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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全靠一身正氣

  “弘辰哥!我大嫂今天怎麽樣?我哥呢?”


  “嗷,我給她帶了杯奶茶,她平時最愛喝的,喝了心情或許能好點兒。”


  “這個文件給我哥,盡快讓他給我批複一下啊,我等著……要是我大嫂還睡著就算了,我今天也沒什麽事兒。”


  弘辰接過東西,點了點頭:“好的,不過夫人剛剛找了爺,應該還得半個鍾頭。”


  “沒問題!”


  司瑾熟門熟路的去到花園裏的躺椅上躺下,看到一旁呆若木雞的溫幸,他還朝他招了招手:“溫二哥,坐啊!”


  溫幸沉默片刻,走到司瑾身旁的另一把躺椅上坐下了。


  他問:“你怎麽不進去?”


  “害,我大嫂最近不舒服,整個人都特別暴躁。”


  “前兩天Y國海嘯,她還把我大哥捶了一頓。”


  溫幸:“???”


  海嘯?


  這不管怎麽看都不應該是司策的鍋吧?

  司瑾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說:“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跟她照麵,氣喘多了都容易挨噴。”


  溫幸沉默了。


  如果是別的小姑娘,他真想懟一句:誰慣的臭毛病!


  但這是溫然……


  軟軟萌萌的溫然。


  他的小仙女溫然。


  突然就感覺,Y國海嘯應該真的是司策的錯。


  他那公司不是賊牛批的麽?怎麽連海嘯都不能阻止?


  嗯,的確是司策的錯,溫然並非無理取鬧。


  溫幸突然問:“當時你在場?司策沒還手吧?”


  “唉……的確是不幸在場。”


  司瑾吸了吸鼻子,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她總共就打了一巴掌,然後嫌累讓我代勞,我不敢,我哥就捶了我一頓,說我不聽大嫂的話。”


  “……”


  難怪他寧可在外邊吹風也不進門。


  在遇到司瑾之前,溫幸以為他是世界上最慘的人,剛才甚至還懷疑自己並非柳姿親生。


  但現在看來,他簡直不要太幸福!


  溫幸看著他,由衷發問:“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司瑾抹著眼角:“全靠一身正氣。”


  此刻,樓上的陽台處傳來了些許聲音——


  “嗚……海嘯把街上的長椅都摧毀了……嗚嗚嗚……”


  “溫小然,你如果因為藥太苦想抽我你就直說。”


  “打你太累了……打不動……”


  “那怎麽才能讓你心情好點兒?”


  “……不知道嘛,不舒服還要吃那麽苦的藥,心情就很不好,再不做點兒什麽我就要抑鬱了。”


  “你帶我去把那老頭的胡子都剃了行不行?我懷疑他的胡子裏有虱子。”


  “然然,要尊老愛幼,我把司瑾叫來,你把他的頭發剃了解解手癢行不行?”


  司瑾:“??????”


  這就是傳說中的,禍從天降?!

  而且!


  說好的尊老愛幼呢?


  他不是幼的那個嗎?


  他不配被愛一下嗎?


  迎著溫幸那同情的眼神,司瑾扯了扯嘴角:


  “你看,我哥厲害吧,他特別有能把我舍了的決心。”


  溫幸:“……”


  這還能吹?!

  難道不應該快點兒跑???-

  柳姿又在醫院躺了一周,終於獲準出院回家。


  溫然的身體也在這一周裏恢複了許多,和司策一起去接柳姿出院。


  拉著溫然的手,柳姿輕皺著眉說:“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家中這麽多人,哪就用你來接了?”


  溫然揚著嘴角,笑著說:“我已經好多了,真的。”


  柳姿揉揉她的頭,臉上也掛著笑,“那就好,要聽醫生的話,別逞強。”


  “嗯。”


  溫然應著,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一周裏,她和司策很仔細的分析過了柳姿大概會知道些什麽。


  今天來,除了接她出院,還要攤牌。


  實在是拖不下去了,不說不行。


  柳姿見她這模樣,回頭對陪在身邊的溫柚說:“柚柚,你去瞧瞧小韜的作業寫完了沒有,別讓他又捧著手機沒完沒了的玩。”


  溫柚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去。”


  她給溫然拿了瓶溫熱的牛奶,說:“然然你陪媽媽說會話,我去盯著小韜做作業。”


  “好噠。”


  溫然接過牛奶,抿了一口。


  溫柚離開了,錢伯也自覺的把傭人都打發走了,客廳裏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溫然雙手握著牛奶瓶,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硬著頭皮說:“媽媽,我有些事情瞞著您。”


  柳姿輕笑著握住她的手。


  “然然,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看她這麽糾結的模樣,柳姿真的不想逼問她什麽。


  經曆了一場生死大劫,她現在覺得隻要人活著就比什麽都好。


  那些個虛名,真的無所謂了。


  溫然沉默片刻,還是說:“其實,那天在雲城賽車聯賽上贏了二哥的人是我,Wins車隊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他們的賽車手受傷了,我臨時去救個場。”


  柳姿點了點頭:“嗯,好。不過然然,賽車太危險了,你平時玩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


  溫然垂著眼睛,沒接她這話,繼續說:“還有就是,我和司策很早就認識。”


  “嗯。”柳姿依舊點頭,依舊沒有太驚訝。


  她猜到了。


  縱使沒有再讓錢伯去查,她也猜到了。


  若非一早認識,司策怎麽可能會在剛剛與溫然結婚後幾天便出麵對溫幸說那些話?


  溫然又怎麽可能會在見到司策後便一改口風,直接答應了這樁婚事?


  溫然抿了抿唇,說:“我是他養大的。”


  早已料想到的答案得到溫然的親口證實,柳姿點了點頭,看向司策的眼中多了抹感激。


  “司策,謝謝你。”


  她很誠懇,縱使身體乏力,卻還是起身朝司策鞠了個躬。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然然了。”


  柳姿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都哽咽了。


  司策側身讓過,扶起她說:“您言重了。”


  他扶著柳姿的胳膊讓她坐下,又給她端了杯水。


  柳姿勉強冷靜了一會兒,這才長舒口氣,撫著自己的心口問:“你們兩個這些年……”


  她很想問問他們這些年過得如何。


  但仔細一想,卻也不必問了。


  不管是司策的背景財力,還是溫然這一副嬌娃娃的模樣,無一不證明她和他過得很好。


  柳姿笑了,有些失落和無奈。


  或許,她都未必能比他把溫然照顧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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