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摸黑瞎鬧
餘靜好也不知道自己和霍瑾年在水裏折騰了多久,就知道等他們從曖昧的氣息中回過神來時,水已經涼了。
她不想他生病,就動作麻利的幫他衝一衝身上的泡沫,從旁邊衣架上取了睡衣,幫他穿上。個頭矮的給個頭高的,脫衣服難,穿衣服更難。就在她認真幫他穿衣服的時候,他三下五除二,比她還麻溜的將她裹在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扯了。
衣服忽然被扯開,她驚呼一聲,第一個動作就是捂住自己。
順便懟了他一句:“別瞎鬧了行不行!”
“瞎?”他咬字清晰的重複了那個字,又象征意義的後退了一步。
隻聽啪的一聲,什麽東西被按了一下,然後浴室就陷入一片漆黑中。當然了,借著明亮的月光,還是能依稀看見彼此的。
餘靜好眼睛咕嚕嚕由上往下轉了一圈,等到回歸水平線,對上霍瑾年那雙眼睛時,她看見他閃爍的黑瞳距離她越來越近,緊接著是他溫熱的呼吸。
她舔了舔唇,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屆時,他已經逼近了,因纏綿而染上性感弧度的嘴唇在她的眼珠子裏微啟:“丫頭,這才算是瞎鬧。”
黑燈瞎火,小心撞上人肉牆。
餘靜好用力推了霍瑾年一下,轉身逃走。隻是她倉皇逃走的時候,好像順便扯了什麽東西,以至於某人輕輕一帶,就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還奉上一記邪笑。
她的身軀被他裹在懷裏,兩個人共穿一個睡衣,可謂親密無間。麵對他這般說不出來的疼愛,她竟然想到一個人物。這個念頭剛閃出來,她就惡心的想吐。她怎麽能這麽齷齪呢,即便他比她年長,又比她成熟穩重,她也不能將他當成……而且,她真正的爸爸餘長榮,從小到大,連抱都沒抱過她。
餘靜好依偎在霍瑾年懷裏好一會,腿有些酸了。她抬頜,瞄了他一眼,小聲說:“我困了。”
霍瑾年垂額,薄唇在她鬆軟的頭發上吻了一下,說:“我們回房。”
餘靜好以為霍瑾年會放開她,至少會放她去穿上衣服,可是他卻攔腰抱起她,任由他寬敞的睡衣為她遮住重點,信步走出浴室,砰的一腳踹開臥室房門,長驅直入。
他也不關門了,將她放下時,直接俯身壓上。
他的呼吸從她的額頭開始,輕撫過她在外麵的每一寸肌膚。她低吟了一聲,倏的握住他的手,眼神裏泛著請求:“我困了。”
見他不說話,她又說了一遍:“我困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她是真的困了,沒勁再折騰了。
霍瑾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俯身,衝著她突兀的鎖骨咬了一口。
她吃痛的抓緊他的後背。
他抬起頭來,看她,指腹擦過她微嘟的唇,似淺笑了幾聲:“好好睡吧,今晚,我保證不折騰你。”
餘靜好信了他的話,閉上眼睛睡覺。剛閉上那會,忍著說睡就睡的困意,疲倦的語氣念叨著:“我睡了,你的手剛縫了針,記得別抓啊。”
她的嫩唇在被他啃了好幾次之後,愈加勾人了。而且此時上嘴唇下嘴唇又不停擦碰著,發出嬌嬌的聲音。霍瑾年盯著它看,不僅是被它的外形迷住了,更是被它說出的話震懾住了,不知不覺,三魂七魄全傾入她身上了。
他是說,他不折騰他,可是沒說不碰她啊。她喜歡光著睡,他偏偏喜歡摟著她睡。
霍瑾年嘴角暈開的那一瞬,摟上餘靜好的細腰。
餘靜好還沒有睡沉,感覺腰上多了隻手,她迷迷怔怔的伸手摸了摸。她好像摸到了紗布,頓時皺眉,然後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說:“把手拿回去。”
他渾厚有力的聲音恍惚間夾雜了不甘心:“那我想抱你睡,怎麽辦?”
這種問題怎麽好問她?餘靜好撲閃了幾下眼睫毛,靈機一動。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與霍瑾年換了個位置。這樣一來,他摟著她腰際的那隻手就變成了左手。
她實在是困了,這次眼皮耷拉下去,就沒想著再睜開。
“最後說一遍,我睡了,別再動了。”
霍瑾年不知道餘靜好長這麽大,是不是都沒有過欺負別人的機會。怎地警告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一點嚇唬人的力度都沒有。
瞧她這樣,他不禁有些擔心,以後那對渣男和綠茶婊的組合,她要怎麽教訓!看來,還得由他出馬才行。
其實,霍瑾年也困了。從剛剛回到酒店的那一刻,他就想睡了,他忍到現在無非是珍惜與她相處甚歡的每一分每一秒罷了。睡夢中,他時不時蹙眉,像是琢磨不透,他為何會對餘靜好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在酒店住著,吃喝拉撒睡都沒人管沒人問,霍瑾年和餘靜好相擁著睡到早上十點。要不是冷厲來給換藥,按了門鈴,他們倆還得再睡一會。
餘靜好慌慌張張穿了吊帶睡衣就準備去開門,剛下床沿就被霍瑾年逮住,硬是被送到更衣室,還再三聲明,必須穿的體麵了,才能出來見客。
被推到更衣室之後,還吃了閉門羹的餘靜好,衝著門板做了一個鬼臉。不就是冷厲來了嗎?她穿著睡衣出去怎麽不體麵了?他昨天還看見她哭的跟淚人一樣的窘態了呢。可是即便她不服氣,還是乖乖找了一套體麵的衣服穿上,一件碎花及腳踝連衣裙,因其設計感很好,所以穿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覺得花,而且還很仙呢。
等她從更衣室出去的時候,冷厲已經在幫霍瑾年換藥了。
冷厲將霍瑾年手上的紗布拆開,握著鑷子從頭至尾擦拭一遍,對霍瑾年說:“傷口保護的不錯,已經開始愈合了。”
他誇讚霍瑾年的時候,餘靜好剛好在附近的沙發上坐下。聽到這句話,她不由自主的揚唇,笑過之後,連帶繃著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等她抬眸望過去時,霍瑾年往她這瞅了一眼,她立刻拉長了臉,他也毫不遜色。一來一往,倆人像是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