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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夜夜戰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近春暮。


  或許真是要個孩子的事安慰了何盡歡接連受挫的心,又或許是時間固有的強大治愈功能產生作用,她的狀態慢慢恢複,除開送別梁澤時淚灑機場,其它日子基本安恬自在,甚至主動在四月中旬提出回去上班。對此,秦縱遙欣然應諾。集團挽回頹勢,愛人近在咫尺,好友三五個,除開暫時沒有找到任何與林詠有關的證據,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簡直稱得上歲月靜好。


  然而,老天爺不會總是讓人一帆風順,事情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五一假期的最後一天,暴雨如注,去濱城探望叔叔嬸嬸的兩人冒雨開車回到城東公寓。


  洗完澡,喝完薑湯,正接受秦大少爺親自拿毛巾擦幹濕發的“高級服務”,何盡歡忽然好友白玥打來的電話。


  白玥的男朋友去德國出差,本以為她隻是閑得無聊過來玩,可是,她的口吻一改常態的嚴肅,說有事相告,和房芳相關。


  房芳……


  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白玥打車過來後,她決定還是不隱瞞秦縱遙。


  “白玥說要過來,要說一件和房芳相關的事,我已經請她過來了。”


  吹風嗡嗡作響,她開口道。


  上下搖動吹風的大手微微一頓,她?身穿灰黑色居家服的秦縱遙淡淡應承:


  “家裏還存著很多水果零食可以招待她,一會兒,我去臥室看書,你們聊。”


  “好,聊完我會告訴你的。”


  話音甫落,秦縱遙的手機卻又響起,瞥一眼顯示著“莫一”的名字,何盡歡接過吹風,示意他聽。


  莫一已經和Jack互相聯手在追查尋證父親臨死前關於林詠的推測,一個多月過去,依舊沒有什麽進展。


  “什麽事?”


  秦縱遙在她身旁坐下,水珠爬滿落地窗,外麵的世界模糊一片,氤氳出幾處早早亮起的猩紅廣告燈。


  “來一趟夜色,我們等你。”


  “現在?”


  音樂哄吵,伴隨尖銳口哨聲和男人興奮的呐喊,可以想象,舞池內的舞娘必定性感火辣,否則不至於high爆全場。


  秦縱遙頗有點無奈,他是極討厭這種喧鬧場合的,隻是莫一一喜歡,而且,事實證明,這種地方談事,更不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


  “廢話,快來,留一個童.顏.巨.乳的給你吧,感覺你喜歡這款。”


  “滾。”


  大概隻有和莫一對話,秦縱遙才會這麽時不時爆出粗魯字眼。


  何盡歡清淺一笑,拿起檀木梳一下下梳動長發,體貼道:


  “叫你過去嗎?去吧,隻是天氣不好,一定要小心開車。”


  “等我回來。”


  秦縱遙沒有過多停留,一是考慮自己在,她們閨蜜聊天不自在,二是既然莫一主動召喚,肯定有事。


  大雨傾瀉,整座城市像快要傾倒般的少車少人。


  十幾分鍾的車程,足足開滿半個小時方到。


  雨霧深深,金碧輝煌的夜色pub霓虹閃爍,遠遠望去,模糊成一團團光暈。充斥著香檳、啤酒和雪茄味道的室內依舊人山人海,動感音樂震耳欲聾,隨之扭動身體的人猶如狂魔亂舞,晃動眼球,舞池內,黑絲裹腿的舞娘搔首弄姿,胸前的兩團嫩白快要掙脫束縛跳出來般,吸引住在場絕大多數男人的眼球。


  早有吩咐的服務生領著秦縱遙上到頂樓,推開包間門,看到莫一一、Jack和嚴老五三個大男人坐在裏頭,秦縱遙輕籲一口氣——


  每回來這種地方,某些人那副垂涎欲滴的下流樣子,實在難以入目。


  這是一間VIP包房,分大小兩組沙發,中間以水晶垂簾相隔,燈光還算明亮,布局擺設比一般pub要有品味些。


  “和你的小戰友去濱城玩得開心麽?”


  身穿藍底花襯衫的莫一翹起二郎腿,擠眉弄眼,眉梢眼角俱是欠揍的曖昧氣息,好像恨不得直接問:

  老秦,你們勤快造人的計劃實施得怎麽樣?有沒有細節需要和兄弟分享?


  “謝謝。開心。”


  他們坐的是裏頭暗灰色真皮大組沙發,秦縱遙獨坐在單人沙發椅裏。


  擰開一瓶啤酒,打算就此簡短封住某人的嘴,誰知一貫冷情慣了的嚴老五皺著眉頭來了句:

  “小戰友?”


  “哈哈……”看他不解風情,莫一一放聲大笑,樂不可支:

  “老嚴,別看你混社會,純情得很嘛。戰友,戰……友,夜夜占有,縱遙和小女友難道不是最佳“戰友”關係麽?”


