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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橫來孕事“30”

  祈縈側身湊向在龍椅旁靠著搖籃坐著的如意夫人,“孩子都睡了嗎?”


  如意夫人對她點頭,“公主還是把陛下送回承乾宮寢殿吧。”見祈縈遲疑,她又提醒,“公主已經是真正的皇後,總該有個皇後的樣子。公主一晚上都不見笑意,想必也是明白了,這深宮艱險,若沒有陛下的庇護,如何求得安然?”


  祈縈看了看身旁的耶珈夙,他仍是一副慵懶地似醉非醉的樣子,噙著笑瞅著她。


  “如意婆婆,你帶兩個孩子回宮。”她命令青蘿和綠芝,“找到那幾位妃嬪的專屬奴才,送她們各自回宮。”她歎了口氣,起身,“初元,你派人找幾個好使喚的,把眾位大臣護送回去,一定確保護送回家,不得有誤。”


  “是。”


  祈縈把耶珈夙扶起來,攙著他穿過後殿,穿過宮廊,進入北邊的承乾宮。


  如意夫人說得對,他如此精明,她若是功夫不到家,如何讓他卸除戒備呢?回南闋,勢在必行。


  幾個候命的小太監忙迎過來幫忙,祈縈隨口問,“醒酒湯可準備好了?”


  “是,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溫著。”


  幾個人合力把耶珈夙放躺在床榻上,小太監麻利地給他脫靴,寬衣。


  耶珈夙卻清醒地睜開眼睛,“你們退下,讓皇後伺候。”


  祈縈被他清冷的眼睛一瞪,心裏也咯噔了一下。幸虧她剛才沒有把他丟在龍椅上,不然,此時他恐怕又會追去鳳安宮大鬧。


  “遵命。”小太監們準備了熱水,毛巾,醒酒湯,浴袍……等等一應物件,魚貫退出,並把殿門關上。


  祈縈沒有猶豫,上前來給他脫掉龍袍,把他扶坐起來,在他背後墊好了靠墊,確定他坐得舒服,才端起醒酒湯,一勺一勺吹涼到合適的溫度喂他喝下。


  湯喝了一半,他的淚卻一顆一顆莫名其妙地滾下來,有幾個砸在她的手上,她的動作卻沒有停頓,更沒有任何不適。


  一個醉漢一會兒醒著,一會兒醉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呢?她摸不透他的心思,因此,保持平靜才是最恰當的。


  “祈縈,你不問朕為何流淚嗎?父皇駕崩時,朕都沒有流過一滴淚。”


  祈縈仍是喂他喝醒酒湯,卻回應道,“他不配你為他流淚。這眼淚你是為我和孩子流的。我為你含辛茹苦生養了一雙兒女,你高興,今兒他們滿月了,你比任何人都高興。而且,今日你還聽到我對你表白,還被我如此溫柔體貼的伺候著,所以,你被這狂喜撼動,眼淚便滾落出來。”


  “哼哼,原來你早就看透了朕。朕還以為你是個笨丫頭,一輩子都不懂朕的真情。”他端過她手上的醒酒湯一口氣喝完,不讓她再一勺一勺地費時間,隨手把碗一丟,碗勺穩穩落在遠處的桌案上,毫無碎裂。“朕今晚隻想抱著你入眠,其他的都不想做。”


  “你不沐浴嗎?滿身酒氣,明兒一早會變成一身臭氣!”


  他捧住她的臉,疼惜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嫌朕臭?還是嫌朕髒?”


  “臣妾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嫌棄陛下?”再說,她果真嫌棄他,有用嗎?


  “怎麽敢?哼哼,真是一個好答案。”他無奈歎了口氣,卻還是下床。


  “你要做什麽?喝了這麽多酒,站都站不穩,想拿什麽我幫你去拿。”


  “本就被你嫌棄了,朕可不想多一樁罪,你陪朕去沐浴。”


  祈縈隻得扶住他,承乾宮內殿最裏麵連接著一個小配殿,裏麵造了溫泉。不過,入宮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穿過層層飄渺地紗幕,兩人仿佛進入了絕美仙境,水霧迷幻,殿頂的夜明珠五彩斑斕,浴池寬大,足可以在裏麵暢遊一番,水池中央塑著飛龍騰水,龍口中水流嘩嘩……


  耶珈夙自己脫了衣服,邁進水裏泡著,他見祈縈隻是立在池邊怔怔地,忍不住催促,“下來呀,不是要陪朕沐浴嗎?”


