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突然好想當保安
俞梓潼鬧出來的這一場風波,不僅沒有起到任何她想要的結果,反而給溫然洗清了不少外界對她的誤解。
而她那一眾師兄,在極其不冷靜的情況下看完了全過程,經過了一下午的視頻會議討論,最終決定——
第一,著陳鵬鵬說服校長,雲大的名義公布溫然被錄取的真相;
第二,讓各家的徒弟徒孫時刻監控網上動態,以免輿論反撲,必要時可以雇傭水軍進行反擊;
第三,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被師父知道這件事!並盡快找到理由把師父家裏的菜刀和平底鍋收走!
視頻會議的過程是很順利的——
陳鵬鵬一嘴難敵眾口,由於說不過,所以認錯認慫的過程很順利。
唯一的意外情況是大師兄意外斷網——
他情緒激動且暴躁,在會議過程中一不小心把網線拽斷了。
其餘的……都、都很順利。
陳鵬鵬昂首挺胸的去到林尚的辦公室,不僅沒有緊張,甚至還很理直氣壯。
一如他所料,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林尚連半點兒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同意!
他甚至還問了一句:“隻這樣澄清就可以了嗎?用不用我再做點兒什麽???”
陳鵬鵬咂了咂舌:“林校長,您這前後反差也過於巨大了,其實沒必要的,真的,你不惹她她不會把你怎麽著的!”
林尚的眼睛瞬間瞪大!
“你知道?!”林尚的聲音都變了調了!
不會吧不會吧?!
溫然把自己的事兒告訴陳鵬鵬了?!
林尚滿眼絕望!
本以為熬到溫然畢業,他的苦難就結束了!
現在他卻意識到自己還需要熬走陳鵬鵬!
就……他比陳鵬鵬大了五歲,陳鵬鵬把他熬走還差不多。
陳鵬鵬早料到林尚的反應,看著他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林校長啊,然然這丫頭……你仔細品一品,嗯?”
他說完,留給了林尚一個“你自己回去悟”的眼神,轉身走了。
林尚凝望著他的背影,良久無語。
溫然,溫然。
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卻認識左堯,今天那鬧騰的輿論他也知道了,說溫然是溫家的孩子麽。
等等!
左堯!
林尚猛地一拍大腿。
壞了!
他怎麽沒意識到?!
當天他和雍泉套近乎時扯的就是左堯的名頭,那是他知道這些老一輩的前輩互相之間關係都很不錯!
溫然認識左堯,陳鵬鵬又這麽護著她,那她大概率是和雍泉也有點兒關係的哇!
林尚吞了口口水。
所以……雍泉放著就近的懷城大學不去,偏偏要到雲大來開研討會,難不成是為了溫然?!
畢竟雲大有的懷大基本都有,除了溫然!
雍老爺子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兒,說他不是為了溫然,他都不信!
不知何時,冷汗已經滑落額角。
林尚擦去額角的冷汗,再一次咽了口口水。
這、這……
這哪是學生,這分明是個祖宗吧?!
林尚哭唧唧。
這校長當得太難了!
他現在就很想退休了哇!-
“公爵先生,請問您下午還要出去嗎?明天給您安排了詳細的體檢,如果可以,還請您今晚不要太過勞累。”
伊頓公爵對著酒店那碩大的鏡子整理著領帶,一邊回答著:“安排車,我要出去。”
手下老實應下,也不敢再勸,直接出去備車。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伊頓公爵這才長舒口氣,走到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
“唉臥槽,終於回到城市了!老子都快要忘記鋼筋混凝土長什麽樣了!”
是的,他回來了。
不過回的不是Y國,而是距離羅布泊最近的一個一線城市——
雲城。
他實在是太累了!
隻能在這兒先做休整,等到休息得差不多了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選在雲城,其實還有另一件事。
黑色的車隊囂張的駛過雲城的馬路。
原本應該備受關注的車隊此刻卻沒能引起太大的波瀾。
開玩笑,雲城的人民是見識過掛皮卡丘的邁巴赫的!
區區一個車隊算什麽?
連個氣球都不掛的豪車,算豪車???
看看現在雲城的豪車,哪個不得追一下時尚風潮!
至少也得在後視鏡上粘個小黃鴨哇!
路上沒人理,到了目的地後,他們就更沒有人理會了。
雲城大學的保安大叔睨著他們,麵不改色心不跳:
“社會人士入校必須登記,本人來!怎麽著?那什麽公爵,不會寫字哇?”
開玩笑……保安大叔每天看著某人上下學,她們家那車都是搭配著她的衣服來換的!
短短一個月,保安大叔對豪車的抵抗力呈井噴式上升!
伊頓公爵很迷惑啊!
雲城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是不是過於高了?
雖然他並不需要別人對他行注目禮,但是這麽無視他,是不是過分了?!
他一臉懵逼的下車去到保安亭前的小桌子旁登記,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腦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懵逼著填好個人信息,懵逼著看著自己的保鏢們一個個的排隊填好資料,最後再被保安大叔用嫌棄的眼神趕進學校。
伊頓公爵突然覺得,雲大的保安都比他這個公爵還要氣派啊!
突然很想來雲大當保安是怎麽回事?!
他一路感慨著,昂首挺胸走向塗鴉牆的方向。
是的,他來這兒,就是為了親眼看一看這一幅被Rita稱讚過的畫的!
當然了,如果可以,他也可以見一見畫出這幅畫的學生,給予她一些幫助什麽的。
愛屋及烏嘛!
雖然現在沒找到Rita,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她喜歡的一切表達善意!
伊頓公爵的嘴角不自覺的就揚了起來,自信滿滿的穿過一眾學生,去到了塗鴉牆的麵前。
他之前隻是在手機上匆匆掃過一眼那幅畫,他不喜歡隔著屏幕去欣賞畫作。
當他走到塗鴉牆麵前,看到了那一片白時,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在看到Rita的畫之前,他從沒有過驚豔的感覺,在愛上了Rita的畫之後,他就隻對她的畫感覺到驚豔。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就隻會對她的畫歎服。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他又一次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