  灌進喉嚨的白酒差點沒全噴出來,刀疤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的嚴老五朝莫一豎起大拇指,眼底淌過絲絲男人間互相打趣的笑意。


  越說越沒離譜,秦縱遙仰頭飲了兩口冰啤,雲淡風輕的調侃:


  “夜夜戰友……嗯,聽你這口吻,怎麽有種羨慕嫉妒恨的味道?”


  “我羨慕?”莫一一倒指鼻尖,噌的坐直身體,“拜托,隻要我招招手,前仆後繼的花兒朵兒數不勝數好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惜牡丹花全被掐了,我理解,打個嘴炮嘛,總比禁欲強。”


  莫一一的父親最近對他下了“封.殺令”,對外放出狠話,哪個女人敢撲向兒子破壞和燕飛飛的婚事,那就是和整個莫家為敵。


  這不,莫一一估計很久沒有嚐到軟香溫玉的滋味,越來越喜歡過嘴癮。


  “你……”


  莫一一翻身揮拳,作勢要打,毫無意外占據上風的秦縱遙含笑著輕易躲過,卻瞧見Jack整個人縮在陰影裏,麵孔嚴肅。


  “我靠,你這段時間過得滋潤是吧?我發覺,你言簡意賅的說話風格丟得差不多了嘛,看來占有得痛快,心情……”


  伸手製止他繼續玩鬧,秦縱遙坐好,正色問道:


  “Jack,你怎麽了?”


  “還不是為找證據嘛。以我們兩的手段,居然查不到任何把柄,Shit,老子很受傷呢。”


  搶先回答的莫一揮拳垂向沙發,見Jack還是鬱鬱不舒,秦縱遙猜測,何文去世,當今世上也許再沒有人能夠幫助他翻出事實,所以付出好幾年努力的他難免急躁,一改從前的沉穩不亂。他說過,他母親眼疾越來越嚴重,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抽身回法國。其實,對Jack來說,把事情弄清楚不僅僅是未父報仇那麽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想給這麽多年從未再嫁的母親一個交代——


  縱然有無法忍受第三者插足的情感潔癖,Jack的母親,仍然多年未能忘懷前夫和往事吧,否則,何以不提,何以不嫁?

  他記得以前閑聊聽Jack提過,他母親是典型的東方細致美人,又有一技之長,在西方社會並不缺追求者。


  想到這裏,他把連日來私底下所做的安排一一講出,包括請徐唐和嚴老五對林詠和秦慕清進行不間斷盯梢。


  言畢,他又道:

  “你別著急,隻要肯花時間,肯定……


  “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Jack猛灌了一大口威士忌,昨天又接到法國家中保姆的電話,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視線模糊的程度越來越高,怎能不揪心?

  “我們中間,數你城府最深。”莫一難得正經的開口,“老秦,你沒想到辦法嗎?”


  “辦法嘛,倒是有一個。”伸手把領帶結拉開一點,這些天其實從未放棄思考的秦縱遙慢條斯理開口,注意到他們三的眼神同時投過來,他不由蹙眉,嚴謹申明,“隻是感覺還不夠完善,你們知道,對付難纏之人,必須一擊即中,否則被趁機反咬,相當麻煩。她一直咳疾未愈,我考慮帶她去看徐唐爸爸的那位中醫朋友,沒有秦慕清陪伴的情況下,Jack你現身,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自報家門……”


  “可以啊!”莫一一連拍大腿,“她肯定想不到Jack是老相好之子,你們三再聯手逼供,老嚴的拿手好戲嘛,她一女人……”


  “主意不錯,隻是精明如她,會給我們機會嗎?會不會有人暗中保護呢?事情萬一公開呢?”


  Jack晲了一眼嘴上不把門的莫一,冷靜分析,秦縱遙頷首讚同道:


  “對,還有就是萬一我們拿不到什麽有用東西,事情又被公開,到時秦氏又將麵臨一次困境。抱歉,我不得不考慮這點。”


  “你考慮是對的。”Jack並不介意,眼裏嘴角流過一絲寬慰笑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得不償失。”


  “是不是可以考慮這樣?”莫一的鬼點子最多,“縱遙你裝作毫不知情,表現出萬分驚詫的樣子,林詠便會忌憚你知道了點什麽……”


  “這樣,我們按照這個開頭把所有方麵設想一遍,確定是否可行。”


  風雨交加的暮春夜晚,四個男人來了精神,俱提出許許多多的想法。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世界上沒有絕對可靠的計劃,因為,總有想也想不到的意外如影隨形。


  ——*——*——


  冒雨回到家正好十點半,身穿一身清雅桃花粉色睡衣的何盡歡正盤腿坐在沙發裏,頭頂亂糟糟的丸子頭。


  一看到她,滿心疲憊頓時化解,心登時變得柔軟,柔軟得像埋在棉花堆裏,還被輕淡芬芳包圍著。


  “聊了什麽?”


  不知在想什麽,她微微晃了神,片刻才赤腳跳下來,鑽進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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