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我站在這裏,這裏就是我說了算
時間流逝的越久,天色越晚,餘靜好的處境越危險。霍瑾年起誓,不管她在哪個房間,他將民宿所有的房間都翻個底朝天,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霍瑾年要挨個搜查民宿上百間房間的想法提出來,權相宇覺得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畢竟每一間房間住宿的遊客都有隱私權,他們沒有權利隨便闖入他們的房間,而且還是在晚上。
那種情況下,霍瑾年急的都快要瘋了,哪裏還考慮得了那麽多。
權相宇見霍瑾年一副“就這麽辦了”的堅定模樣,就算他覺得瘋狂,也沒有出言否定。可是,民宿負責人也真是夠大膽,竟然出言否定了。不僅否定了,還果斷揚言,既是對外做生意的,就要考慮大多人的想法,不能為他們破例,置民宿其他遊客的想法於不顧。
一言不合,霍瑾年和民宿的負責人掐起來。
民宿負責人說:“我是民宿的負責人,在這裏我最大,一切我說了算。”
霍瑾年說:“負責人了不起?我站在這裏,這裏就是我說了算。”
霍瑾年嗆嗆民宿負責人的時候,因為情緒太激動了,眉骨向上額頭的地方青筋突兀,周邊甚至一整張臉,到脖子的地方都紅的如充了血一般。
民宿負責人自打辦了民宿,還從未碰到過這麽不講理卻又自帶威嚴的人,一時間被嚇住了,沒敢再吱聲。等他想吱聲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被權相宇扯到一旁去。
還能是什麽原因,權相宇怕民宿負責人命喪現場。要知道,能把霍瑾年惹毛的人不多,惹過了又能好生好樣活著的人更少了,除卻他們自己人,也就餘靜好自己安生了吧。
權相宇見民宿負責人還氣咧咧的,索性直接上報了家門。農家樂位於江城郊外,還未脫離江城的管轄。霍家和權家在江城的影響力海闊至家喻戶曉。民宿負責人了解他們身份後,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多餘的話也不說了,就一句話。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民宿,都是兩層或者三層的洋樓,每一棟洋樓內的房間也都在五間以上,霍瑾年和權相宇還有葉菲,三個人負責排查房間,冷厲和權欣妍留下來繼續看攝像畫麵。
其實,冷厲也想要親臨“前線”的,可是……霍瑾年安排了,而且攝像畫麵與“前線”相比,也較為重要。於是,他隻抬眸看了一眼霍瑾年他們三人離開的背影,就低頭,將注意力繼續投入到攝像畫麵中。
如同,霍瑾年與民宿負責人說的那番話……“我站在這裏,這裏就是我說了算。”霍瑾年剛走到其中一棟洋樓前,沒有停滯,直接奔進去。抵達第一間房門口的時候,他連刹車都沒刹車,一腳踹上去。
門開了……
“誰?”
“啊!”
……
一棟樓裏幾乎都有傳來一樣的聲音,若說有不一樣的就是,一些膽大的,性子野一點的,被攪了好事之後,謾罵幾句。不過,罵也沒用,留給他們的也隻有如風一般離開的背影或者“砰”的關門聲。
時間繼續流逝,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從餘靜好去洗手間的時間算起,到十點為止,有兩個小時了。這麽長時間,周圍找了,攝像畫麵看了,超過一半的房間也看了,大家一無所獲。找不到,也算是消息。霍瑾年還是想著,隻要餘靜好沒有被困在民宿某一間房間裏,就是安全的。他沒有想到,也許餘靜好早就離開了農家樂。
直到……
葉菲提一嘴:“我們找了這麽久,鬧了那麽大的動靜,好兒都沒有現身,好兒會不會不在農家樂?”
霍瑾年如夢初醒。
餘靜好不見後,他一心隻想著資訊上各種消息,將視野局限在農家樂裏,忽略了農家樂外。俗語有說,越是不可能就越是有可能。都怪他,他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早該想到出去找的。
另一係列嚴峻的問題迎來:餘靜好不在農家樂會在哪裏?她是怎麽出去的?她現在安全嗎?
……
城東許家
許雲飛剛走到大門口,大門就打開了,隨之即來的是一位身穿黑色T恤,裸露的手臂上有紋身圖像的塊頭挺大的男人。
男人叫禿鷹,留著寸板頭,迎上許雲飛時,很恭敬的彎了彎腰:“小少爺,你回來了!江哥……”
男人從許雲飛的眼神裏讀到了反感,甚至是厭惡,遂迅速改了話鋒:“先生等你很久了,跟我來。”
許雲飛回自己家,又不是不認識,幹嘛要跟著禿鷹走。他往上撇了一下嘴角,餘光瞥見禿鷹手臂上的紋身。他竭力囤積的不悅瞬間爆發,隻見他陰沉著麵,刻意加快了往前的步伐。
禿鷹跟上去,塊大的他絲毫不覺得有壓力。
許雲飛知道甩不開了,又不想迎上禿鷹,向前時,視線水平往前看,說:“他病的很嚴重嗎?”
禿鷹隻“嗯”了一聲。
許雲飛跟許江的關係不好,至於有多不好?總結一句話就是……“若有來生定不做父子”。
不過,既然做了父子,有那層血緣關係在,就如同貓兒愛葷腥,戒都戒不掉。這不,許江打電話給許雲飛,說生病了,還挺嚴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許雲飛不想回來的,猶豫了許久,不想背上“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上”的罵名,結果還是回來了。
剛進客廳,許雲飛連周圍的一桌一椅一人都沒看,就奔著許江的臥室去。
許雲飛擦過一張椅子……
“雲飛。”
許雲飛聞聲,驟然停下來。先狠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轉過身去。果然是許江,許江就坐在客廳的一張紅木椅子上。
看許江的麵容,很正常,說話的聲音和舉手投足間的姿態根本不像是生了重病,而且還在床上躺了一天的。
許雲飛噙著質疑的目光向許江走過去,上下打量了許江之後,出聲說:“爸,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麽……”他沒說出口的話,相信許江心裏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