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二十歲了又如何?
兩麵夾擊。
說的便是此刻的司策了。
左手握著的手機裏是文瀾的咆哮,右手……現在已經被溫然咬住了。
文瀾懷疑他養魚,那是因為之前司瑾在Y國出車禍的事兒,但溫然……
他頭疼的看著溫然:“你湊什麽熱鬧?”
小鹹魚正用最凶狠的眼神瞪著他。
聞言,她勉為其難的吐出他的手,說:“你竟然瞞著我在外邊養魚!”
“說好的隻能養我一條魚呢?”
“你個大騙子!老渣男!”
說完,她又咬住了他的手。
司策:“……”
他是不是應該開心溫小然她竟然會吃醋了?
但,
疼!
真的疼!
溫然剛剛吃完飯,力氣正足,也難為她願意耗費如此大的力氣來咬他。
另一邊,電話裏的咆哮聲也沒停下。
司策沉默片刻,直接把手機放到餐桌上打開免提,騰出左手來捏住了溫然的鼻子。
不消片刻,溫然便耐不住窒息的感覺,鬆開了嘴。
她隻感覺臉頰都酸疼得要命,看著司策的眼中漸漸地升騰起霧氣。
“好了。”
司策把她擁進懷裏,一麵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一麵對著手機說:
“媽,您誤會了,Rita是然然的英文名,她也的確用這個名字發布了畫作。”
“當時司瑾出車禍,安置他的人就是然然。”
他又看向溫然,一字一頓的強調:
“沒有別的魚,也沒有別的女人。”
“我隻有你一個。”
文瀾沉默了。
良久,女王大人清了清嗓子:“那、那你不早說!本宮的刀差點兒就沒收住!”
“就你這說話方式,老娘誤殺了你都算正常!”
司策繼續拍著溫然的背給她順氣:“是您沒給我機會說。”
那是他不說?
是女王大人永遠在忙,根本就沒時間聽他說話。
“我沒給你機會?”
“打不通電話你不會發短信?發不了短信你不會發郵件?實在不行你不會差遣個人回來傳話?”
“你到底是沒機會解釋還是不屑於解釋?你是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兒當大事兒吧?”
“然然在呢是吧?然然聽媽的話,捶他!這個打死了不怕!媽給你再找一個更好的!”
司策:“……”
他媽要給他老婆再找個男人?
這個做法就……
很女王!
他一把捂住溫然的耳朵,對著手機說:“媽,您忙,我喂然然吃飯。”
“嗯???然然還沒吃飯???”
“司策我要你有什麽用哦讓你照顧……”
司策把電話掛斷了。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垂眸看向溫然:“聽明白了沒?”
溫然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
“你死了媽媽會給我再找一個飼養員。”
“???”
司策錯愕的看著溫然,完全沒料到這話竟然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所以說——
不能讓婆媳共處。
費兒子/老公!
司策沉默片刻後抱著溫然起身,三兩步便回到臥室。
他把她丟到床上,按著她的後頸便輕飄飄的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再說一遍。”
“嗚……”
“明白啦!”
“你隻有我一條魚!”
——又是極其迅速的認錯。
司策看著她,無奈:“溫小然,你下次能不能慢一步認錯?”
溫然順勢一滾,直接滾進了被窩:“不行哦,我晚一步就又要挨揍了。”
“我既打不過你也說不過你,那我幹嘛和自己過不去,直接認錯多好!”
司策頭疼得要命:“你就不能不犯錯?!”
她就非得琢磨怎麽認錯性價比最高?
就不能想著不犯錯???
溫然聳了聳肩:“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司策:“……”
溫然抱緊小被子:“你可以去忙啦,我要繼續補覺了。”
司策坐到了床邊,朝她伸出手:“起來,刷牙。”
溫然對他伸到自己麵前的手無動於衷:“不想動。”
司策索性傾身又把她從被窩裏拽了起來。
溫然仰著頭,哀怨的看著他:“飼養員你是不是閑的?剛把我丟上床就要我下床,你想揍我,在哪兒不行?”
拍她一巴掌還得挑個地方。
她都替他心累!
司策一手托著她的後頸把她的頭擺正:“我要是嫌累,你也不用活了。”
他們家隻能有一個懶成這樣的!
司策把溫然從床上揪起來,推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走向浴室。
溫然挪蹭著腳步,淚眼汪汪:“飼養員你現在越來越不珍惜我了,你這樣折騰我,是看中別的魚了麽?”
話音還沒落下,溫然的腦袋就挨了個爆栗。
“再胡說八道,頭給你打歪。”
司策陰惻惻的聲音在溫然耳邊響起。
溫然吸了吸鼻子,揉著自己的小腦袋。
“不說就不說嘛,凶巴巴的……”
“等你走的,我要告訴你媽媽你欺負我……”
“二十歲了還告狀?”司策失笑出聲,“溫小然你可真有能耐。”
溫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有用嗎?”
司策沉默了。
有用麽?
他的母親大人張嘴就是“打死”,怎麽可能沒有用?
見他不說話,溫然頓時便笑開了花:“有用就行唄,你管我多大!”
她說完,一甩頭,自己走向了浴室。
司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間,小鹹魚已經這麽大了。
瞧這身姿曼妙的。
是時候可以吃了。
他正想著,溫然的小腦袋又從浴室裏探了出來。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聲音軟了許多:“飼養員~”
司策回過神來:“嗯?”
溫然抿著唇,頗有幾分可憐意味:“牙膏擠不出來。”
司策狐疑的跟進去,拿起牙膏一瞧——
牙膏是新的,塑封膜沒撕開。
他捏著牙膏,垂眸看向溫然:“溫小然,你是不是不知道牙膏在使用之前還得撕掉一層塑封膜?”
溫然滿眼好奇:“是嘛?為什麽啊?竟然還有這樣的設計嗎?不麻煩嗎?”
司策默然無語:“……”
就……
怎麽說呢……
是他的鍋。
他把小姑娘養得連牙膏裏還有一層塑封膜都不知道。
這、這……
這也的確不能怪她是不是?
這麽多年來,她就沒有親自動手開過牙膏啊。
的確是她的知識盲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