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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最想吃她的人

  伊頓公爵擰著眉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個什麽糟心的時代啊!

  妹子不好追,隊伍也不好帶!


  一想到妹子,伊頓公爵就忍不住的心疼自己!


  想當年,他在一個畫展上因為一幅名為《遇見》的畫對這幅畫的作者一見傾心。


  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是什麽模樣什麽性格,但那是來自靈魂的共鳴!是兩個靈魂之間的交流!


  他買了那幅畫,找了全世界最權威的幾十個畫評人來推測分析這位畫家的具體形象。


  他們湊在一起研究了三個月,最後得出結論——


  這是個年紀在十五歲至三十五歲之間的女士所畫!

  但凡殺人不犯法,他分分鍾整死那些個專家!

  因為他們說的,和百科上寫著的Rita的資料一模一樣!

  後來,他就更努力的搜集Rita的畫,隻要是她的畫,他一定會拍到手裏!


  他不想她的畫被別人買去,生怕別人也透過她的畫窺探到她的靈魂。


  他用過無數種方式來找尋有關Rita的信息和線索,試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的身影。


  但是,四年了,他還是隻知道她叫Rita。


  伊頓公爵追憶著往昔,擰著眉頭看向了車窗外。


  他一指司瑾上了的那輛車,優雅的咬牙切齒:“跟上去啊!老……為父要整死他!!!”


  他的女神啊!

  怎麽就能跟這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搞聯名呢?!


  他的手下啊!

  怎麽就這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唉——


  當公爵好累,還要保持形象管這些繁文縟節!
-

  “嗯?他要見我?”


  溫然趴在兔兔的肚子上,歪著腦袋握著手機,眉頭緊鎖。


  “是的,昨天晚上我便給您打過電話了,隻是當時您的丈夫說您在忙。”


  電話那頭的警察語氣很溫和。


  溫然這才想起來,昨天柳姿他們來的時候,飼養員的確是替她接過一個電話的。


  飼養員經常替她接一些無關緊要的電話,她早都習慣了,也懶得去問。


  沒想到,昨天他接的竟然是警察的電話。


  溫然輕皺著眉頭,故作遲疑的說:“對不起,我不想見他,我……我很怕他。”


  她說著,還吸了吸鼻子,做出了哽咽的聲音。


  白濟同想見她?


  想見她的人多了!

  伊頓公爵報價兩億想見她一麵她都懶得見,他白濟同算哪塊小餅幹!

  她今兒最後一天休息,不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溫然直言拒絕,警察也沒辦法勸她。


  畢竟她是受害人,遇到了這種事,她不想去見這個綁架自己的人,再正常不過了!


  警察在聽到溫然的拒絕後隻是說:


  “好的,我會轉達給他。另外,醫院這邊已經確定了白濟同有偏執型人格障礙,鑒於他有危害他人的行為,我們會對他進行強製的心理幹預治療。”


  溫然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掛斷電話,溫然不禁皺起了眉頭。


  唉……


  長得好看也是她的錯嘛?


  為什麽會吸引到他呢?

  是她還不夠鹹魚嘛?


  晚上,司策回到家。


  星苑裏的燈是AI操控的,會根據光線和時間來調整照明。


  隻是家中燈火通明,溫然卻不見蹤影。


  客廳沒有,餐廳沒有。


  司策直接上樓,果然在床上看到了溫然。


  她乖乖的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搭在小腹上,被子剛好蓋住了肚臍。


  司策扯開自己的領帶,隨手扔在了溫然的床上。


  “溫小然,你別告訴我你這一天都在這兒躺著。”


  他輕皺著眉頭看著溫然。


  溫然仍舊閉著眼睛,答:“噓——別吵,我在思考人生。”


  司策饒有興趣的坐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臉蛋:“思考出什麽來了?”


  溫然緊閉雙眼:“我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楊玉環始終養在深閨,就不會被選入宮中;”


  “如果趙飛燕不是陽阿公主府的舞女,就不會被劉驁看到;”


  “如果褒姒……”


  司策按住她的嘴,直接問:“你直接說所以,我怕你舉例太多累著。”


  溫然終於睜開了睿智的眼睛,她盯著司策,說:“自古紅顏多薄命!”


  “所以飼養員,我頂著這麽一張禍國殃民的小臉兒,我就應該藏在家裏!不然容易早死!”


  司策:“……”


  她繞了這麽一大圈兒,就是想說個這?!


  司策捏著她的臉,又問:“這麽點兒事兒你想了一天?”


  溫然搖了搖頭:“沒,中途睡了一會兒。”


  “一會兒?”


  “也就……七八個小時吧……”


  司策眼前一片漆黑。


  他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攏共也就走了九個小時!

  司策輕歎口氣,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溫小然,你今晚還睡得著嗎?我告訴你,你自己說要去上學,明兒就算把你裹著被子扛走,我也要把你送到學校去。”


  溫然被他拽著胳膊拉起來,順勢往前一倒,用下巴抵著他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問:

  “飼養員,你就沒有從我的人生哲理中明白什麽嗎?”


  司策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現在後悔了?不想去上學了?”


  溫然扁著嘴,用力一點頭:“嗯!!!”


  “晚了。”


  司策曲起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昨天給你機會你不要,今天不想去也沒辦法了。”


  溫然哭唧唧的看著他:“真的嗎?不可以補救一下嗎?飼養員你真的放心我出去?”


  司策笑得意味深長:“放心,很放心。”


  溫然:“???”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湊到他身邊問:“飼養員,你這兩天早出晚歸的,你在密謀什麽?”


  司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臉兒,放在身側的手猛地緊握成拳,壓抑住了親她一口的衝動。


  他操著略顯低啞的聲音回答:“明天去了學校就知道了。”


  溫然歪著小腦袋瓜,皺眉看著他:“你就不怕我人沒了?”


  司策拍拍她的頭:“放心,你們學校沒了你都不會沒。”


  溫然把臉鼓成小倉鼠:“我不信,我還是更相信我今天才想明白的人生道理——”


  “隻有家裏才是最安全的!想好好活著不被吃了,就別出家門!!”


  司策看著她那言之鑿鑿的自信模樣,笑得意味深長。


  最想吃她的人,就在家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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