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你憑什麽說我是妖人,你們就不是嗎?憑什麽我練習道法就是禁止的,我這本道法密集還是你們所謂的正道手中拿到的。”李夫人站了起來,情緒激動。
我看她這副樣子似乎曾經受到正道的傷害,難道是李百萬嗎?
可是她也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報複社會!
“你殺夫殺子,實在為人不恥。今日就算我不抓你,日後也自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對付你。”我從背後抽出驅魔劍,成功的看見李夫人的臉色變了。
驅魔劍一對上李夫人,就發出劇烈的感應。骷髏頭堆成的小山中走出來兩個黑衣人,他們手中抓著銀針。我認得他們,那是射傷大同的人。
“想要解藥,先打敗我的護法再說吧!”李夫人紅唇勾起,淡定的坐了下來,繼續閉上眼睛打坐。
同樣的,黑衣人也記得我,他們不再猶豫,手中的銀針齊刷刷的衝我射來。
洞穴裏的空間很小,幾乎沒有什麽可以躲避的地方。驅魔劍爆發出強光,脫離了我的手掌,竟然圍繞在我的周圍飛了起來,無形中變成了一道屏障,銀針根本碰不到我。
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停止了射擊,改變作戰方式。
我看著他們衝我襲來,立即伸手握住了驅魔劍。黑衣人一前一後,采取了夾擊作戰的方式。
“李夫人,說話算數,我打敗了他們,你就給我解藥,沒錯吧?”我衝著李夫人喊道。
正麵作戰的話,我是不怕黑衣人的,主要擔心就是他們在背後下黑手。畢竟大同還在那裏躺著,是我的前車之鑒。
李夫人頷首,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開始猜不透他們的心思,這麽大張旗鼓的把我喊來,隻是為了弄死我?那為什麽不直接在醫院下手呢?以李夫人的才智,應當會猜到我會練習警方的。她對自己這個地方太過自信了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黑衣人抽出了短刀,一人負責與我對戰,另一人則站著旁邊不動,手中握著銀針。果然隻是為了破了我的屏障,壓根沒有與我對戰的意思。我不再猶豫,毫不心軟的砍在了黑衣人的短刀上。黑衣人虎口發麻,根本抵擋不住驅魔劍的威力。他硬撐著握住短刀,手上卻留下了鮮血。
短刀仿佛會吸血一般,竟然變成了紅色。黑衣人嘀咕了兩句,便鬆開了手,短刀靈活的飛向我,自行躲避驅魔劍。
我大驚失色,感歎邪教的法術確實厲害!短刀來勢洶洶,帶著嗜血的煞氣,偏偏驅魔劍體型龐大,揮舞起來極其費力,倒是落了下風。
兩個黑衣人並肩站著,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趁我慌亂的時候,開始射擊銀針,速度更快,頻率更高,壓根不給我留一絲喘氣的空間。
電火石花之間,我鬆開了驅魔劍,讓它飛向黑衣人,從源頭製止銀針。我掏出桃木劍,用它對付短刀,兩樣都是短小靈活之物,倒也相當匹配。
我一個跨腰,躲開了短刀,將符籙迅速的貼在刀身上。手指滑破了一個小口,但短刀上的邪氣已經蕩然無存。它從空中摔下,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刀。
黑衣人的銀針盡數被驅魔劍擋下,驅魔劍形成的屏障向前移動,黑衣人往後退去,最後竟是來到了牆邊,再也沒有路了。他們兩人握住了手,站的筆直,選擇了英勇赴死。
可以說,剛剛那場戰役是驅魔劍救了我。如果沒有它,我早就中了銀針,在大同一樣變成植物人了。驅魔劍似乎感應到我的情緒,沒有再次移動,隻是將那兩人控製在牆邊。
我走向李夫人,對她伸出了手,言簡意賅的說道:“解藥。”
李夫人睜開雙眼,漂亮的眸子裏寫滿了嘲諷。
“這就是正道所為?用神兵利器對付弱小的人群?”她衝我伸出手臂,命令道:“扶我起來。”
我站在那裏沒有動手,冷冷的回應:“比起以多欺少和下毒的作賤方式,我覺得用神兵利器真的不算什麽。”
李夫人淡淡的笑了,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子,說道:“你不扶我起來,這解藥我就扔了。”
我強壓住怒火,先將白玉瓶子搶了過來,這才伸手拉住了她。
李夫人的手極其冰冷,完全沒有人應有的體溫。我皺起了眉頭,看她站起來後,迅速的撒手。全身的經脈就好像凍住了一般,我的動作變得極其遲緩。
