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血玉鐲滴血
珍珠花花開六瓣,huarui嫩黃,花瓣潔白,如珍珠般光澤亮麗,故名珍珠花。此刻孟曉曉正看的入迷,突然呀了一聲:“什麽東西?”
完顏蓉被她突然這麽一喊,也連忙蹲下來看。
“姐姐,是血,是從你手臂上滴下來的血。”孟曉曉再次喊了一聲,她已經發現了那滴在珍珠花上的東西是血滴。
完顏蓉被她這麽一說,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的手臂,她並未覺得疼痛,哪裏就受了傷呢。她這一瞧之下也是大吃一驚,因為那血確實是從她手臂上滴下來的,隻不過並不是她受了傷,而是那血卻是從她手腕上的血玉鐲上滴下來的。
完顏蓉呆呆的看著,那血仿佛是從血玉鐲中往外滲,等積累的多了,這才凝成一滴落在地上。
她記得康墨白給她戴這鐲子的時候曾經在鐲子中滴了他的血,而如今血玉鐲流血,這說明什麽?難不成是康墨白此刻正血流不止?這血玉鐲既然融合了康墨白的血,與康墨白心意相通,血脈相連倒也說得過去。再加上方才康凱說的,完顏蓉越發確認一個事實,康墨白真的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關鍵是這傷還是因為她。
怎麽辦?
“呀,姐姐快看,這花好生奇怪,竟然把血吸收了,通體變得鮮紅。”孟曉曉又是大喊一聲。
康凱也湊過來,連忙拉住孟曉曉想要去摸一摸那血是不是真的被花吸收的手:“別碰,也許會有毒。”
孟曉曉嚇了一跳:“方才姐姐還說這花美容呢,怎麽會有劇毒呢。”
完顏蓉卻像是想起了什麽,背書一般接道:“有花白如珍珠,以血養之,成天下至毒。沒錯,這說的就是珍珠花,隻不過珍珠花雖然被人發現過,也有人以鮮血喂養過,但卻從未有人能養成這天下至毒。大概是沒有經過這血玉鐲的緣故,這也是巧合。”
完顏蓉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血玉鐲,康墨白究竟給她戴了個什麽寶貝啊,他難道就不怕她,哎!
完顏蓉拿手帕將血玉鐲纏起來,以免出去之後被人見到徒惹麻煩。又拿出一方幹淨的手帕將那變得嫣紅的珍珠花小心的摘了,小心的裹好,放入懷中。
孟曉曉看的心驚膽戰:“姐姐,你可得小心了。”
完顏蓉微微笑道:“沒事兒,我現在可以說是它半個主子,它不會傷我的。”
孟曉曉睜大了雙眼:“啊!半個主子,那另外半個呢?”
康凱接口道:“自然是門主。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鐲子當是融了門主的血成了血玉鐲,所以在完姑娘出事兒的時候門主才能感知得到,施展極樂xiaohun大法靈魂出竅救了完姑娘。”
完顏蓉點點頭:“嗯,血是康墨白的,但卻是我把血玉鐲帶到這裏的,所以方才我才說我是它半個主子。”
孟曉曉撇撇嘴道:“它還認人啊。”
完顏蓉點點頭:“嗯,萬物皆有靈性。好了,閑話少說,好不容易碰見一回珍珠花,不采些怎麽成。”說完,對康凱道:“把衣服脫了。”
康凱一臉警惕,把衣服捂得死死的,瞪眼道:“幹嘛,想要非禮啊?不對呀,完姑娘連門主都不願意非禮,何況我這個潑皮小無賴。”他說著又是擺手:“別,我也不會拿我的血養花呢,我的血可珍貴著呢。再說了,也不是什麽血都能養花呢。”
孟曉曉切了一聲:“就你那破血,連豬都不吃,何況這麽高貴聖潔的花。”
完顏蓉噗呲笑了:“曉曉都說了誰要你破血,別看珍珠花需要極強烈的陽光,但是采摘下來之後就必須遮光密閉保存,要不然會影響它的藥性的。你要是不脫衣服,那隻有我跟曉曉脫了。”
孟曉曉一聽急了,逼著康凱道:“脫,你趕緊的脫。”
康凱倒是輕鬆起來:“那哪能讓美女脫衣服呢,這要是真讓美女脫衣服我不成了那啥小人了,脫,小的這就馬上脫衣服,一件夠不夠?不夠我把裏麵這件也脫了,不過可事先說好,我隻穿了兩件衣服,裏麵可是空的。”
孟曉曉啐了他一口:“呸,無恥,真是潑皮小無賴。”
完顏蓉笑道:“倒還真是需要兩件,一件遮光不好,恐怕壞了藥性。都脫了吧。”說完,笑意盈盈的望著康凱,一副看風景的悠閑樣兒。
孟曉曉也跟著起哄,上前就來剝他的衣服:“脫吧,脫吧,反正姐姐都不介意,我一個小孩子介意什麽。”
康凱連忙去躲:“哎,你幹什麽呀,女無賴啊,你一個小孩子怎麽這麽色啊,救命啊。你不知道啊,門主這人最為小氣,要是讓門主知道完姑娘看光了,那我還有命嗎,嗚嗚,你這個小孩子怎麽還這麽能跑啊,快別追了。”
孟曉曉笑的前仰後合,也顧不得追了:“是你自己說要脫的,又不是我逼你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想反悔嗎?”
