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親媽實錘
“大哥,都結束了。”
“謝謝你。”
司霆坐在停在警局外的車子裏,看著司守年被押送進警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和司策司瑾都不同。
他是從小看著母親挨打長大的。
他的記憶中,烙印著的是對司守年濃鬱的懼怕和恨意。
父親就像一座山,能壓死母親和他的山。
他試圖在泥濘裏挖出一條生路,結果就撞上了更硬的鐵板。
他撞疼了,卻也撞醒了。
他明白了,能救他們母子離開這水深火熱的人隻有司策。
“嗯。”
耳邊突然傳來司策清冷的聲音。
司霆回過神來,抹去了眼角的濕意。
“剩下的你自己管著,沒人再會去動你,是福是禍自己擔著。”
司策繼續說。
司霆沉默片刻,問:“大哥,你……真的不要司氏嗎?”
“我要那東西幹什麽?”
司策滿不在意的說著。
“那我……”
司霆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他也真是沒臉再向司策提要求。
司策能幫他這一次,已經仁至義盡。
餘下的路,他隻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司霆垂下眼睛,輕聲說:“大哥,謝謝你。”
“哦。”
司策應了一聲,或許是手機拿得遠了些,聲音都小了。
隱約間,司霆又聽到他在和溫然說話。
很暖。
所以……夫妻之間,也可以是這樣的麽?
他放下手機,無聲歎了口氣。
“溫小然,起來把藥吃了。”
溫然縮在被子裏,死死地拉著被角,隻肯露出個小腦袋:“你拿過來,我不想坐起來。”
司策擰著眉頭看她:“起來,我怕你噎死。”
溫然連脖子都不肯露,聞言搖頭:“不要不要,我累了,我坐不起來了!”
司策:“???”
自打有了膠囊之後,溫然吃藥就沒費勁過。
怎麽今兒突然又犯病了?
他拿著藥走到床邊坐下。
他才一轉頭,就瞧見溫然裹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去。
“你幹什麽?”
司策狐疑的看著她。
溫然這模樣,很不對勁!
溫然的臉蛋紅得要命,她撥浪鼓似的搖著頭:
“不幹什麽,今天單純的不想吃藥,我我我我好多了!今天不吃也沒事兒的!我明兒一早吃一顆,晚上再吃一顆,也一樣的!”
“不行。”
司策愈發覺得溫然不對勁兒了。
他看著她紅得離譜的臉,眉頭皺起。
別是又發燒了?
他想著,伸手摸上溫然的額頭。
溫然就像觸電似的往後躲。
躲得太急,沒想太多,她直接就……
摔到了地上。
“嗚……”
“疼……”
萬幸地毯很軟,萬幸她還裹著被子。
倒是沒把這嬌娃娃摔壞了。
司策放下藥繞過床,把溫然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
“我瞧瞧,摔著哪兒了。”
他順手扯下了始終被她死死裹在身上的被子。
然後,他就懂了溫然死活不肯坐起來的原因。
這一刻,司策發自肺腑的覺得,女王大人真的是他親媽。
溫然那白嫩的皮膚上,裹著一件粉色的、吊帶、蕾絲、薄紗……睡裙。
那裙子,堪堪蓋住她的小屁股。
“嗚……你不準看!閉上眼睛!”
溫然也顧不上疼了,手忙腳亂的鑽進了被子,這次連頭都捂住了。
司策坐那兒沒動,腦海中回蕩的還是剛才那驚鴻一瞥的撩人。
他擔心溫然會累,今晚就沒打算回華莎。
溫然穿的,是文瀾給她準備的睡裙。
親——媽——啊——
被子裏,溫然的聲音又急又羞:
“傭人阿姨說隻有這一件睡衣,我不穿它就隻能穿禮服睡了,我我我……”
“禮服脫了我自己實在沒穿上,我總不能光著啊……”
“你不許看我!不許記得!你你你……”
“你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小鹹魚羞得要命,聲音中都帶上哭腔了。
這件睡衣,她換好之後都不敢照鏡子!
比不穿還要命!
司策緩過神來,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塞了塊烙鐵。
司策抹了把臉,重重的咳了一聲,這才拍了拍被子下的柔軟:“乖,出來吧,我不看,你別把自己悶壞了。”
溫然沉默著,半晌之後說:“那你先把燈關了。”
司策應了一聲,起身關了燈。
他格外聽話,隻關了燈,沒拉窗簾。
月光灑進窗子,一室清輝。
溫然悄悄地掀開被角,沒見著明亮的燈光,這才鬆了口氣,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她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被司策懶腰抱住。
“然然。”
他的唇在她唇間留戀,聲音低啞得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溫然推著他的肩膀,哭唧唧的哼唧:“不要,飼養員你別這樣,求你了……”
司策的手隔著輕柔的紗摩挲著她的腰肢:“乖,別怕。”
溫然想搖頭,頭卻被他固定住動彈不得。
她隻能輕聲求饒:“飼養員我真的不行,好累好累的……你放過我吧,我沒準備好……”
月色之下,她的眼眸裏帶著淚花,可憐得緊。
司策強忍著把這條撩死人的睡裙從她身上撕下來的衝動,談條件:“可以,但這睡裙……穿得好,以後多穿。”
溫然:“不要!!!”