  她站在池邊不動。


  “怎麽?該不會也嫌棄這水髒吧?”他真快被她這潔癖給氣瘋了,“你是第一個來這裏的,平日那些擅闖這裏的妃嬪都被朕殺了,若不然,這宮裏豈會隻有二十幾個妃嬪?”


  祈縈還是不相信他,她在這水裏看到的是花柳~病,梅~毒……還有各種肮髒不堪的畫麵,而且,她向來不喜歡與人共浴。


  “陛下要臣妾做什麽都可以,除了在這裏沐浴!洗完了就出來吧,泡久了也不好。”說完,她擰身離去。


  耶珈夙氣得直擊水麵,“藍祈縈你……你這個混女人!還說什麽愛朕,陪朕沐浴都做不到,這算什麽愛?!”一點情趣都不懂,真不知她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見簾幕一層層起了又落,她的腳步也越來越遠,他忙從水裏鑽出來,從池邊的衣架上扯過幹淨的浴袍罩在身上追出去,卻正見祈縈正走向殿門,“站住!誰準你離開了?”


  見她腳步不停,他隻得上前幾步,踩住她拖曳下來兩丈長的朝服裙擺,“朕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祈縈往前邁不動腳步,隻得停下來,“臣妾心裏憋悶,出去透透氣。”


  “你是又和誰在慪氣?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又鬧脾氣。你是又胡思亂想什麽?剛才朕不是都解釋過了嗎?你不是相信朕了嗎?把自己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見她仍是拗氣,他繞到她麵前,堵在門板上,卻又突然按住心口,雙眉緊縮,腰也玩下去,“好痛,啊――”


  祈縈見他這樣,也不由得擔心起來,因為那個位置正是她早上反抗他時打中的部位,而且,當時她可是用了全力的。


  “耶珈夙,你怎麽了?”


  他臉色不對勁兒,手也開始抖。


  她忙扶住他走向床邊,“你昨晚中毒,早上又挨了我一掌,你應該多休息,何必跟我計較呢?”


  “你擔心了?”


  畢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擔心都不行,走到床邊,讓他坐下來,她隨手扣住他的手腕把脈,“怎麽回事?很正常呀!”他身體比牛還壯,一點內傷的跡象都沒有,心口怎麽會痛呢?

  趁著她疑惑不解,他環住她的腰際,巧妙旋身將她壓在身下,“就是這麽回事,明白了吧?”


  她頓時惱怒,“你騙我……唔……嗯……”


  他的吻激烈,呼吸間濃重的酒氣讓她也仿若醉了一般,全無招架之力。她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拚力撐開他,“你真的不疼?我打你那一掌沒有傷到你嗎?”


  “你那一掌,搔癢還差不多。”


  他邪笑著的簡單一句回應,讓她跌落深淵。


  最近她的功力突飛猛進,連如意夫人都說她足以能與他匹敵,但是,為什麽他一點事都沒有呢?


  這樣親昵,她也隻是感覺到他的內力深厚,卻無法判斷深厚到什麽程度,如果她的那一掌對他來說隻是搔癢,她何時才能比得過他呢?


  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她驚醒過來,卻發現身上的衣裳早已不見了蹤影,而腹股處傳來一陣痛,“啊――耶珈夙你做什麽呀?”


  “咬你呀。”誰讓她又變成木頭人,他不來點刺激的,她還是不吸取教訓。


  “你怎麽能咬那裏?”