他們倆打鬧嬉戲的間隙,完顏蓉已經將珍珠花采摘了包好了,等回頭有時間做一些養顏生肌膏才好。
三個人出了崖底已經是餓的不行了,完顏蓉似乎不願意再在這荒郊野地中呆著,讓康凱駕著馬車往最近的小鎮奔去。
孟曉曉見她臉色似乎不太好,又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被手帕層層包裹的血玉鐲,小心道:“姐姐是在擔心門主嗎?”
完顏蓉突然抬起頭,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你說他會不會死?”
孟曉曉想了想,緩緩搖頭:“我覺得不會,我之前也聽說過地獄門,也聽說過門主,別人都叫他閻王爺,隻有閻王爺要別人的命,哪裏敢有人要閻王爺的命。”
完顏蓉擔憂道:“可這是陽間,他是陽間的閻王爺,萬一碰見陰間的閻王爺呢?”
孟曉曉突然曉曉,也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可萬一他也是陰間的閻王爺呢?”
完顏蓉一怔,陰角的閻王爺,這怎麽可能呢?她苦笑了一陣,又摸出懷中藏著的血珍珠花,這個東西,對啊,完顏蓉看著它,眼睛突然一亮,連忙喊道:“康凱,快些!”
完顏蓉本來想的就是要把血珍珠花送給康墨白,她知道地獄門勢力龐雜,在下個小鎮一定會有地獄門的耳目,所以她才要康凱和孟曉曉餓著肚子趕路,為的就是快些將血珍珠花送給康墨白。她之前猶豫不決是因為不是很了解血珍珠花的毒性,再加上康墨白算是血珍珠花的半個主子,它到底是能為康墨白療傷呢還是毫無作用呢?可是現在她想明白了,不管有沒有用,她都應該把血珍珠花馬上送過去,因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手上的血玉鐲似乎感知到什麽,此刻正砰砰的跳,聽起來很像是人心髒的跳動一般,隻是這跳動時而急促時而微弱,仿佛它的主人正在經曆什麽生離死別一般。
而那血珍珠花好像受到什麽召喚,一個勁的往血玉鐲上靠。完顏蓉的手緊緊的拽著它,看起來手抖的極為厲害,一個勁兒的顫個不停。
她用左手壓著右手,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康凱,快,再快些!”
“康墨白,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完顏蓉不停的念叨,“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孟曉曉看著她,此刻的完顏蓉臉上血色全無,嘴唇慘白,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要用力的按住血珍珠花全身劇烈的顫抖。
嘴唇哆嗦著不斷的重複:“康墨白,堅持啊!”
