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你們不合適
餘靜好擔心霍瑾年的傷勢,一時大意,才會被許雲飛拉過他這邊來的。事實上,她是不想過來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回到霍瑾年那邊去。
霍瑾年很小氣,壓根不能看餘靜好和許雲飛站在一起的畫麵。他們剛站在一起,他就沉不住氣了。完全把傷勢拋之腦後,當作一點事都沒有的,伸長手臂,抓住餘靜好的另一隻手。
“丫頭,過來。”
餘靜好黑亮的眼珠子在眼眶裏左轉轉右轉轉,一邊是許雲飛,一邊是霍瑾年,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有個聲音說:“選許雲飛,你們是同學,同屬一個班,理應站在同一個陣營裏。”
另一個聲音說:“選霍瑾年,你喜歡他,你不想看他失落,就必須和他站在同一個陣營裏。”
選哪個都得罪人,太難了,她不想選,也不能選,還是讓許雲飛和霍瑾年決定好了。
許雲飛和霍瑾年見餘靜好不表態,二人對峙的目光連成一條線,滋滋滋的閃動電流。
“你放手。”
“你放手。”
他讓他放手,他讓他放手,意見不合,直接開搶。
許雲飛抓著餘靜好的手往左扯,霍瑾年扯著餘靜好的手往右側,餘靜好站在中間,胳膊快被剝離肉體了。
餘靜好吃痛的咬了咬嘴唇。
許雲飛看著餘靜好,心疼的說:“靜好,我扯痛你了嗎?對不起,你再忍忍,我馬上就能把你搶過來了。”
他說著,又用了幾分力度。
伴隨著他力度的加深,餘靜好吃痛的表情越來越明顯了。
霍瑾年看一眼餘靜好,忽然,鬆手了。
因為慣性,餘靜好向許雲飛身上倒去。
許雲飛還愁著怎麽從霍瑾年手裏把餘靜好搶過來呢,沒想到霍瑾年自己認輸了。他緊握著餘靜好的手,衝霍瑾年挑高了眉毛。
餘靜好心裏是不願意和許雲飛站在同一個陣營裏的,她看向霍瑾年……
霍瑾年一向都很小氣,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走的近,更別提有親密的舉止了。現在怎麽了?忽然大方了嗎?看見她和許雲飛站在一起,竟無動於衷了。既然不在乎她和許雲飛站在一起,那麽一開始為什麽要參與搶她的行動中。
還是,搶著搶著,他覺得沒勁,就不搶了?
她心底萌生一大波失落,她在他心裏這麽不值得爭取嗎?
其實,餘靜好不知道,霍瑾年不繼續爭取她,是怕弄疼她。許雲飛看見她吃痛,說一句“再忍忍”,霍瑾年看見她吃痛,心裏更痛,不忍心讓她再痛,所以,為了能夠讓她解脫,不惜放手。
但是,放手並不代表放棄,隻是換個方式再爭取。
隻見,霍瑾年一大步跨至許雲飛麵前,有力的手掌握住許雲飛的手腕,大拇指按壓的點剛好是麻筋的位置。許雲飛哎呦一聲,握著餘靜好的手,驀地鬆開了。
餘靜好見狀,愣了一下。
就是這會功夫,霍瑾年握住餘靜好的手,將她攏到他身邊。
不愧是喜歡的男人,偎在他懷裏,和偎在別人懷裏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餘靜好側頭,眸子裏是霍瑾年英挺的五官。是她狹隘了,見他鬆手,就篤定他不在乎她。其實,他是在乎她的,隻是不忍心她吃痛而已。
怎麽辦?她對他的喜歡,好像越來越深了。這種毒,萬一戒不掉,纏著她一輩子,她該如何是好。
許雲飛的手腕還麻麻的,他在心裏罵:“練過啊,出手這麽狠。”
敢從他手裏搶人,活膩了吧。他揚起手,麻麻的感覺讓他尷尬了一秒。他用響亮的聲音擋著尷尬,說道:“騙子,放開靜好。”
霍瑾年沒有放開餘靜好,還握的更緊了。秀恩愛樣的,晃了晃十指相扣的雙手。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我做什麽了?”
許雲飛哼一聲:“你明明不是靜好的叔叔,卻騙我你是,你不是騙子是什麽?”
霍瑾年說:“我說我是丫頭的叔叔了嗎?”
許雲飛……好像沒有。
“我喊你叔叔的時候,你默認了。默認也是一種欺騙。”
霍瑾年蹙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喊我叔叔。”他長得那麽年輕,看著比他大不了幾歲。他每次喊他叔叔,他心裏都是一百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你占了我的便宜,還賣乖。”
“你的便宜,我壓根不想占。”
“你!”
許雲飛和霍瑾年爭執了幾句,敗下陣來。他不氣壘,帶著戰敗時吸取的盡管,重整雄風。
他饒有深意的上下掃了掃他幾眼:“你雖然長得年輕,但是拗不過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我瞅你,怎麽著也是80後吧。80後找80後,90後找90後。我和靜好都是90後,年紀相仿,又是同班同學,天生一對,就該在一起。你若是寂寞,就轉身出校門,找一個80後的女人戀愛去。”
80,90,霍瑾年統統不放在心上。他就抓到一句關鍵話……“我和靜好都是90後,年紀相仿,又是同班同學,天生一對,就該在一起。”
許雲飛和餘靜好,就不該在一起。
他冷嗤一聲:“你們不合適。”
許雲飛不服氣了,睜大了眼睛,嗆嗆說:“我們不合適,你們就合適了?”他不覺得80和90,侄女和叔叔的組合,合適。
霍瑾年說:“合不合適,我們心裏清楚就行,不需要告訴你。”
K!許雲飛怒懟:“合不合適,我們心裏也清楚就行,也不需要告訴你。”
霍瑾年爆粗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許雲飛聞言,也爆粗:“我不知天高地厚,你就是倚老賣老的大叔,妄圖老牛吃嫩草。”
又喊大叔?
霍瑾年盯上許雲飛的嘴,衝上去,欲將他撕破了。
許雲飛不甘受辱,憑著自己年輕,蹦躂起來和霍瑾年扭打在一起。剛扭了幾下,瞥見地上的椅子,彎腰撿起,掄高了。
眼前,耳邊,都一團糟。餘靜好還是第一次麵對這種陣仗,她既害怕,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