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夏橋博住院
聶訶死死地盯著那把不熟悉的鎖傻住了好久,心中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誰會做出這種愚蠢並且多此一舉的事情來。
回過神來後,他這才走上前去細細觀察了一番。
鎖不是全新的,就磨損的程度來看應該用了一些年頭了,因此劃損和氧化還是很嚴重的。
而鎖的正中心寫著生產這鎖的廠家。
聶訶回憶了一下京海的生產鎖和鑰匙的廠家,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這並不是本地生產的東西。
而後,他又像是偵探一般,仔細尋找每一個細節,好似上麵任何一點灰塵都能被發現一般。
很快,他又發現上麵十分細小的編碼數字,想來應該能從這編碼查到這鎖是那個批次生產的。
而鎖上麵並沒有特別幹淨,縫隙裏夾雜這一些泥土,表麵也有些許泥土直接幹在上麵了。
聶訶雖然不能對這泥土直接判斷,但是卻能清楚一件事,城市裏的人再辛苦,都是在工廠上班,很難在手上沾了泥土。
就算是在磚廠之類的地方上班,指甲上沾上的土也不是這個顏色。
聶訶把鎖觀察的仔仔細細後,很小心地從鎖的縫隙還有表麵把這些泥土收集起來。
在檢查了一切似乎可能忽視掉的信息後,他這才去廚房拿了菜刀,準備把鎖給破開。
用力起敲擊了好多下,好在鎖比較陳舊,性能沒以前那麽好,聶訶也成功地把鎖給撬開了。
在他腦海裏,設想過房間裏出現各種可能,比如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什麽東西都被毀了之類的。
但當他打開的一刹那,他終於知道,給他房間上鎖的始作俑者是出自什麽原因多此一舉了。
此時,屋裏琳琅滿目的都是古董珍寶,而他一眼就看到小心翼翼地立在床上的那個熟悉的花瓶。
那是他爺爺最在意的東西。
聶訶細心地環顧了周圍,這才走近這些古董珍寶麵前。
而他此時再次迸發出的念頭:肉眼可見的這些東西都是被精心收藏過的。
但是從他們家的古董文物被上繳後,誰會把這些弄動手小心收藏後,又給他送過來。
而且他清楚的記得當年來抄了他們家的紅衛兵,並沒有一個是善茬,他甚至還偷偷聽到他們小聲議論過中飽私囊哪些東西。
聶訶是越來越不解了!
而他此時也看到了桌上的信了。在看信期間,平時波瀾不驚的他,忍不住神情變化的十分不可思議。
說實在的,見慣了那麽多人性黑暗,忽然來了一個這麽不求回報地把東西全部歸還的人,他真的很難以理解。
……
夏橋書考完了高考後,趙彤才把夏橋博受傷的事兒公布出來。
考完後的夏橋書自然是第一時間去醫院看望對方,當然,從趙彤手裏收到消息的夏和暢自然也是要去走一場的。
到了醫院之前,夏和暢也還是知道一些禮儀問題,順道買了一籃子水果提著去了住院部。
順著打聽的住院部病房號,夏和暢很快就找到了對方所住的病房。
這是一個單人病房,雖然有些小,但是比起多人病房的吵雜,這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在車禍後,夏橋博此時已經做完了手術,此時他整個人沒有什麽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而趙彤似乎照顧他照顧的十分辛苦,看著也很憔悴。
“是不是農鑫鵬推你的?他這個瘋子!以前各種方式騷擾我,我都忍了。他怎麽能做這種事情?!”安靜的病房裏,夏橋書帶著怒氣地說著話。
而夏橋博似乎依舊沒有什麽反應似得,隻是躺在床上淡淡地看著天花板。
“哥,對不起,是我的錯,要是你不為我出頭我就不會出這種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農鑫鵬那瘋子付出代價的!”夏橋書握著夏橋博的手道。
夏橋博好一會兒才把注意力從天花板移到她的身上,隨後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付出代價了又能怎樣?”
夏橋書想回答,趙彤開口道:“你哥的主治醫師說,他這腿傷的很嚴重手術後說不定就隻能坐輪椅了。”
“怎麽會這樣?”夏橋書道,“農鑫鵬真的是瘋了!我這就去找他!”
見她要往病房外衝,趙彤急忙喊道:“你去哪兒?你一個女同誌找對方能怎麽樣?罵得過還是打的過?你爸爸已經找他們,在處理這件事了。”
夏橋書根本不聽,依舊是火急火燎地往外衝,站在病房門口的夏和暢隨著她的身影看過去,她已經快走到樓梯口了。
趙彤似乎怕她又去惹出什麽亂子,急忙就追了出去。
在注意到夏和暢已經到了,她順勢讓夏和暢好好看著夏橋博。
於是,夏和暢進了病房後,整個病房就出奇的安靜。
……
夏和暢把帶來的水果籃子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病房裏依舊隻有果籃碰到櫃子表麵的聲音。很快,安靜的讓夏和暢都聽得見夏橋博的呼吸聲。
這樣還是有些尷尬,隻會懟人不擅長安慰人的夏和暢隻能被迫開口:“吃水果嗎?我給你削。”
夏橋博再次望著天花板不說話。
就這樣尷尬了又快一分鍾後,夏和暢才又開口道:“我聽過一句話,其實對於人生病或者受傷後最特效的藥就是要保持樂觀的心情。
樂觀的心情傷口都能愈合的快一些。有些時候病人的病好還有傷好有絕大部分是靠著這安慰劑康複的。”
“你看你現在這樣好像是要求死的樣子,不就是少吃了能讓自己康複的一半藥效藥?你既然害怕腿上不能痊愈,那就更應該保持樂觀心情接受治療,不是嗎?”
夏和暢安慰完,對方依舊沒有反應。
沒辦法,她腦子裏真想不出其他什麽可以安慰的話了。她也不能安慰他這沒什麽大事兒。
畢竟在她心裏這也是個大事兒!她也接受不了年紀輕輕後半生就坐輪椅。
但沒想到,又過了大半分鍾,夏橋博終於有了反應。
他如樹懶一樣緩慢地轉頭看先夏和暢,在夏和暢和他四目相對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