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諒自己要趁早
“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飼養員呀~不是人呀~每天欺負~小可愛呀~”
星苑裏,悲悲戚戚的鋼琴聲伴隨著哭哭唧唧的歌聲回蕩著。
弘川摘掉耳朵裏的棉花團,視死如歸的走到司策身旁勸道:“爺,別罰夫人了吧,夫人這……可能已經知道錯了……”
“他家暴呀~他打我呀~不讓睡覺~不給飯呀~”
司策端著咖啡杯的手都在顫抖:“你管這叫知道錯了?!”
把他的手當雞爪子啃,他隻是罰她從床上起來彈琴,讓她坐著!都沒罰站的好麽!
結果呢?
她彈出來的曲子差點兒把狗嚇跑也就算了,還附送給他一段聲淚俱下的汙蔑!
這能忍?
彈吧,不唱出來句好聽的,就坐死在鋼琴前吧!
弘川紅著眼眶看著司策,問:“爺,我想去非洲種樹,行麽?”
司策冷眼看他:“行,去吧,不把非洲的植被覆蓋率提高到亞馬遜雨林的水平,你就別回來了。”
弘川:“……”
夫人您呐~別惹爺啦~背黑鍋的~是我們啊~~
“咳咳咳……”
鋼琴前的溫然終於停下了控訴,捂著嘴巴咳嗽了好幾聲。
片刻後,她轉頭看向司策的方向,淚眼汪汪的啞著嗓子繼續唱著:
“飼養員呐~你最好啦~小鹹魚呀~想喝水呀~”
弘川還沒來得及反應,司策已經拿著早準備好的溫水站了起來,徑直去到溫然麵前,把吸管搭到她的嘴邊。
“我就是欠你的。”
司策擰著眉頭下了結論。
溫然含著吸管,撲閃著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想退貨嗎?”
司策:“我還想給差評。”
“嘖,那就有點兒麻煩了,”溫然喝了大半杯水,吐出吸管看著他,“我這樣也是你帶出來的,就算要差評,你也隻能給你自己了。”
溫然抓住他的衣角,眼睛彎成月牙:“飼養員,記得自己哄一哄自己哦!記得給自己說‘親,請不要差評哦’!”
溫然順勢拽著他的衣服站起來,繞過鋼琴就要溜。
她才邁出腿,後領就被司策一把揪住。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又被按到鋼琴前了。
“嗚……飼養員!我的嗓子都啞了!你聽不出來嗎?我覺得我完全可以被原諒了啊!”
司策看了眼手表:“你總共隻彈了十二分鍾,你是不是太容易原諒自己了?”
溫然扁著小嘴,沒敢點頭。
就……差不多就行了唄……
她以後肯定不會啃他的手指了啊!
又不好吃!
還咬不動!
溫然坐在鋼琴凳上,看著眼前死活要跟她算賬的小氣男人,她遲疑片刻,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嘴邊:“那你咬回來嘛!”
少女的手指纖細白嫩,帶著些許奶香味在他鼻間縈繞不休。
司策盯著她的眸子,嘴比腦子快的張開嘴,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扯平了扯平了!”
不等司策回味這片刻的曖昧情愫,溫然已經掛到了他的身上。
她仰著小臉兒,下巴抵在他的腹肌上:“我大度,我就不罰你了,你抱我回去,我該睡午覺了!”
司策:“……”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他,還討好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鼻子。
“唉……”
司策歎了口氣,托住她的腰,抱著她上樓。
他還沒走進她的臥室,耳邊就已經傳來了小鹹魚睡著時的綿長呼吸聲。
把她放回到兔兔懷裏,司策的手指卻被她抓住了。
溫然沒睡熟,被驚醒了。
她茫然的抓著他的手問:“你幹嘛去?”
她睡眼迷蒙,眼眶有點兒紅,無甚防備下,眼中寫滿對他的依賴。
司策彎著腰,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輕緩分外溫柔:“我去開個會,就在書房,你先睡,嗯?”
“嗯……”
聽他說還在家裏,溫然放心的又合上了眼睛,枕著兔兔軟乎乎的肚子,睡了。
司策沒走,等她睡得熟了,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腮邊落下個輕吻,這才悄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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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天呐!你這大白天的怎麽喝這麽多酒?不是去比賽了嗎?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柳姿看著一身酒氣癱在沙發上的溫幸,既是心疼又有埋怨。
“等會兒溫然就要和司策一起回家吃飯了,瞧瞧你這樣子!”
溫幸的嘴角還叼著支煙,聞言一揮手:“他倆……愛回就回!我、我……我這是有正事!”
溫柚拿著熱毛巾過來,親自給溫幸擦著臉說:“媽媽,應該是二哥拿了第一,高興的。”
柳姿有些驕傲,眼中的不滿總算是消散了些:“第一有什麽高興的?他拿的獎還少嗎?我早就習慣了!”
她說是習慣,臉上的笑可一點兒都不少。
她這二兒子,那可是賽車界的大神!是不可能被打敗的!
他們溫家的孩子,不管在哪個領域都會是最好的!
溫幸叼著煙推開溫柚的手,笑嘻嘻的說:“沒,不是,我輸了!但是我高興!”
柳姿皺起眉毛,聲音瞬間拔高八度:“輸了??誰贏你了啊?!”
溫柚表情尷尬,勉強扯了扯嘴角描補著:“這、這……可能是二哥最近太累了……媽媽您別激動啊……”
不激動?!
柳姿怎麽可能不激動!
以前溫幸玩賽車,被多少人說是不務正業?
直到他捧回一個又一個第一名獎杯,這才讓那些人閉嘴。
畢竟麽,老老實實繼承家產的富二代有很多,但能在這樣隻與實力掛鉤的行業裏取得如此成績的,隻有溫幸一個!
但他竟然輸了?!
這個圈子裏的人柳姿太了解了,他們不會記得溫幸拿過多少個第一名,隻會永遠的記住他這一次的第二名!
柳姿一巴掌拍在仍舊傻樂的溫幸的大腿上:“還笑!你還笑得出來!!”
溫幸吃痛,嗷的一聲坐了起來,嘴裏的煙都掉了:
“媽!急什麽啊!我是輸給我的真愛了!您未來的兒媳婦!!”
“我的終身大事不比一個破獎杯重要啊!我、我……我這不是陪大舅哥喝酒了麽……多、多大的事兒呢……”
柳姿:“???”
“你說啥?!”
“你一個人玩賽車還不夠?”
“你還想給我整回家裏一個比你開車還瘋的瘋丫頭?!”
溫幸是真的喝多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柳姿的不滿,傻樂著繼續說:“嘿嘿嘿……什麽瘋丫頭啊……那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可愛、最溫柔的小仙女……”
“柚柚啊……去,給哥拿個蛋筒冰淇淋,要、要草莓味的……哥要和小仙女吃同款冰淇淋……”
柳姿一拍腦門:“完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