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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七個白雪公主的故事

  星苑裏安安靜靜。


  溫然坐在浴缸裏,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還有臉和手。


  每一處被白濟同碰過的地方,都被她用力揉搓了幾百次。


  門外傳來司策的聲音:“然然,好了沒?”


  溫然應了一聲:“快了。”


  司策敲了敲門:“然然,已經洗了兩個小時了,聽話,出來。”


  溫然扁了扁嘴:“不要!”


  司策輕歎了口氣。


  縱使她表現得還算正常,但到底是被嚇著了。


  他放心不下,轉動了浴室的門把手:“我進來了。”


  溫然倒是沒拒絕。


  用她自己那句話來說,小時候他也沒少給自己洗澡啊!

  浴室內熱氣氤氳,看不清全貌。


  司策有意避讓,也不去看溫然,全憑感覺的把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


  把濕噠噠的她塞進浴袍,摸索著係好帶子,司策的視線這才落在了溫然身上。


  她的小臉兒紅彤彤的,脖子和肩膀都被她自己搓得泛起了紅紅的血絲。


  “溫小然。”


  司策皺起了眉頭,抱起她把她帶離了浴室。


  把人放到床上,他擰著眉頭心疼的看著她把自己搞出來的傷。


  溫然的眼眶裏盛著淚花:“飼養員,我感覺特別惡心。”


  她的嗓子有些沙啞,忍不住又抬起手蹭了蹭自己的脖子。


  司策一把把她的手按住。


  放緩了聲音,他說:“然然,他已經被抓起來了,做過精神鑒定後就會有進一步的處理,他再也不能傷到你了。”


  溫然皺著眉頭,說:“還是惡心。”


  司策看著她打轉的淚水,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脖子:“怎麽才能不惡心?我替你擦掉,好不好?”


  溫然抿著唇,噙著淚花看著他,點頭:“好。”


  他在手心塗了薄荷膏,輕柔的撫過她的脖子和肩膀,涼絲絲的,很舒服。


  司策一邊給她塗藥,一邊抹去了白濟同觸碰過的痕跡。


  溫然伸手抓住了司策的手指。


  她看著他,皺著眉毛說:“飼養員,我不要去上學了。”


  司策沒有絲毫猶豫,點頭:“好,不去了,以後都不去了。”


  不管她是不是借機會找理由推脫,他都不打算讓她再去學校了。


  什麽馬甲?

  愛掉就掉吧。


  他的小姑娘沒必要經受這樣的危險和恐嚇。


  天塌下來,自有他給她撐著。


  司策伸手把溫然擁進懷裏,輕聲說道:“然然乖,不怕了,以後再也不送你去上學了,好不好?”


  溫然用力點頭:“嗯!”


  她伸手抱住司策的脖子,小貓似的啜泣著:“飼養員,我真的好怕。”


  “我的錯,我的錯。”司策輕拍著她的背,眉頭緊鎖。


  溫然在他身邊就沒受過這樣的驚嚇。


  是他大意了。


  他抹去溫然眼角的淚花,說:“然然乖,睡一會兒吧,我抱著你,不會做噩夢的。”


  溫然淚眼汪汪的看他,提出要求:“不許放手。”


  “好,不放手。”司策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頭,給她調整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著。


  溫然繼續提要求:“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我總會忍不住去想剛才的事。”


  “好,想聽什麽故事?”司策點著頭,熟稔的哄著她。


  “嗯……小矮人和七個白雪公主。”溫然滿眼期待的看著司策。


  司策的額角滑落三道黑線:“溫小然,你描述的這個故事,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鹿鼎記?”


  溫然鼓起小臉兒:“沒有!我就要聽七個白雪公主的故事!”


  “嗯,行……從前,在遙遠的冰雪國度,國王和王後有七個女兒……”


  司策一邊編一邊講,一邊在心裏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把這講成一個恐怖故事。


  在聽故事這方麵,他的小姑娘從小就不走尋常路。


  他給她講豌豆公主,她問為什麽豌豆公主寧可被豌豆咯著也不換個地兒睡,是不是她也是條鹹魚;


  他給她講睡美人,她一臉崇拜,表示這是鹹魚界的大佬,一睡百年,應該致以最高規格的尊重。


  現在,小姑娘長大了,不滿足於聽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了,她要聽七個公主的故事。


  這也就是他一手帶大的媳婦,要不然……


  司策搖了搖頭,垂眸看向溫然,她趴在他的胸前,小手虛握成拳搭在他的胸口,手指還勾著他的襯衫扣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長長的睫毛不再顫動,也沒了淚光,纖長細密,格外漂亮。


  司策給她蓋好被子,就這麽抱著她,等她睡醒。


  此刻的警局裏,司瑾戳了戳溫幸:“溫二哥,等會兒你家律師來保釋你的時候,讓他順便把我也保出去唄?”


  溫幸揉著拳頭看他:“怎麽了?你哥還能不管你?”


  司瑾抽搭了兩下鼻子,說:“按照我對我哥的了解……他現在應該已經忘了他還有個弟弟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感覺自己感覺的是對的!

  溫幸看著他,撲哧一聲就笑了:“成,這是小事兒。”


  司瑾鬆了口氣,又說:“溫二哥,你別告訴我爸我打架了啊!我爸知道我打架打進警察局,能整死我!”


  溫幸一揮手:“那肯定的!你也別跟我媽我大哥說啊!”


  “沒問題!”


  司瑾利落的點了頭。


  拘留室裏靜了足足三分鍾。


  司瑾後知後覺的問:“所以,溫二哥,你也沒跟你媽媽和大哥說嗎?”


  溫幸點頭:“我哪敢?我這兩天淨打架了!被我媽知道,不整死我都怪了!”


  他這話說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轉頭看向了司瑾:“所以,司瑾,你也沒有告訴你爸爸和大哥,對吧?”


  司瑾看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對視良久,愣是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了。


  誰都沒跟家人說,那誰來保釋他們?!


  他們倆看著對方,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一句話——


  你去!你去啊!舍你一個,保我一個!!


  這個“保大還是保小”的問題,一時半刻注定是沒有答案了,但另外一邊,卻已經有了答案。


  “警官,這個白濟同目前可以確定有精神障礙,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分析。我們現在需要與他的家人進行溝通。”


  “但他拒絕配合,也不肯提起任何有關他父母的情況。所以是否可以請警方調查一下他的家庭關係?”


  麵對醫生的求助,警察立即應允。


  畢竟,白濟同不僅是一個病人,他還是個綁架案的犯罪嫌疑人。


  然而在調取了白濟同的戶籍信息後,警察看著那份資料,眼睛都瞪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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