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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兄友弟恭

  五天後,滿月樓


  丫鬟蓮心正在門口盯著幾個小廝搬運一隻釉色上乘的青瓷花瓶。


  夏小滿將原本放花瓶的位置掃了掃,又探出頭去跟蓮心道了句:“讓他們小心著點,那可是你家主子拿命換來的!”


  蓮心一頭霧水,啥?一隻花瓶還需要拿命去換?這不是王爺差人送來的嗎?


  花瓶放好後,夏小滿便拿著塊抹布蹲在地上擦了又擦,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主子,要不還是讓奴婢來吧?”蓮心終於忍不住在她擦第十遍的時候開了口。


  “哈——”夏小滿往花瓶上哈了口氣,抹布擦得吱吱作響,她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亮看向蓮心:“你剛才說什麽?”


  “沒有!”蓮心小手一抖,“奴婢什麽都沒說,主子您繼續,您繼續!”


  這時,一隻金色繡線質量上乘的黑色靴子跨進滿月樓的門檻,來人對著蓮心道:“麻煩姑娘將這店裏最好的首飾選幾套拿出來!”


  “好,客官請稍等。”蓮心一見有大生意,趕緊就上樓把壓箱底的寶貝都翻了出來。


  “咯吱咯吱——”夏小滿繼續擦她的花瓶。


  蓮心很快便從樓上下來,她將那個在櫃台前閑逛的男子引到座位上,遞上她挑的幾套頭麵:“客官請坐,客官請過目!”


  男子眼前一亮:“嗯,早就聽說滿月樓的首飾件件樣式獨到,果真是名不虛傳!”


  “客官過獎了。”蓮心笑著遞上茶水。


  “咯吱咯吱——”


  男子朝門口那個蹲在地上的身影看了看,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你家丫鬟怎得一直在擦那個花瓶?”


  蓮心的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她能說那是她家主子嗎?


  “嗬嗬……”最終她隻是尷尬的笑笑。


  這時,又是一雙材質材質上乘的靴子踏入滿月樓,“掌櫃的,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首飾統統給爺拿出來!”


  蓮心頓了頓,便朝先前的那個男子道:“客官可有看中的?若是有,就先將看中的先留下吧,奴家好拿去給另一位客官看看。”


  “也好,”男子挑出一套鳳紋鎏金頭麵,“就這套吧!”


  “爺還沒看呢!憑什麽讓他先挑!”剛進來的男子不幹了,囂張的就準備上前,剛跨了一步,他便聽到腳邊傳來詭異的響動。


  “咯吱咯吱——”


  他低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是你!”


  “咯吱咯吱——”


  “喂,爺……我跟你說話呢!”


  “咯吱咯吱——”


  “嘿!擺什麽譜,怎得就不理人了!”


  “啪!”夏小滿的抹布從她手中甩出,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臉。


  “你你你——!”那人將臉上的抹布往地上一扔,“你囂張什麽!”


  “我囂張?二皇子你看看清楚裏麵坐的那個是誰!”


  沈伽祿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眼皮一抽:“大哥,這麽巧啊……”


  座位上的沈伽辰扭頭一看,目光卻停留在夏小滿的臉上,他動作一僵,“夏小姐……九嬸!”


  夏小滿點了點頭,這人改口還算快!

  九嬸?沈伽祿忽覺脊背一涼,上次他就覺得這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可他之後繼續花天酒地也沒回過皇宮,也就把這事拋諸腦後了,原來她不僅不一般,還是他九叔捧在手心裏的寶貝!

  “九、九嬸……”沈伽祿的聲音略略顫抖。


  夏小滿冷哼一聲,對這個沒長進的人不給好臉色。


  “……”沈伽祿求助的看了沈伽辰一眼,後者到底是個好心的,指了指桌上的首飾,“咳!二弟要不你先看吧!”


  “呃……”他扭頭望了眼店外,“其實我剛才碰著三弟了,他……”


  沈伽辰皺眉:“在哪兒碰到的?”


  “群芳館。”


  “他?”沈伽辰質疑,宮中的傳言他也有所耳聞,沈伽譽納妾生子甚至去煙花巷,恐怕都是欲蓋彌彰。


  “嗯。”沈伽祿在他對麵坐下,眼神往夏小滿那邊飄了飄,“她好像不怎麽高興?”


