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謝謝你
她抬眸看了一眼霍瑾年,其實若真是深究起來,他也不算小氣。畢竟剛剛他親眼目睹了她與權相宇上演的情侶戲碼後,不僅沒當場拆穿,還撐場麵,教訓了餘靜雅一番。
“謝謝你。”
餘靜好聲音很小,不過,就霍瑾年嘴角微揚的弧度來看,她覺得他應該聽見了。
KTV
男女搭配,興致爆棚。四個人剛坐下,權相宇便提議玩真心話和大冒險的遊戲。
相較於霍瑾年,餘靜好,冷厲,權相宇就是一“玩精”。都成精了,自然不會輸,那輸的人……
作為四人組新進成員,餘靜好第一輪就輸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自罰一杯。”
權相宇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餘靜好,別這麽掃興好不好?第一輪嘛,真心話和大冒險,你必須選一個。”
遊戲而已,這樣較真妥嗎?
餘靜好知道跟權相宇說不通,便求救霍瑾年。就相處的這些日子來看,他還是“偏向”她的。可惜……這次不知是哪兒出了故障,她水靈的大眼睛已經衝他眨了好幾次,他一點回應都沒有。瞧著他那副事不關己的冷漠臉,她驚詫,莫非他和他們一樣,坐等看她笑話?
可惡!她深思熟慮一番,放下酒杯說:“真心話。”
與其被捉弄,不如掏心窩子說話。
“真心話……嗬嗬。”權相宇很邪惡的衝霍瑾年挑了挑眉。
然後話鋒一轉,鎖定餘靜好問:“請問,瑾年的技術好不好?”
技術?
餘靜好聞言,羞得差點沒鑽到茶幾底下去。為緩解尷尬,她故作鎮定的吭了吭聲。技術這檔子事,她與霍瑾年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問過她。她隱約記得當時自己回答的很婉轉,無傷大雅。
隻是現在……
當著權相宇和冷厲的麵,如果她說一般,霍瑾年定會臉紅脖子粗,然後當場證明自己。可是要說好,她又說不出口。
餘靜好掙紮了好一會。權衡了利與弊的差距,終於悶聲:“好。”
權相宇借著這股勁,再次打趣:“有多好?”
尼瑪的,有完沒完,餘靜好深呼吸,抬眸,似笑非笑的說:“有多好……這個,恐怕你這輩子是無法體會了。”
權相宇是男人,霍瑾年也是男人,他自然無法體會。
霍瑾年和冷厲琢磨明白後,紛紛淺笑出聲。
“嗬嗬嗬……”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女人果真,言語歹毒。權相宇瞠目結舌了好半晌,才硬咽下去一口氣:“下一局。”
第一局,餘靜好完勝權相宇。就在她暗暗慶祝勝利的時候,一側臉頰熱的異常,抬眸望去,發現霍瑾年正揚唇盯著她看呢。
相較於剛剛的漠然,他此刻的目光倒是挺深情。而這一劑深情恍如加熱棒,讓她臉頰的溫度頓時上升至沸點。
她倏的低頭,觀看酒瓶口的下一任主人。
酒瓶晃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停下來,最後在霍瑾年和餘靜好之間,搖擺不定。
不會吧,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餘靜好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酒瓶口,希望不會是自己。
許是看出了她的緊張,霍瑾年悄悄碰了碰茶幾腿,酒瓶口對準他,停下。
餘靜好倒吸一口涼氣,默念一句:不是我,真好。
權相宇問霍瑾年:“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霍瑾年大大方方的回:“大冒險。”
“既然是大冒險,就玩的刺激些。現在請跟你左手邊的人,親五分鍾。”
親?還五分鍾!
餘靜好一邊慶幸被懲罰的對象不是自己,一邊腦補霍瑾年和冷厲的基情畫麵。
“噗嗤。”畫麵太美,她一時沒繃住,笑開了。
一時間,霍瑾年,權相宇,冷厲,都看向她。
霍瑾年饒有趣味的斂眸。
權相宇出聲:“餘靜好,你好歹也是女人,能不能含蓄一點。隻是讓你和瑾年親五分鍾,至於這麽高興嗎?”
她和霍瑾年?
餘靜好張開的嘴巴,差點沒合上:“啊?我和他?不是他和冷厲嗎?”她在自己和冷厲之間比劃比劃,搞得她說的才是真理似的。
“冷厲在右邊,瑾年左邊的人的是你。”
餘靜好頓時感覺世界都要塌了,她竟然渾到連左右都分不清楚,實在是沒有臉見人了。人家是逃婚,她幹脆逃吻。欠身,連看也沒敢看霍瑾年,拔腿就跑了。
霍瑾年見狀,吼一嗓子:“關門。”
服務員立馬將門從外麵拉上。
餘靜好吃了閉門羹,隻得折過身,另覓路線。可憐,包廂就這麽大,她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難逃大灰狼霍瑾年之魔爪。他避免她張牙舞爪不老實,微彎腰,單肩扛起她,走到包廂一個三角拐角處,將她嚴嚴實實控製起來。
俯身,俊逸的眉眼先逼上去:“丫頭,乖,就當是在酒店,隻有我們兩個人……”
什麽叫就當是在酒店,還隻有他們兩個人?你數數看,這屋裏,到底多少人!
“……”
在霍瑾年眼裏,餘靜好蠕動的嘴唇,根本不是她有話要說,而是借口張開,讓他索取的。
唔……
霍瑾年唯恐自己玩的不夠認真,簡直傾注了畢生精力去親。
五分鍾後,遊戲結束。
霍瑾年意猶未盡的放開餘靜好。餘靜好腫的像充了血一般,脹脹的。她神韻憤憤的瞪了瞪權相宇。
她發誓,一會逮到機會整治他,她一定下狠手。
但事與願違,都說了權相宇是“玩精”,真心話和大冒險玩了不下於十局,十有八九都是餘靜好輸。
她也是點子夠背了,聰明如她,索性耍賴,看到瓶口對著的是自己,直接端起一杯酒,飲下。
第十一局……
她微眯著雙眼,瞟了一眼。一看是自己,想也沒想,又端起一杯酒。
算算,餘靜好也喝了好幾杯了。
霍瑾年攔住她:“你不能再喝了,我替你喝。”
“不用,我可以。”
餘靜好性子執拗,推不開霍瑾年的手,索性站起來,反身挽著他的手腕,將杯中酒喝了。
喝完之後,還將杯底朝下,給大家看看,確定自己沒藏著掖著。
冷厲是醫生,知道酒入肝腸傷身。接二連三目睹了餘靜好幹飲之後,沉默良久的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