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幹旱
“瑤瑤,去把麥麩拿出來些,小豬還小,要吃的精細些才不容易生病。”
一到家,孫芝就連忙吩咐寧紅瑤去空間裏麵,把麥麩拿出來些喂豬。
“娘,麥麩不是留著咱們蒸饃饃用的嗎,怎麽能給豬吃,它吃了咱們吃啥,不行,不能給它吃!”
這時候以雜糧為主,麥麩都是難得的好東西,毛蛋一聽要用麥麩喂豬,趕緊的阻止,生怕小豬搶他的吃的。
“沒事兒,咱家的麥麩還多著呢,這小豬現在還小,要吃些精細糧食才行,不然萬一養死了,咱家年底不但吃不著豬肉,還要賠大隊裏要上交的肉,那不是更虧?”
“那好吧,那隻能喂幾天,後麵就要喂他吃豬草,吃刷鍋水。”
想想不能吃肉的痛苦,毛蛋隻能妥協了一些。
“放心吧,等它徹底養活了,娘肯定不會再喂它麥麩了,天天吃麥麩多少也不夠喂的。”
要是她天天給家裏的豬吃麥麩,不說她兒子,大隊裏的人都能傳出不少酸話,肯定要說她家發達了,給豬都吃這麽好之類的話。
怕小豬出問題,孫芝一有空就往後院的豬圈跑,夜裏更是起來好幾回,生怕家裏的豬出了啥問題,或者是被林子裏跑出來的動物給霍霍了。
“不就是一頭豬嗎,空間裏又不是沒有,養死就養死了,幹嘛一趟趟的往後院跑,多麻煩。”寧紅瑤見她娘在空間裏幹活的這幾個小時,已經要第3趟出去了,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哪能一樣,空間是空間的,不能放在明麵上,明年咱家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吃豬肉,就全靠這頭豬了,堅決不能出任何問題。”孫芝很是認真的回道。
“養死了大不了讓胡老大幫忙,再買一頭差不多的回來替換上不就行了嗎?別人又不會天天盯著咱家的豬,肯定發現不了。”
她空間裏的豬都養了幾個月,算是大豬了,和外麵的小豬相比差距太大,不能替換,如果真有什麽問題,又不想被別人知道,就隻能再次拜托胡老大,幫忙買隻差不多的代替。
“咱們現在也沒再找他賣菜,哪好意思讓他幫忙,還是算了吧,而且這小豬也是一條命,就算能重新買一頭相同的回來,死了我也心疼著呢。”
“娘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晚上就把小豬放空間裏,等早上我一大早起來,再放豬圈裏,在空間裏說不定它還能長得快些,這樣你晚上也就不用擔心,能睡個好覺了。”
“那可不行,要是一晚上都聽不到豬的叫聲,家裏人要懷疑了。你放心吧,現在它還是個小豬崽兒,太小了,很容易出問題,而且還不能像小雞那樣能裝在籠子裏放屋裏養,我才這麽上心的,等後麵長大些,就不用這樣天天操心了。”
見她娘堅持。寧紅瑤也很是無奈,隻能再次帶她出了空間,讓她再去確認一遍後院的小豬是否安然無恙。
孫芝一家認真的養著小豬小雞,想法子從外麵買小鴨和鵝回來,爭取把家裏的家禽種類更加豐富的時候,大隊也買了兩頭小牛犢子回來。
這時候不論是耕田還是犁地,牛都是主要的勞動力,對一個大隊來說,尤為的重要。
他們大隊能再次買牛養著,也間接的證明大隊裏的日子確實好過了起來。
“牛每天要吃好些青草,等林子裏的草長得多了,咱們就可以每天去割草換工分了,到時候咱們多換些工分回來,大隊裏的人就不會再說咱家的工分少,嫌棄咱爹了。”
寧紅兵還記著前段時間癩頭他娘說的話,一聽說大隊裏買了兩頭牛犢子,很是興奮的和弟弟妹妹分享。
現在草還少,隊裏的牛主要吃麥稈,可麥稈是用來燒火的,再加上完整的可以做帽子,也不能浪費,等過段時間野草多了,就給吃野草了,到時候他們這些半大孩子就能用野草換工分了。
“那一天能掙多少工分?”
幹旱的時候,大隊裏的牛已經處理了,寧紅瑤還真沒有做過這個活計。
“一大背簍是三個工分,咱們三個一塊的話,一天最少能弄兩大背簍,那就是六個工分,都能頂一個普通婦女了,而且幹這活還不耽誤挖野菜,撿柴,最適合咱們。”
寧紅兵之前上學的時候,每天放學都會弄一些青草去換一兩個工分,現在不上學,時間多,人也多了,肯定能掙得更多。
“行啊,二哥,你有經驗,到時候我都聽你的。”
“我也聽二哥的!”
寧紅瑤沒想到她二哥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心竟然那麽細,還記得之前的事,想要努力給他爹找回場子,他爹果然沒有白疼他。
“這都有一個多月沒下過雨了,地裏旱的很,小隊長說從明天早上開始,所有上工的都要去地裏給小麥澆水,我可能一大早就要走。瑤瑤,從明天開始家裏的飯就交給你了。”
這時候沒有噴灌機,給小麥澆水全靠人力去河裏挑,費時費力又特別的累人,孫芝怕自己沒時間給一家人做飯,就隻能把這任務交給了閨女。
“沒問題,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做好的。”
寧紅瑤的廚藝已經練出來了,對做飯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空間裏倒是有澆地的機器,隻是並不敢拿出來,隻能看著她娘辛苦的早出晚歸去澆地了。
“振東,不會今年又像前幾年那樣幹旱吧,這老天爺才給了一年好年景,大家剛歇口氣,就又旱起來了,真是不讓人活。”
“隊裏有好多人害怕還像前幾年那樣餓肚子,都準備開始多挖野菜,多買糧食囤起來,有的家甚至把飯菜都減半了,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囤一些東西?挨餓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而且孩子們身體剛養的好些,要是再經曆大旱,就又要餓回之前皮包骨的樣子了,我實在是心疼的緊。”孫芝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隨大流屯吃的,很是憂心的對著丈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