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用力打掉宇文風的手,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吃醋?你以為你是誰!我早就不想呆在這裏了,是你非要我留下來的!你毀我清白、騙我感情,然後去和別人風流快活,我不會再被你騙了,我現在就走!”
宇文風一把將她揪了回來,皺著眉頭說:“步雲汐,任性也要有個度,你當這裏是菜市場,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雲汐用力掙紮,伸腳狠狠踢在宇文風腿上,惱火地說:“放開我,你這個騙子!”
宇文風冷冷地說:“我什麽時候騙你了,你從來沒問過我有沒有中情蠱。”
雲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無賴之人,他有沒有中情蠱,她怎麽會知道。她忽然覺得無比委屈,眼眶泛紅,咬著嘴唇說:“我不認識你,你不是那個肯為我跳懸崖的人,不是那個選擇我放棄江山的人,你是個騙子!你如此離不開女人,怎麽就偏偏不要我?反正你那麽禽獸,也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你侄女!既然你不要我,為什麽不放我走,占著茅坑不拉尿,憑什麽!”
宇文風聽到雲汐的話,忽然不可遏製地憤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從何而來,他收緊雙臂,將雲汐夾在懷裏,諷刺地說:“你不就是惱我不肯要你嗎,我如了你的願就是。”
雲汐一揚長發:“你敢嗎?”
宇文風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他手上微一用力,將雲汐按到牆上,冷漠地說:“隻要我想要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隨時都能要,有什麽不敢。”
他話音剛落,就霸道地吻上她的唇,雙手用力,扯開她的衣衫,露出她光潔如玉的肌膚,疼痛在身上蔓延,宇文風發現他竟然開始喜歡上情蠱這種強烈的陣痛了,疼痛感如此強烈,讓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雲汐是典型的葉公好龍型,龍在天上飛的時候她咄咄逼人很有氣勢,龍真的落到她身邊時,她逃得比誰都快,熱吻才維持了片刻,她就撐不住了……
“放開我!”雲汐用力推開宇文風,緊張得胸膛急促地起伏。
他嘲弄地看了她一眼:“怎麽了?不想要了?”
雲汐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地諷刺道:“你冷靜點,我們不能做錯事,否則你知道後果。”
他一邊說,一邊吻向雲汐的胸膛,肚兜被扯開了一道裂縫,神秘的凹凸在他麵前若隱若現,他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朝某個地方湧去,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雲汐真的慌了神,此刻的宇文風,像一隻發了瘋的猛獸,沒有半點溫柔,隻有霸道的掠奪。他的吻,他的狠,讓她避無可避,情蠱肆無忌憚地在兩人之間肆虐,疼得雲汐差點暈過去。
從前情蠱也發作,但從來沒有這樣發作過……
雲汐咬緊牙,伸手試圖推開宇文風,她知道這隻能是徒勞,她這麽做純屬本能反應。
可是這次,卻似乎有些不同……
身上的重量一輕,宇文風被她推在一邊,他歪著身子,俊美的臉上似乎有些蒼白,躺著一動不動。
雲汐趕緊縮到一邊,狼狽地匆匆扣上衣扣,警惕地看著床上的人說:“喂,你幹什麽?”
宇文風半點反應也沒有。
“喂……醒醒……”
還是沒有反應。
雲汐的心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她趕緊爬過去,拉住宇文風的手,他的掌中一片冰涼,完全不像活人。
雲汐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飛也似地跳下床,叫道:“喜樂、喜樂!快來!”
喜樂聽到雲汐的叫喚,很有些尷尬,人家夫妻鬧別扭,她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喜樂,快去看看宇文風怎麽了!”雲汐瘋狂地衝進喜樂的房間,拉著她就往外跑,僵硬地說道:“他好像死了。”
喜樂大吃一驚,趕緊跑過去,伸手搭了搭宇文風的脈,倒吸一口涼氣,衝回自己房間拿來一堆瓶瓶罐罐,又是生火,又是拔罐。
雲汐始終一言不發,宇文風一直昏迷不醒,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要死了……
折騰了足足兩個時辰,終於喜樂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對雲汐說:“總算化險為夷了!靈蠱好厲害,這哪是情蠱呀,都快變成殺人不償命的奪命蠱了。可是這蠱不是太子喂養的嗎?為什麽他暈過去了,你卻沒事?”
雲汐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他真的沒事了?”
喜樂聳聳肩:“沒事了,不過下次你們鬧別扭,別玩得這麽過火,要是我晚來半步,他就真沒命了。”
雲汐聽說宇文風沒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疲憊不堪的喜樂又有的忙了,趕緊過去給雲汐把脈,還好,她隻是脈相有些虛弱,估計是受了驚嚇而已,應該很快會醒。
喜樂搖了搖頭,把雲汐抱到床上,放在宇文風身邊,替兩人蓋好被子,退出了房間。
宇文風睜開眼睛,覺得身上有一絲無力,他側過頭,發現雲汐正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見到他睜眼,她總算舒了口氣,紅著眼睛說:“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宇文風揚了揚眉毛,他剛才是……被情蠱疼暈過去了?情蠱雖然能夠製造痛感,可是無論是上次中蠱,還是這次被連累得中蠱,他從來沒有疼到暈過去的,而且雲汐都沒暈,他怎麽可能暈過去!
難道,這情蠱,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雲汐低下頭小聲說:“中了情蠱就別那麽囂張嘛,幹嘛弄成這樣。”
宇文風閉上眼睛,淡淡地說:“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
雲汐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哽咽地說:“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