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靳晨陽,他大腦受傷了?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他現在不能掌管靳氏,靳氏暫時就不會有什麽變動,他們也能放心了。
對於他們來說,靳晨陽病好不好,嚴不嚴重,他們完全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公司的組織架構是不是又要變了。
“小叔叔,你大概是忘記了我說的話,說不定我某個點就能恢複了記憶。”靳晨陽的眼神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射到人心。
靳天恩麵色一僵,他探知靳晨陽還活著,但是已經失憶,還想進一步探究他到底是不是失憶了,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這麽快,他沒有來得及。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靳天恩微微眯了眼睛,外人看到他在笑,但是靳晨陽能看到他眼中的挑釁。
靳晨陽挑了挑眉,說:“難道小叔不想讓我回到靳氏?”
“怎麽可能?你回到靳氏,靳氏多了一個幫手,我也多了一個左膀右臂,我為什麽不想?”
“嗬嗬,小叔還真是會說笑話。”他回來給他當左膀右臂?笑話!
靳東華見兩人馬上要掐起來,連忙打圓場,說:“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討論晨陽的職位問題!”
眾人紛紛站起來出去透透氣,有的人去吸煙點吸煙,清醒一下大腦,今天這個會開的事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一場會,也是最具有靈異感的一場會,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重新回到公司,一般這種情況,被死亡的人就算是活著,他也隻能是死了的。
沒有想到靳晨陽竟然這麽高調的回來,而且他跟靳天恩的對持中,能看出來他還想坐回以前的位置。
靳氏又要變天了!
洗手間裏,靳天恩正在洗手台那裏洗手,突然從鏡子中看到了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的靳晨陽。
“晨陽,你嚇了我一大跳!”
“嗬嗬,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小叔叔你在心虛?”
“晨陽,你說的哪裏的話?靳氏自從你不在,大事小事都需要我操心,壓力大……”
“辛苦小叔叔了!”
“辛苦談不上,能讓靳氏飛黃騰達才是硬道理,哈哈哈!!!”
靳天恩的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個消息,他是不會把靳氏拱手讓給他的!
而靳氏在他的手裏確實被在靳晨陽的手裏更輝煌了,這也是他跟靳晨陽可以抗衡的原因之一。
“嗬嗬,小叔叔聽過一個故事嗎?話說有一個人去燒餅店裏吃餅,吃到第十二個的時候才飽了,他卻把賣燒餅的叫過來罵了一頓,說他把能讓人飽的燒餅藏在了最後。”
靳天恩的臉上一白,說:“業績的事,各憑本事!”
“沒有我前麵的鋪墊,你還想輝煌騰達?你能穩住靳氏就不錯了吧?”
“晨陽,靳氏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是嗎?小叔叔說話是不是太著急了,看完了東西再說也不遲!”靳晨陽說著將手機裏的某一份文件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哦對了,小叔叔看完之後好好想想要怎麽辦?怎麽樣才能既不影響靳氏,又能保住自己的麵子!”靳晨陽的嘴角含著笑離開。
靳天恩看著靳晨陽離開,連忙打開手機看了他傳過來的文件,他果然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
除了一些商業不法的事情之外,還有他指使人去謀殺他的證據。
他的手一抖,手機掉在了洗手台上,他連忙撿起來,把裏麵的文件全部刪除!
刪除完了之後,鬼鬼祟祟的看了看身後,遲疑了一下邁步走了出去。
休息的時間已過,眾人陸陸續續的回到會議室裏。
靳天恩也麵色如常的進來,坐在原先的位置上。
“大家有什麽好的建議?”蕭老太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其實他心裏有打算,隻是不想太獨斷,聽聽大家的意見,或者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我本來就是幫晨陽打理公司,現在晨陽回來了,我可以繼續回去過我的花天酒地的生活了,這段時間憋死我了!”靳天恩一旁紈絝的說道。
靳東華的眼眸一轉,震驚的看向靳天恩,他怎麽能不知道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那種花天酒地的浪蕩公子哥,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隻是善於藏拙,在他看來,善於藏拙的人才是能幹大事的人。
眾人聽到靳天恩的話,皆是一愣,怎麽回事?剛剛他還是不願意把手裏的權力交出去,現在怎麽突然變了?
大家又轉頭看向靳晨陽,靳晨陽麵無表情,坐在哪裏,好像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他坐在哪裏,倒像是指點江山的君,而靳天恩最多就是君王手下權傾朝野的臣!
“這件事情,大家怎麽看?”靳東華並沒有理會靳天恩的話,而是詢問大家。
靳晨陽的眉頭微微蹙著,這個老頭子還是偏向自己的兒子,嗬嗬,他的父親就那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難道他就不是他的兒子?
為什麽一個人生的兒子,待遇竟然區別這麽大?
眾人哪裏會參與這樣的事,將來大權掌握在誰的手裏還不能肯定,萬一為了討好一方,得罪了另外一方,這個可不好。
靳東華見眾人都不說話,心裏明白他們是擔心會有什麽變故。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那麽就讓晨陽跟著他叔叔一起打理靳氏吧!”
靳東華的話說的非常的明確,就是靳晨陽回到靳氏也要在靳天恩之下。
靳晨陽的嘴角微微上揚,讓他回靳氏,屈居在靳天恩之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爺爺說的有理,我是應該幫助小叔叔打理靳氏,小叔叔,你說好嗎?”
靳天恩聽出他的話外的意思,知道他實在威脅自己,現在別說誰幫誰,就是靳晨陽把他手裏的東西給到警方,他也隻能到局子裏呆著了,哪裏還能在這裏爭取位子?
“晨陽,應該是我幫你打理,畢竟在打理靳氏已經好幾年了,我不過是剛接手幾天而已。”
“可是小叔叔接手之後,靳氏的業績都上去了呢!”靳晨陽的嘴角含著笑。
靳天恩心裏暗暗的罵了一聲,自己僅有的一點可以拿過來跟靳晨陽抗衡的東西,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全部拿走,世界上果然是他最狠。
“我接手不過是幾天,那些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跟我關係不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靳東華沉著臉不吭聲。
靳晨陽的心裏冷笑了幾聲,一旦跟他的兒子有了利益的衝突,他還是向著他的兒子,他對自己最多不過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