“那就今兒吧。”
司策說著,已經咬上了她的鎖骨。
“我穿!!!”
“穿!!!”
溫小然丟盔棄甲,割城讓地。
她淚眼汪汪的扶著司策的肩膀,哀怨的看著他:“你壞蛋……就會欺負我……”
司策捏著她的下巴,悶聲說:“我但凡再禽獸一點兒……早就把你吃了。”
溫然抿著唇,撲閃著大眼睛望著他。
“乖,過來讓我親一親,想一晚上了。”
“可……”
“不讓親現在就辦了你。”
“……親嘛親嘛!你再嚇唬我,嚇哭了還不得你自己哄!”
“乖。”
打死溫然都想不到,一個吻竟然可以持續那麽久。
司策也沒想到,有的人能吻著吻著,就……
睡著了。
看著枕著他的胳膊,窩在他懷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溫然,司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輕笑。
“小妖精。”
他點了下溫然的鼻尖兒,又親了她一口。
翌日。
溫然看著眼前的小短裙,默然無語。
“飼養員,你說過的,不能穿膝蓋以上的裙子。”
她雙手撐著床,滿眼認真的看著司策,試圖喚起他的回憶。
司策點著頭:“嗯,我想了想,那樣對你太嚴苛了。不許在外邊穿,在家裏穿還可以。”
溫然沒說話。
溫然靜靜地看著他。
溫然好像在說別以為你在想什麽流氓事兒我不知道。
司策拎著那件格子裙,循循善誘:“你從小到大就沒穿過短裙,不想試試嗎?”
溫然眨巴著眼睛,果斷搖頭:“不想,不穿,不好奇。”
想個錘子哦想!
這要是穿上了,恐怕又得被他親得找不著北了!
司策不拋棄不放棄,繼續遊說:“真的不試試?天熱。”
一想到昨晚見到的修長美腿,他……
咳咳,真的,在家裏穿穿也行,反正隻有他自己看。
溫然沉默著,片刻後從枕旁摸出手機,頭也不抬的撥通了貝雅的電話:
“歪,貝貝,我今天特別想開個會,你……你們忙著沒時間?不要緊,你把不忙的前台小姐姐叫來,我給她們開個會。”
“哦,沒什麽大事兒,主要是不想在家裏呆著。”
“不是世界末日!你……”
“也不是金融危機!!”
“……算了,不去了,你好好活著吧。”
溫然掛斷電話,抬頭看了司策半晌,嘴角緩緩向下:“飼養員……”
司策低笑著把她擁進懷裏:“乖,不委屈。”
溫然勾著他的脖子,突然在他的鎖骨上也咬了一口。
司策:“???”
撩他?
溫然笑嘻嘻的推開他,仰躺到床上:“哈哈哈……讓你昨天咬我!咬回來啦!”
她今兒洗漱的時候才看見,她的鎖骨都紅了一片!
必須得報複回去!
司策摸了摸鎖骨上的齒痕,很想再給溫然一口,然後立正站好,讓她咬回去。
溫然的眼睛轉悠兩圈兒,問:“塗荼呢?說好的今天給她複查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的華莎,反正她醒來的時候,就又在這張床上了。
她自然不知道,文瀾那邊一大早起便有人來處理各種工作,司策怕吵著她,直接把人帶走了。
他們走時,溫然還睡得正香呢。
司策看著那件短裙,心中輕歎口氣,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說:“約了下午,吃過午飯就該來了。”
“哦哦,那還早。”溫然順勢一滾,又把自己卷進了被子裏。
她拍拍身邊的空位:“飼養員,你聽到了嗎?”
司策:“?”
“我的兔兔在召喚我,它說它想我了。”
溫然眼巴巴的看著他:“你去忙工作吧,我先陪兔兔一會兒,然後再吃午飯。”
司策:“……”
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跟兔兔溝通的。
他走到床邊,躺到了溫然拍過的空位上。
“我不忙,沒工作,我也想你了,你先陪我一會兒。”
溫然輕輕咂舌:“……你這樣跟一隻兔爭寵真的好麽?”
司策側頭看向她:“你讓你老公一直素著就很好?”
溫然:“……”
沒得聊了!
這男人現在腦子裏隻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已經不是辣個單純的飼養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