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主子抓狂
除了餘靜好不在,其他人都在玩,唯有霍瑾年時不時往室內的方向張望。霍瑾年回頭回的太頻繁了,而且一直不停撒狗糧的人忽然不撒了,周邊的人自然有些不習慣。
權相宇啊嗚咬了一口肉串,吧唧砸吧砸吧嘴,調侃霍瑾年是妻奴,容不得餘靜好離開一時半會。
要真是一時半會就好了,整整十分鍾不見人影了。不過,也就隻有十分鍾而已。磨不開權相宇的叨擾,霍瑾年回過頭去,繼續吃串。隻是,不知為什麽,明明同樣烤出來的串竟然沒有剛剛好吃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前前後後快半個小時了,餘靜好依然沒回來。就算是肚子疼,要那個,也不會在洗手間待半個小時。難道……
自餘靜好離開半小時後,霍瑾年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不管手上的串還沒吃完,就當是光棍扔進垃圾桶裏。完了,倏的站起來,一聲未吭就往室內走去。
霍瑾年站起來的時候,動作太大,腳踢到了燒烤架,燒烤架顫了顫,意料之中驚到了圍在燒烤架旁邊的其他人。
其他人看著霍瑾年如風一般消逝的背影,麵麵相覷。其他人裏,葉菲皺了皺眉,幾乎沒有猶豫,也站起來,跟在霍瑾年後麵往室內跑去。
葉菲像是知道霍瑾年要去哪裏,趕在霍瑾年去之前攔住了霍瑾年。
“你們雖然是那種關係,但是洗手間畢竟是禁地,你去不方便,還是我去吧。”
葉菲說完,繞過霍瑾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自打燒烤開始,權欣妍就找各種理由纏著冷厲,以至於冷厲連屬於自己的個人空間都沒有。即便是冷厲腦海裏偶爾閃過和餘靜好的回憶,也隻是剛閃過,就被權欣妍的一聲“厲哥哥”給趕走了,更別提窺視餘靜好的一舉一動了。
恍如隔世,先後,冷厲目睹霍瑾年和葉菲往室內去,又聽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餘靜好已經離開很久了,她現在可能在洗手間,也可能不在……
當然,他希望她在。
葉菲推門進了洗手間之後,洗手間的門被虛掩上。霍瑾年停滯在原地,卻不本分,雙腳每零點零一秒裏不挪動一下都不過意。就在霍瑾年眼巴眼望的的盯著洗手間的門看時,葉菲從裏麵出來了。
葉菲揪著麵容,迎上霍瑾年渴望知道實況的眼神,搖頭。
霍瑾年繃著焦躁的臉,臉色立刻垮下來。餘靜好離開的時候明明跟他說,她去洗手間,她不在洗手間,會去哪裏?但是,轉念一想,半個小時了,倘若她還待在洗手間裏也挺奇怪。
他蹙眉,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去哪裏了。
室內那麽大,洗手間的出口又是背對著室外方向的。興許她早就從洗手間出來了,隻是臨時有什麽別的需要,上樓回房間了。
樓上?
想到這,他仿佛為自己找了一個不用擔心的借口,暫且放寬了心。可是放寬心不代表不管不問,他向樓梯口撇開了步子,下一秒就衝過去了。
噠噠噠……
葉菲隻聽見耳朵上方傳來皮鞋與台階摩擦的聲音,還沒完全查收時,聲音消失了,接踵而來的是臥室房門被推開的吱聲,還有……
“丫頭。”
很明顯,餘靜好不在樓上,霍瑾年沒看見餘靜好,正扯著嗓子以聲尋人。
霍瑾年在樓上每個房間挨著搜尋餘靜好的同時,葉菲也在一層的每個房間挨著搜尋餘靜好。葉菲將一層所有的房間都搜羅一遍,甚至連犄角格拉都翻了,沒看見餘靜好。葉菲正想著上樓和霍瑾年一起找找看,霍瑾年從樓上下來了。
兩個人對上眼,異口同聲的問了同一個問題,說了同一種回答。
“找到了嗎?”
“沒有。”
佇立於室內客廳的兩個人徹底將焦躁渲染給了其他人。權相宇和冷厲,包括權欣妍都往室內湊過來。
“樓上樓下都沒有嗎?”
“沒有。”
“我們都在外麵,也沒看見她走出去啊。”
“……”
晚上不比白天,危險係數較高。尤其是,農家樂於餘靜好而言是陌生的地方,一同住宿的人是陌生人,周邊的環境也是陌生的環境。不見一會還好,若是時間長了,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們努力說服自己不能多想的同時又不得不考慮到多種突發狀況。
冷厲說了最實際的話:“我們別站著了,趕緊再找找。”
權相宇態度平平:“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一定是貪玩,趁著我們沒注意溜出去了。說不定,此時此刻她就在我們附近呢。”
權欣妍則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邊嘴上附和著找找,一邊心裏想著,餘靜好不見了好,徹底消失了才更好。
五個人一起又把洋樓上下翻了個遍。沒找到,五個人分四撥,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各自延伸一百米的地方繼續尋找。天空中劃過一聲又一聲……“丫頭”,“好兒”,“餘靜好”。
又一個十分鍾後,五個人在分開的地點集合。各自剛接上頭,不用說話,隻是看表情就知道結果是一樣的了。
這時,霍瑾年已經急的抓狂了。雙手高舉過頭頂,手掌在半空中無力的掙紮了幾下,落下時,手指直接竄入綿密的短發間。通過他眼眸中迸發出來的殷紅,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在他心裏奔湧著一股混雜著自責無助和恐懼惡勢力。
他扯唇,半天溢出來一個字,還是罵人的話:“Shit。”
權相宇知道霍瑾年著急,畢竟餘靜好不是第一次失蹤了,第一次失蹤就差點鬧出了人命。加上餘靜好又是霍瑾年的心頭肉,餘靜好不見了,霍瑾年著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
他安撫說:“瑾年,別太著急了,農家樂很大,地方布局又雜,天色也黑了,找起來著實不容易。我們……”
霍瑾年已經氣的抓狂了,接近失去理智的狀態。這時候,誰安撫他,他就如同抓住了可以發泄的對象,逮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