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橫來孕事“28”
他好不容易抓到她,怎麽能說放就放?!在她氣鼓鼓地臉上偷得一記香吻,他邪笑說道,“急什麽,我們再溫習一下昨晚的經過吧!”
“不要,不要……耶珈夙你這個混蛋……唔唔……”
她掙紮著想推開他,他卻先一步壓住她,把她一番咒罵和氣息盡數吞沒,不規矩地手直接往下摸……趁著她換氣,他又鬆開她的唇,“你昨晚可是一直說要的,還說好喜歡哩!這樣是不是很舒服?”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她無助地倒抽冷氣,腦海一片空白,身體卻沉溺與真切地歡愉中,她又羞又怒又急,所有的力量都被莫名其妙地抽走了,本就腰酸背痛的,這下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感覺到指尖地濕潤,猛然挺入,並迅速翻身讓她在上麵。
她被這姿態弄得不知所措,想掙開,卻又被他箍住腰腹,每掙紮一下反倒引來幾分歡~愉,她不敢再動。“不要這樣……你到底要做什麽呀?”
“皇後娘娘,朕是你的了,所以,娘娘要如何‘處置’就看娘娘自己了!”
偏偏他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口吻,氣得她越是六神無主,“那你……你放開我呀!”
他好心給她一個絕妙好理由,“我怕你摔下床,還是這樣握著你的腰比較安全,要不要我幫你一把?”他很好心地動了一下。
“不……”她的臉色乍紅,那個“不”字也成了黃鶯出穀般的嬌媚動聽。“不要……”
“是不是不要停?”他早已無法隱忍,本想讓她嚐試著接納他,卻還是被她這無措又不經意地嫵媚弄得抓狂。隻是……可憐了他的腰,忙了一夜,還要繼續忙下去。
整張床榻也搖搖晃晃,她崩潰地徹底沉淪,他也坐起身,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脖頸,唇最後移到她耳邊,“祈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自從遇到你,我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朕!”
她的淚流下去,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手撫在他的脊背上,卻注意到他本是平滑的脊背上有很多新傷,一道一道,像是手抓的,而――正是她昨晚抓的。
“耶珈夙,你……你受了傷……”
“你心疼嗎?”
“……”心疼嗎?好像沒有呀,她隻是發現了而已。
“不心疼就不要管了。你不疼,我也不疼!”他又抱著她翻身,不讓她看到背上的傷痕。他卻看到她的淚痕,“是我弄疼你了嗎?”
“……”
他慢下來,“這樣可以了嗎?”
她哭笑不得,說可以也不好,說不可以也不好。“要怎樣才能盡快結束?”
“說你愛我,就可以結束了。”
“……”她幹脆把頭轉向一側,模糊的視線內,卻仿若看到鳴熙躺在了身側,他是笑的,譏諷的笑,笑得她心裏直淌血。心裏的不適感猛然強烈,那些過往的回憶也波濤洶湧,童年的歡笑,縈香千層糕,他隻身犯險來尋,他在綾延王的府邸內吻她……
她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掌成功打開了耶珈夙,她瞅準機會跳下床撿起地上的錦衣裹在身上,縮到離床榻最遠的角落裏抽泣起來。
她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讓他驚愕。而且,剛才那一掌正擊在胸口上,他又猝不及防,一時間竟有些喘不上氣,見她心有餘悸地哭著看著床的內側,他不明所以。
“祈縈,你在看什麽?你見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做這種事她也能走神?
祈縈失措地收回視線,眼睛卻無法在耶珈夙怒氣橫生的臉上定住,她不想再多看他,多看一眼都是罪孽!如意夫人說過,背著最愛的男人與別的男人做這種事,就是奇恥大辱。
“他會恨我的,我不要再這樣……我本就已經回不去了,為什麽你還是要逼我?我不要他恨我!”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誰?誰恨你?”耶珈夙不想說出那個名字,卻還是忍不住咆哮,“是司徒鳴熙嗎?你剛才看到他在我們身邊嗎?他在南闋,他和白芍有了孩子,早已經忘了你!他們夫妻恩愛,已經開始掌管司徒家的一切,你卻還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麽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沒有記在心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很殘忍?”
見她仍是縮在角落裏不肯出來,他憤然衝過去將她重新拖回床上,“你看看清楚,這裏隻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司徒鳴熙也不會再想你,他愛的人是白芍!”
她又從床上溜下來,“不要再這樣對我,我不想這樣……”
他覺得有些可笑,她本就是他的女人呀,他為何要對她講這些有的沒的?他為何要浪費機會苦苦地等待她把心完全打開?他昨天冒死給她排除一道屏障,她仍是這樣不領情,可見,她根本就是鐵石心腸!
“我不會允許你這樣,你隻能想我,想我耶珈夙!”