“快些,康凱,再快些!”孟曉曉索性坐到前麵幫著康凱趕車,馬兒揚起四蹄飛速的往前跑。
馬車顛簸的厲害,完顏蓉的身體一下子彈起來頭撞到車頂又下來,然後又是一頓顛簸,頭再撞上車頂然後再下來,如此的反複,她隻是用手緊緊的護著懷中的東西,血珍珠花。
剛進入小鎮馬兒便受不了,一下子跌在地上,口吐白沫,先見著是不行了。
孟曉曉大口的喘著氣,猛的瞥見馬兒屁股上的匕首,嚇了一條:“啊,是誰殺了馬兒啊。”
康凱淡淡道:“我。不紮它一下,它怎麽能跑這麽快。”
孟曉曉頓時無言:“可是,可是。”
康凱按住她的肩膀,拍了拍道:“沒有什麽可是,孰輕孰重我們都分得清的,這馬兒厚葬了就是。”
孟曉曉眼眶中已經有了淚水,因為她看見那倒在地上的馬兒正用一雙眼睛看著她,分明在說:“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那雙眼睛腫分明浸滿了淚水,馬兒它也是不想死的吧。
“別發楞,趕緊去看看完姑娘怎麽樣了。”康凱的話提醒了她,孟曉曉連忙收起悲傷,正要進去,完顏蓉已經出來了,她臉色蒼白,發絲淩亂,懷中緊緊的護著什麽東西。
“康凱,快,把這個送給康墨白,要快,一定要快,有多快就多快,十萬火急。”完顏蓉一口氣說完,又催促道:“快去,我和曉曉在第一家客棧中等你。”
康凱也不廢話,接過東西,點點頭:“好。”說完,便迅速的離去了。
完顏蓉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心中默念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往前走第一家客棧叫如意客棧,小二正站在門口迎客,看她們一臉的風塵仆仆,連忙道:“二位姑娘住店吧,有上房。小的這就命人打一盆熱水端到房間中去,還有飯菜也送到房間內,可好?”
他倒是機靈,把什麽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完顏蓉叫住他,丟過去一錠銀子,引他到門外,指著那倒在地上的馬兒和馬車道:“你把那馬兒好好的安葬了,另外再替我尋一匹好馬來套在馬車上。”
小二接過銀子答應著去了。
孟曉曉忍不住道:“姐姐,怎麽不等康凱回來再弄,萬一這人心底不好,買了匹不好的馬兒怎麽辦?又或者他不去安葬這匹馬而是把馬兒賣了怎麽辦?”
完顏蓉笑道:“他會好好的安葬這匹馬兒,也會給我們買一匹好馬過來。”
孟曉曉奇怪道:“姐姐怎麽知道?”
這時,已經有人領著他們進了房間,放下一盆熱水,熱熱的飯菜也都擺上了桌。
完顏蓉沒有回答孟曉曉的疑問,而是笑著寫了些什麽,寫完之後吹幹了遞給孟曉曉道:“等你吃飽了,去把這個給小二,讓他買這個藥膏回來。正好你順便去門口看看,一解心中疑惑。”
孟曉曉本也餓了,見完顏蓉賣關子,她又最是好奇,便趕緊忙著吃著東西,嘴裏胡亂答應了一聲:“好。”覺得吃的差不多了,就趕忙著去了。
不一會,孟曉曉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隻藥膏:“姐姐,這個有什麽用。”完顏蓉正在吃東西,見她回來,又盛了一碗湯遞給她,道:“再喝口湯吧,味道不錯。”她接過藥膏,用手撐開自己的頭發,這下子孟曉曉看的清楚,完顏蓉頭上的大包小包不計其數,自然都是在馬車頂上撞的。
“姐姐,你這是怎麽弄的?”孟曉曉詫異道,她忽然明白了,姐姐讓她買藥膏是要治這些包,這麽多,一定疼極了。
“姐姐,疼不疼?”孟曉曉輕輕的將藥揉上去,“怎麽就撞出這麽多包呢?”
完顏蓉想起當時的情景,也真是怪了,當時一心隻想著快快的到地方,護好血珍珠花,其餘的竟是什麽也沒想,就連頭撞在車頂上都不覺得疼,可是等康凱帶著血珍珠花離開後,頭上無數的包才開始發作,她當時輕輕的用手摸了一下,天呢,凹凸不平,就跟搓衣板似的,頭上竟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
如今聽見孟曉曉這麽問,笑道:“當時心急,忘了疼,如今倒是嗡嗡的好像腦袋中有好多小蜜蜂,又好像頭上帶了好多東西,總之不好受。哎呀,曉曉,你輕點。”
孟曉曉手本來就沒使什麽勁兒,聽見她叫喚一聲,連忙把勁兒又放輕了些,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由的問道:“姐姐,你說你這麽關心門主,是不是愛上門主了?”
她叫喚一聲,連忙把勁兒又放輕了些,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由的問道:“姐姐,你說你這麽關心門主,是不是愛上門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