  那廂,某妞繼續她的作業,“咯吱咯吱——”


  沈伽辰點頭,那個擦花瓶都能擦出不一樣氣勢的娟秀身影,看著就是個不好惹的。


  “話說回來,大哥你買這些是要送給女人?”沈伽祿幹脆換了個話題,他大哥一直潔身自好,難得見他買女人的玩意兒。


  沈伽辰揉了揉眉心,見那個擦花瓶的某人雷打不動,歎笑:“馨皇貴妃華誕,不要準備點禮品麽?”


  二皇子沈伽祿雙手扒拉在椅背上,一副無賴模樣:“反正沒我的份。”


  “你若是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父皇也不會一見你就生氣。”


  “就算不去,他也照樣生氣,況且,沒我摻合不是更好?”沈伽祿攤攤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沈伽辰獨自看著眼前的那桌子首飾,蹙眉。


  “你這大哥當得倒是稱職。”夏小滿終於起身,手中抹布一遞,蓮心立馬很有眼色的接過。


  “他隻會當我別有用心。”沈伽辰苦笑。


  “那是自然,又不是尋常人家,難不成你還指望兄友弟恭?”夏小滿突然回想起自己前世曾死在親弟弟的刀下,又自嘲一笑,“畢竟是兄弟,隻是你關心歸關心,別把命搭進去就行!”


  “多謝提醒!”沈伽辰還是挺不願喊她九嬸的,所以隻要能避免,他就去掉那個稱呼,臨走前,他朝她拱手一禮,就像初見那日,她揮刀斬馬救下他時一般。


  群芳館的某個雅間內,二皇子沈伽祿半個身子倚在一個粉衣女子身上,醉得幾乎不省人事。


  女子扯了扯身上那層若有似無的薄紗,胸口大片如雪的肌膚便貼在了他身上,她用那甜得發膩的嗓音嗲聲嗲氣的道:“爺你不是說要送奴家些小禮物嘛?”


  沈伽祿一手搭在額頭上,“爺頭疼的很,別吵吵!”


  “那奴家給爺揉揉~”粉衣女子不甘心的將身子往沈伽譽身上貼,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沈伽祿猛起身,煩躁的將那女子推開:“滾!你煩不煩!”


  女子委屈的紅了眼,她依依不舍的打開門,又在門口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抹了把眼淚。


  “二哥這麽欺負人家可不好,要懂得憐香惜玉啊!”三皇子沈伽譽在雅間門口現身,身後跟著兩個打扮豔麗的女子。


  沈伽祿睜開眼,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在這種煙花之地的人十分不解,“三弟來這種地方,就不怕父皇怪罪嗎?”


  “二哥不是也在?”沈伽譽拉過那個抹著眼淚的粉衣女子攬在懷中,一手透過她的薄紗伸入裏衣,那女子表情一頓,立刻嬌羞的躲進了他懷中。


  “我能跟你一樣?”沈伽祿嗤笑,一個從小備受寵愛的皇子,怎麽能理解他一個局外人的處境!

  沈伽譽勾了勾唇:“二哥又何必妄自菲薄。”


  “嗬!”沈伽祿繼續閉目養神,他一個宮女所出的庶子,身份低微,稍有不慎就會被他那個父親責罰,而嫡出的沈伽譽不僅身份高貴,伴隨著他的成長,獲得的恩寵也是日益增多。至於他,不過是在那宮裏討嫌而已,不如不在。


  “二哥,難得遇見,不如過來喝一杯?”沈伽譽指了指不遠處另外一間開著門的雅間。


  “不去,頭疼著呢!”


  “那就改日吧!”沈伽譽和煦一笑,便轉身進了雅間,他關上門的一瞬,臉上的笑即刻消散,他不耐煩的對那三個女子道:“喝酒!”


  那個粉衣女子殷勤的替他倒上酒,又在遞酒的時候順勢往他懷中一坐,一片柔軟與之相接,“公子請用!”


  軟香溫玉在懷,卻沒有本該有的反應……沈伽譽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升騰而起,他一手掐住懷中女子的脖子將她甩倒在地,麵目猙獰的吼道:“統統給我滾!!”


