所以我和怡憐都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懺看了眼陳怡憐,她微微點頭:“我想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先拿你去鎮鎮場子,不然妄嵐真的沒辦法。”
辜妄嵐說:“早幾年我就覺得方絮心思不簡單,怡憐爸爸臨終前是把傾夏托付給我,讓我等怡憐結婚找到那個真正對她好的男人之後再把傾夏當做嫁妝還給她,我不想讓傾夏落入方絮手中。”
林懺也沒思索很久,就與陳怡憐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一口答應了。
“怡憐爸爸說過,不想讓她卷入職場鬥爭中,他隻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個避風的地方,陳家不是一個好歸宿。”辜妄嵐搖搖頭,又是淡淡一笑,這抹笑意越看越飽含著深意。
陳晝早有先見,所以才早早創下了傾夏,也把畢生的精力人力和錢都投注在傾夏。
三人談了沒多久,本來辜妄嵐也不是什麽名媛千金,隻是因為見陳怡憐和林懺比較方便,他們把辜妄嵐送到門口,陳怡憐麻煩了李惟送她回去。
李惟與她對視了一眼,給她打開車門,緊接著坐上駕駛座係好安全帶,又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後麵的人,提醒道:“您係好安全帶。”
陳怡憐望著車子遠去,言簡意賅的解釋著:“辜妄嵐,我爸爸資助過的學生之一,初中輟學就跟著我爸爸在傾夏發展,見證過我爸媽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她送走我爸爸的。”
在門口站很久,風大了,林懺握著陳怡憐的手試了試溫度,和她一塊兒進去了,這個時候舞會還沒有開始,很多人入場,兩人剛坐下,陳怡憐的好友田蔓夕就走過來,開著玩笑道:“陳小姐一來,咱們這個舞會都升華了,嘖。”
“你學長呢?”陳怡憐拿了一塊糕放林懺嘴邊,頗有一種妲己紂王的架勢。
田蔓夕哼了聲:“分了,學長魚塘那麽大,居然沒有本小姐的一席之地。”
陳怡憐愣了愣:“分了也好,你那學長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也覺得。”田蔓夕立馬點點頭,“最主要的是他一無所有,我爸媽比較反對,怕他嫁進來後是個鳳凰男。”
“嗯,我也覺得。”陳怡憐敷衍的點點頭,撐著自己下巴看著林懺嚼糕點。
“鳳凰男不鳳凰男的無所謂了,主要是他媽媽,你知道不。”田蔓夕撇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滿,“上回我去他家做客,走的時候他媽媽給我包了一個一百二的紅包,我天,這瞧不起誰呢,你說你不拿就不拿唄,我也不會說你媽媽怎麽樣,你拿一個一百二的紅包,說真的,還買不起我身上的一顆珠子,我看他家也不是那種窮得叮當響的家庭。”
陳怡憐垂眸笑了聲,看了眼自己手套上的珠子。
“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好吧,這是他媽媽不喜歡我,專門給我的下馬威呢。”田蔓夕一句接一句的冒,一肚子的苦水一股腦倒出來了,“人我朋友,他家雖然不是很有錢,但人帶女朋友回家,他媽媽直接給人一萬二。我實在想不通他媽媽為什麽不喜歡我,就去問他,結果他還質問我為什麽不幫著洗碗,我天我天,這什麽極品男,我田蔓夕,一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小都是保姆伺候的,出一陣太陽我爸媽都怕我曬化了的那種,別說洗碗,我連自己吃的勺子都沒洗過,我給他家洗碗?他爸他媽他爺爺他奶奶他二姑二姑夫都過來看我,一群人圍著我看,就像是看什麽動物一樣,問這問那的,我一個眼神不對,他們說我甩臉子,我還就甩了,我想不明白了,自己家沒什麽錢,規矩還挺多,這學長我不要了,我在外麵找兩個小/鴨/子都比他行。”
陳怡憐點頭:“剛開始我和伍迦衾就覺得他不太和你想的一樣,但我倆說——”
“誒,你這就不夠朋友了,為什麽不暗示我一下?”田蔓夕瞪她,“陳怡憐,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了,我沒發現原來你是個馬後炮?”
“誰馬後炮了。”陳怡憐否認著一笑,“當時我和她不是請你吃了一頓大餐,桌上還用蔬菜雕了一隻鳳凰?”
田蔓夕:“我以為那是你們在誇我像鳳凰一樣。”
陳怡憐:“自己笨。”
田蔓夕湊過來小聲問:“你準婆婆第一次見麵給你多少紅包?”
陳怡憐比了個數字。
“八千?”
陳怡憐搖頭。
“八萬?”
陳怡憐依舊搖頭。
“那是多少?”
“’兩極‘你知道吧。”陳怡憐說,“當時她把兩極的頂樓給我,我不要,她死活拉著我,死活讓我收,死活威脅我,我死活不要,我倆死活不過,最後拚酒,我也不知道自己拚贏了沒有,後來酒醒了發現自己被她拉著按了手印,兩極的頂樓值八百多萬。”
田蔓夕不禁豎起大拇指:“是個狠婆婆。”
——“司馬光啊砸缸,三把椅子四把槍……”陳怡憐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嘴裏念念有詞,手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還在不停的比劃著。
林瀟抱著酒瓶看著她,哼笑了聲:“小丫頭片子,來人,上印泥。”
徐簷南遞上一張紙一塊印泥餅,林瀟輕輕抓起她的手,摁在印泥裏兩秒,又給按在紙上。
承諾書:我陳怡憐向林瀟承諾收下兩極頂樓,並且承諾到了合法領證年齡,把林懺娶走。
承諾人:陳怡憐。
當然,這事兒林懺是不知道的,他隻知道那天陳怡憐醉得跟一個泥塊一樣,黏著他怎麽也分不開。
他背著陳怡憐走在月色裏,偶爾用餘光偷看了背後的陳怡憐。
陳怡憐揪著他的兩隻耳朵:“為什麽他們都叫你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