“你做了什麽?不會又給我下毒了吧!”我連忙往後退去,與她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我衝驅魔劍伸出手,驅魔劍立刻感應到我的號召,用刀背敲暈了黑衣人,就朝我飛來。驅魔劍端傳來的熱度舒緩了我僵硬的四肢,為我帶來了力量。
李夫人轉過身,撫摸著身後的骷髏堆嬉笑道:“林警官,我怎麽會對你下毒呢!你可是達叔的高徒!我隻是天生體質寒涼,又是純陰時刻出生,所以尋常人碰我,都會暫時失去力氣。這裏有我兩位兒子和夫君的頭顱,真是令我感到安心啊!這樣的話,我就不用擔心會離我而去。”
她挑出三顆頭顱,將它們抱在胸前,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
“你是變態吧!他們根本沒想離開你,而是你殺了他們,使他們離開了你。你道術高超又如何?成為了邪靈組織的首領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隻有仇敵。你有沒有想過下輩子,這些被你害的人,到時候都會變成你的孽障,讓你無法逃脫,永世不得幸福。”
我看著這個女瘋子,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將驅魔劍護在胸口,害怕對方隨時暴走。
聽到我的話,李夫人的眼中迸發出殺人的目光,她雙手一壓,那些頭顱全都變成了粉末。她形容瘋癲,怒不可竭的說道:“我沒有下輩子,我會得到永生。信眾們都會跟著我,永生的魅力,是無可限量的。林奈,隻要你願意加入我們,之前的債務我可以一筆勾銷。”
永生?李夫人竟然相信這個?搞了半天,是想邀請我入夥。可惜了,我可是社會主義好青年,雖然成了道士,但還是知道人終有一死的。
“謝謝你對我的看重,不過這輩子已經夠痛苦了,我可不想延長痛苦的期限。而且我認識地府的孟婆,也算有點交情,我可不想讓他失業。”我衝李夫人擺了擺手,自認為拒絕的相當婉約。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李夫人雙臂一揮,背後的骷髏頭全都飛到了空中。
它們仿佛活過來一樣,張著嘴巴喊著我的名字,全都往我身上招呼。骷髏頭發著綠光,我一時間竟然看花了眼,我揮舞著驅魔劍將它們砍成兩半。可是剛解決一個,它就會重新合起來,繼續張著嘴巴向我咬過來。
這次驅魔劍怎麽都不願意飛出去,它感應不到危險。我漸漸落了下風,體力消耗極大。不經意間,腳上已經被一個骷髏頭咬住了。它們和李夫人一樣冰,強大的怨氣掩蓋了它們凶殘的本性。
我的腳上流出了鮮血,手上卻不能停歇,疲於應對。
“孟婆,操-你大爺的!凶手已經出現了,你快來啊!”
我氣急敗壞的朝空中喊道,想著這等渴求永生的人不該孟婆親自來解決嗎?
李夫人冷冷的看著我,他摸了摸自己的發髻,嘲笑道:“你真當自己是誰?地府的孟婆會隨意聽你的使喚?省省吧,安靜的去死不是更好嗎?”
“老妖婆,我才不要讓你把我變成李繼思那種行走的稻草人。要死也是你死,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的。”我咬牙切齒的罵道,手上又被咬了一口,鮮血流淌到驅魔劍的身上。
此時,劍光大甚。它終於感應到我的危險,從我的手中脫出,三兩下就將骷髏頭攻擊的粉碎。李夫人直勾勾的盯著驅魔劍,大有據為已有的意圖。
這是毛家至寶,別人眼紅也是情有可原。
“沒想到,你能破了我的骷髏陣。交出驅魔劍,我就饒你一條小命。”李夫人狂妄的說道。
我滿手是血,再加上受傷的腳,我竟然奇跡般的感覺不到疼痛了。驅魔劍回到了手中,發出了一絲悲鳴。
“絕不。”我堅定的搖了搖頭,從背包裏拿出了手榴彈,視死如歸的說道:“我不會一個人白死,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李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眯起了眼睛,肯定的說道:“不可能,你不會傷害驅魔劍。我看得出來,你很依賴這把劍。”
我不得不佩服她心思的縝密,她說的沒錯,我從沒想過拉開手榴彈,隻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孟婆不來,後方救援也不一定能趕到,我又嚇不走李夫人,看來隻能自行逃走了。
“既然被你識破了,那我就讓你嚐嚐,毛家聖水的滋味。”我從包裏順出瓶子,迅速的往前一潑,落在地上的那幾滴瞬間腐蝕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