  另外兩個女子嚇得不敢再逗留,扶起地上那個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門。


  煙霞湖,是皇城內最美的人工湖,湖水清澈明亮,湖邊種滿了四季長開的花花草草。隻要是想賞花,任何季節都可以來這湖邊欣賞,所以說,這兒絕對是個居家旅行,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畫舫上,華美的窗子被一雙瑩白的小手推開,手的主人慵懶的將腦袋往窗框上一靠,眯著眼看湖麵。另一艘畫舫靠近,她眯著的杏眼隨著水麵上的陰影漸漸睜大,眼神往對麵船上的窗內飄去,“嗯,好香豔啊!”她忍不住感歎,一隻手摸到一塊西瓜,邊吃邊‘看戲’。


  “能有你家爺香豔?嗯?”艙內的某男忿忿不平,手中的書華麗麗的擊中某妞的後腦勺。


  “哎喲!”某妞冷不丁的被打,便負氣的將那塊西瓜往水裏一扔,“噗通!”,湖麵上濺起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


  對麵那艘畫舫內的兩人聽到響動,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忘情,慌忙的穿好衣衫後,便將窗關了個嚴嚴實實。


  “嘁!”夏小滿撇嘴,誰還稀罕看你們了!


  “還看?!”沈瀟那雙好看的風眼中閃爍著某種危險信號,嚇得夏小滿趕緊關窗,“嘿嘿!爺,滿兒給你按按肩。”


  “少來糊弄爺!”按個肩就想蒙混過關?這種事當然不可能發生!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下身下,大手捏住她的小臉稍稍用力,痛得她張口就要喊,然,他等得就是她張嘴的這一瞬!

  “唔!”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將她檀口中的美好一寸一寸侵蝕殆盡。


  良久,他才終於放她喘了口氣。


  夏小滿眼中的金色柔光忽地傾瀉而出,嫋嫋的環繞在她身上。沈瀟微涼的大手透過薄衫貼上她腰間,惹得她身子一顫。


  她嗔怪的道:“不行!”


  “什麽不行?”他勾起薄唇,大手在她腰間輕輕遊移,最後,停留在那一塊火雲一般的淺紅色胎記上。


  “不行就是不行!”夏小滿伸手想掰開那隻黏在她腰上的手,未果。


  沈瀟將她身上的華光盡數納入懷中,大手依舊不離開那塊胎記,“滿兒,這裏,好暖。”


  夏小滿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話語迷得七葷八素,這好看到要人命的人在說這種話時,何止是要人命,簡直就是勾魂攝魄!


  雁國南黎王行宮


  溪王翁祁抱著一大摞折子走進大殿,他看了看案上早已堆積如山的文書資料,頭疼的皺了皺眉,都沒地兒堆了啊,這可真是要忙死他的節奏!

  南宮淑芳忙完手頭上的國事,便拿過手邊的清茶輕呷一口,霜白的劍眉挑了挑:“如何?你還覺得薑尚隆那混蛋不可恨嗎?”


  “我也沒說他不可恨……”翁祁對這位時時刻刻一副苦大仇深樣的南黎王也不是不理解,隻是真的著手管理兩個國家的國事後,他才算是感同身受——怎一個累字了得!

  “哐當!”南宮淑芳朝他扔來一把明晃晃的劍,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作何?”


  “你不是覺得他可恨麽?這劍是雁國最好的鑄劍師所鑄,鋒利無比,一定能助你手刃那個混蛋!”


  “我也沒說要手刃他……”翁祁滿頭黑線,南宮淑芳一看就還在氣頭上,不然也不會天天嚷嚷著要殺主上了……


  “哼!”南宮淑芳將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那你就忙著吧,老子可不幫你!”


  翁祁無奈,在案前坐下後,一忙起來便忘了時間,甚至沒注意到宮裏何時掌燈,隻是在麵前突然亮堂了些後,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


  南宮淑芳抱走了擋住他燈光的那一摞折子,沙啞恬淡的嗓音幽幽飄來:“老子這可不是幫你,隻是閑得慌!”


  翁祁愣了愣神,遂又對著那個如雪般的背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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