  “好吧,不咬這裏,換一個位置。”他邪肆一笑,眸光閃爍著獸似的光芒,繼續往下,繼續往下,唇遊弋在她的肌膚上,讓她一陣陣戰栗顫抖不止,嬌羞驚叫不斷。


  她不明白心裏驟然而生的異樣,像是懼怕,又像是期盼,似是難熬,卻又歡愉……


  她無助地攀住他的肩,就在以為他要進入時,他卻突然歪倒一邊去,閉上眼睛不再動。


  可惜被他撩起的那股火還正旺著,“耶珈夙,你……你又做什麽呀?”


  “睡覺。”他背轉過去。


  “哦。”這就睡覺了?她隻能看著他滿是抓痕的背發呆。


  體內那股奇怪的感覺消失之後,身上有點冷,她隻能拉好被子蓋住兩人。


  她以為他一定會轉過來麵對她,卻沒想到他仍是背對著她。


  她深呼吸,鼓起腮幫子,失望地嘟了嘟唇,也隻能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他去早朝,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返回鳳安宮。


  整個人卻百無聊賴,懶洋洋地,處理了幾件棘手的事,就坐在兩個孩子的搖籃旁翻看武功秘笈,卻半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午膳,晚膳,睡覺。


  誰知道,睡到半夜,耶珈夙突然又摸到她鳳安宮的床上來,卻仍是那樣,吻遍她的全身,讓她滿心期盼時,他又穿上衣服溜走,活像是個半夜來偷情的姘夫一樣,不見了蹤影。


  她隻得對著帳頂發呆,直到醜時才沉沉睡過去。


  一早醒來,她接受過眾妃的請安,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情,便去雍慈宮給太後請安,並帶了靖宸和婉瓊去,卻正見耶珈夙也在,兩人視線相撞,他笑得玩味,她則巧妙躲開。


  趁著太後逗著兩個孫兒玩笑,耶珈夙起身經過她身邊,勾住她的下巴輕笑了一下,便出了正殿,朝東配殿去了。


  祈縈疑惑,卻見福仁上前來催促她,“皇後娘娘還等什麽?陛下叫您過去,有要事商議。”


  要事?祈縈心裏早已悶了一肚子的火,好吧,他要談要事,她就和他談談這兩晚的境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要做,便做,不做便把她丟在一旁……害她滿身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進入東配殿,她沒有發現他的人,“耶珈夙……”她剛開口,眼睛便被一個布條蒙住,她嗅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禁皺眉。“你要做什麽?為什麽要蒙住我的眼睛?”


  她不安地往四處摸,卻沒有抓到他,寬大的袍袖在半空隻是蹭到一個快速晃過的衣袍。


  她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不禁嗔怒,“你是要和我玩捉迷藏嗎?你說的要事就是這個?”堂堂九五至尊還這麽調皮,真叫人無奈。


  她沒有摘下臉上的布條,辨別著他的聲音和氣息,又向另一個方向抓去。可惜,幾次三番,她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就在她要把臉上的布條取下來時,他卻突然擁住她,一個溫柔纏綿地吻讓她乍然又忘卻一切……


  “夙兒?夙兒呢?”蕭雅爾站在正殿門口叫了兩聲,“這孩子真是的,哀家還有話沒和皇後說呢,怎麽又不見人了?初元,你怎麽還在?陛下和皇後呢?”


  初元立在院子裏不緊不慢地回應,“回太後,陛下和皇後去後花園了,一會兒就回來。”


  蕭雅爾沒有再說什麽,又回殿內逗孫兒去了。


  東配殿內,祈縈緊張地要扯下臉上的布條,兩隻手卻被他按住,“該出去了,太後正找呢!”


  他不回答,又吻她,並把她抱到桌子上,手探入她的袍子下……


  祈縈被他這意圖弄得不知所措,緊張地心髒都快跳出來,就在她要阻止時,卻乍被突然而至的歡愉與充盈驚得半天說不出話,那兩晚良久才熄滅的火,似乎都被喚醒過來,愈演愈烈。


  他卻還在繼續深入,直探尋到她的身體最深處,眼前的黑暗讓這感覺放大到無限,他鈍重的呼吸刺激著她的耳膜,除了緊緊抱住他,迎合他,貼近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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