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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是我帶大的

  柳姿的眼中盛著淚花,她看著溫然的小臉兒輕輕點頭:“嗯,很可愛,很好看。”


  溫然:“???”


  她怎麽了?

  來的路上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麵對她的這種憨批操作,難道她不應該說一句:二十歲的人了,你該成熟些???


  哇……


  這是什麽沉浸式噩夢啊!

  該怎麽醒過來啊!!

  溫然一臉懵逼,下意識的看向了司策。


  救命啊飼養員!


  我拿捏不住了哇!

  司策低笑著走過來,坐到了溫然另一側。


  他伸手摘掉了溫然頭頂的帽子,摩擦力作用下,溫然的頭發亂了。


  柳姿有些情不自禁似的伸出手,輕輕地把溫然的頭發撥弄整齊。


  溫然的怔楞沒逃過她的眼睛,似乎被她誇獎一句都是讓她很不習慣的事情的模樣,讓柳姿心裏酸澀。


  她發現,她現在還是什麽都給不了溫然。


  溫然需要的愛和陪伴,是她都很陌生的。


  她習慣了為家族奉獻一切,也要求她的孩子也如此做。


  他們可以理解,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但溫然不同,她是真的欠她的。


  她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計可施。


  柳姿沉默著,她看著溫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溫然被她盯得很懵,很慌。


  這這這……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有事兒就說唄,她盡可能的理解還不行?

  這麽沉默著,她真的很慌啊!


  溫然輕抿著唇,被迫和柳姿對望著。


  良久,柳姿說:“然然,學校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待。”


  溫然心中千回百轉。


  這是又要她替溫柚說話麽?

  還是讓她放棄什麽?

  她索性說:“都過去了,您不必糾結這麽多,我真的沒事。”


  她的確沒有吃虧,溫柚那挑撥離間的小把戲,她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她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需要別人施舍來的愛,這麽多年來她都以為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了,就這麽以為著,也挺好的。


  “媽媽”這兩個字,在她心裏約等於飼養員。


  隻要飼養員還在她身邊坐著,別人如何她真的不在意。


  柳姿隻當她還是氣自己偏心,聞言也沒有辯解,隻是苦笑著搖搖頭,放柔了聲音對她說:“身子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來日方長。”


  柳姿沒再多留,起身告辭。


  溫然本想起身送送她,卻被司策按住肩膀。


  他朝她搖了搖頭,自己去送柳姿出去。


  出了門,柳姿這才看向了司策:“聽阿晟說你身體好些了,好好調養。”


  “勞您掛心。”司策朝她點了點頭。


  柳姿站在車邊,卻沒立即上車。


  她微皺著眉頭看著房門的方向,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司策淡淡的說道:“然然很好,今天已經退燒了。”


  柳姿鬆了口氣:“那就好,麻煩你了。”


  司策的嘴角勾著笑,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他說:“其實您今天不該來這兒,被我父親知道了,或許會收回對溫家的注資。”


  柳姿的眼中劃過一抹無奈。


  她沉默片刻,說:“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然然有什麽事,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司策盯著她的眼睛反問:“為什麽您不親自問呢?隔著一個我,沒必要。”


  柳姿皺緊了眉頭。


  她也很想親自問。


  但溫然的抗拒讓她不敢輕易走近她。


  她想對她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好。


  想想……可真諷刺。


  司策看出她眼中的糾結,索性不再說別的:“夜深了,您慢走。”


  柳姿點了點頭,麵色複雜的上了車。


  司策目送著車子離開,心中也有些無奈。


  看來柳姿是後悔了,隻是不知道她的悔意是一時興起,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錯了。


  他思量片刻便不再去想。


  正如她說的那樣,來日方長。


  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時間長了也就看出來了。


  司策轉身回了家,關上房門,他對溫然說:“不會有客人了,睡吧。”


  溫然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個軟綿綿的抱枕,眼巴巴的看著司策問:“飼養員,你說她到底想要幹什麽?不會是看我畫畫得好,打算讓我去賣畫吧?”


  司策看著小刺蝟似的溫然,心有些疼。


  對柳姿那麽戒備,看來她一時半刻是不可能接受溫家的人了。


  也不能怪她。


  發現自己還有個親生母親本就很讓人難以接受,第一次見麵就被生母著急嫁出去……


  就算聖人在世都要被氣歪了鼻子。


  溫然這樣平淡已經很有教養了。


  他揉了揉溫然的頭,意味深長的提醒:“就不能是她良心發現,突然後悔不放心你?”


  溫然拽著自己的帽子:“飼養員你別開玩笑了好麽?我寧可相信她是想來給溫柚求情!”


  司策笑笑,沒答話。


  他把她抱起來,問:“今天自己睡?”


  “我不!我現在就在做噩夢,我要和你睡!”溫然直接抱緊了他的脖子。


  司策疑惑:“現在就在做噩夢?”


  溫然用力一點頭:“是啊!剛才她那樣說話,嚇死我了!而且她反差那麽大,不是噩夢是什麽?”


  司策:“……”


  得,這已經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兒了,這是她直接把這當成是一夢黃粱了。


  司策無奈,垂眸看著她再次問:“真要跟我一起睡?”


  “嗯嗯!”


  溫然抱緊了他的脖子。


  她仰著頭撒嬌:“飼養員~我好困呐~”


  說著話,她相當刻意的打了個哈欠。


  司策無奈,抱著她去了自己房間。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浴室裏多了她的牙刷和洗麵奶。


  一把扯掉她的恐龍爪手套,露出了她白裏透紅的小手。


  溫然看著自己的手指,有點兒陌生似的喃喃低語:“飼養員你難道不覺得恐龍爪很可愛嗎?”


  司策把牙刷塞進了她的手裏:“我覺得你應該自己刷牙。”


  溫然哀怨的從鏡子裏瞪著他,相當辛苦的自己刷牙。


  司策沒理會她的哀怨眼神。


  他看著鏡子裏的她,突然正經:

  “溫小然,你是我帶大的。”


  “隻有我能欺負你。”


  “記住了嗎?”


  他的眼睛裏寫滿了認真。


  溫然把嘴巴裏的泡沫吐幹淨,直起身子看著他問:“我可不可以申請,你也不能欺負我???”


  她滿眼期待,大眼睛轉悠個不停。


  司策的認真瞬間消散,化作意味深長的笑:“你想得美。”


  從她兩歲時抱住他的脖子起,她這輩子就注定要被他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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