他封住她的穴道,將她推回床上,發泄似地重新侵占她的身體,不給她任何想別人的機會,他狠狠地進入她身體深處,“我耶珈夙從沒有這樣對過誰,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心也給你,為了讓你敞開心扉,我已經用了各種法子……你到底要我怎麽辦?你到底要朕怎麽辦?你忘了我們也有過去嗎?你忘了你也曾喜歡過朕嗎?你怎麽可以這樣絕情?讓朕愛上你,你又去想別人……朕不會要你有機會逃避……”
他的咆哮,他的侵襲,讓她無力招架,整個人軟軟地散了架似地趴在床上,隻是一徑流淚。
一切猶如酷刑,他並不開心,看著她木頭一樣地仍是趴著,他給她擦拭了身體,親手給她穿好袍服。又把她拉到梳妝台前給她擦了臉,仔細地描眉上妝,梳理了發髻,把鳳冠珠釵都給她戴好。
“你瞧鏡子裏的人,你已經是朕的,你滿身都是朕的氣息。在這個世上,隻有朕可以保護你。司徒鳴熙此時正坐在他的少主房裏為白芍描眉畫目,你想他也無濟於事。”
祈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穿戴好,而剛才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我沒有想他,我該給孩子喂奶了,我聽到他們在哭。”
見她不再抗拒他,他從身後擁住她,對著鏡子裏的影子柔聲說,“今日母後為你安排了祭天大典,還有,兩個孩子的滿月酒,都別忘了。祭天大典要穿朝服,朕擔心有人又在你的朝服上動手腳,給你新做了一套,這個時候,初元大概已經帶去了鳳安宮。還有政務要處理,我要去書房你――你記得吃飯!”
“耶珈夙,無論如何,昨晚謝謝你做的一切。我會銘記於心的。”也包括蕭悅心的死,也包括曇花一現,她都沒有忘記。
“你知道一切是為你做的就好。”
她起身轉身麵對著他,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不要獨寵我一個,你的獨寵是毒藥,我不想害死我的孩子。今晚去找別人吧。”
說完,她走出殿來,淚洶湧而下。
耶珈夙感覺出她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到底哪裏不對勁兒,她主動吻了他,是開始接納他了嗎?剛才她說話也輕柔了許多,而且,她考慮如此周到,是不該獨寵她一個――他一直都明白。
可這樣的她,不像真正的藍祈縈。
“來人。”
付中走進來,“陛下!”
“去跟著皇後,別讓她做傻事。”
“是!”
祈縈沒有馬上回宮,她去了太妃寢宮,而且沒有從大門入,是從後牆翻越進去的,直接走到小膳房的門口,她叫了布一刀出來。
布一刀見她一臉倦容,神情黯然,不禁有些擔心,“表小姐,怎麽了?”
“步叔,你來時,鳴熙可有沒有讓你帶話給我?”
“沒有。”
她無力地歎了口氣,絕望地囁嚅著,“……他真的愛上白芍了?我看到他那樣諷刺地笑我,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
布一刀見她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這……老布我隻知道少主每日都與少夫人有說有笑的。”
“是舅舅讓你這樣對我說的?”
“老爺叮囑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為表小姐好,表小姐和少主與小姐一樣都是老爺和夫人的心頭肉。”
“如果能傳信,你告訴舅舅,隻有鳴熙的訣別,我才會相信,他的話,我再也不信。”說著,她跪下來,“步叔,我現在生不如死,甚至已經不知道怎樣做才對,怎麽做是錯。父皇讓我不敢依靠,太傅每日盯著我,這整個玖瀾皇宮內到處都是想取我性命的人,請讓鳴熙給我一個痛快,讓我死得徹底些。”
說完,也不等布一刀答應,她便起身要走。
布一刀追上來拉住她,環看周圍,見沒有人,才說道,“表小姐,是老布騙了你,不是老爺讓我來的,是少主讓我來的。我怕你傷心,不敢多提少主半個字,他的信也不敢拿出來給你,隻怕你看了,會更難過。”
祈縈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臂,“信呢?步叔,你快給我呀!”
布一刀從懷裏取出一個絲帕,“這是表小姐以前繡得,上麵的字是少主寫的。”
竟然是血書,上麵隻有四個字,“恩斷義絕”。
“為什麽是這樣?”她揪住布一刀的雙肩,“步叔,這不是真的,為什麽他要在我懂得感情之後這樣對我?”
其實她也不想聽布一刀的答案了,她嫁人在先,怎麽能怪鳴熙呢?她恨如意夫人教會她這一切,她原本不想知道也不懂的一切。
感情到底是什麽?盡是傷痛。
罷了,恩斷義絕就恩斷義絕吧,她一直都警告不再去想他的,複仇之路艱險,她也難料自己的生死,鳴熙幸福就好了。
舅舅先前警告得也對,她已經和耶珈夙有了夫妻之實,已經有了孩子,再想過去,隻會給鳴熙帶來殺身之禍。她要對耶珈夙好,他才不會傷害鳴熙,為什麽她非要做傻事呢?
祭天大典,她要做真正的玖瀾皇後,這樣才有更大的權利為自己踏出玖瀾鋪好路。
祭天大典,祈縈強打著精神握住耶珈夙的手,走上五層樓宇高的漢白玉祭台,盡管她穿著貂皮錦衣,卻還是被凜冽的風穿透。
耶珈夙感覺到她在發抖,幫她拉了拉高立的毛領,“高處不勝寒,皇後,你做好與朕共享天下的準備了嗎?”
“誰在乎我是否做好了準備?”她回眸看向階下渺小的群臣,妃嬪,宮女,太監,護衛……萬眾矚目,她隻覺得難熬。
“是呀,誰會在乎呢?每年,朕都一個人上來祭天,這高台上的風大得嚇人,每次都像是要把朕吹下去,可朕還是穩穩地祭了十一次,這次陪你,是十二次。”耶珈夙拉著她跪在軟墊上,把一束香給她,“跪下磕三個頭,就算拜過吧,父皇從不看重我,自然也不會在乎你是誰。”
她不解看向他,他俊朗的臉被風吹得蒼白,被皇冠反襯,麵容如玉,一雙眼睛也愈加深邃如寒星,“我們都是不被父皇看重的,所以才要拴在一起嗎?”她同情他,他卻傷害她。
耶珈夙因為她這怪異的問題失笑,“這也算上天注定的緣分,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