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不想被欺負,你就要強大起來!”
“強大?”白雲舒擦了擦眼淚,說:“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可以宣泄,但是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
白雲舒聽到江天白的話,渾身一個激靈,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所以這麽多年來,她很少哭泣,在她的想法中,哭泣就是懦弱的表現。
強大起來,要將靳晨陽和白家的人踩在腳下,隻有自己夠強大了才行。
她看了看專心致誌開車的江天白,或者他可以幫自己!
次日,白雲舒一早起來收到了一張法院的傳票,靳晨陽起訴她故意傷人!
白雲舒拿著傳票渾身發抖,靳晨陽果然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早上十點,S市的法院裏,白雲舒站在被告席上,顧飛代表靳晨陽在被告席上。白雲舒看了看靳晨陽那邊,沒有想到靳晨陽竟然請來了S市最有名的律師,潘昊天。
潘昊天見到被告白雲舒,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伸手扶了扶眼鏡,沒有吭聲。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提交的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故意傷害當事人的奶奶,請過目!”潘昊天將手裏的證據遞交了上去。
白雲舒看著潘昊天沒有吭聲,她急急忙忙的來,連律師都來不及請,看樣子靳晨陽是鐵了心的要收拾自己。
法官看了潘昊天提交的證據之後,轉頭看向白雲舒,問:“被告有什麽要申辯的嗎?”
“我隻能說,我沒有要害靳晨陽的奶奶!如果非要說我要害她,請原告給一個害她的動機和理由!”白雲舒看著顧飛,顧飛現在代表的事靳晨陽,他額頭上有些汗,求救似的看向了律師潘昊天。
“一般就犯罪心理學來說,被告要是害原告的親屬,確實需要動機和理由,但是犯罪也可能是過失犯罪,過失犯罪不需要動機!”潘昊天走到白雲舒的麵前看著她,眼睛有些黏。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能是過失犯罪咯?”
“不排除這種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對靳先生不滿意,蓄意犯罪!”
“潘律師的意思就是,靳晨陽的奶奶至今昏迷不醒,是因為我造成的?”
“至少我的當事人提交的證據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你有辦法證明靳家老太太不是你推下來的,自然能說明你既沒有過失也沒有蓄意!”潘昊天嘴角一彎,看著白雲舒,等著她回答。
白雲舒瞪了潘昊天一眼,張口正準備說話,法官突然要求休庭。
這庭休的莫名其妙,白雲舒一臉懵逼的看著法官離開。
“雲舒,好久不見!”潘昊天沒有急著走,倒是站在白雲舒的麵前,跟她聊天。
“潘律師,現在我們是站在對立麵,不熟!”白雲舒沒有好氣的衝了他一句。
“這麽多年,你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潘昊天無奈的說,像是想到了什麽,神情有些落寞,說:“你怎麽會跟靳晨陽結婚了?”
“意外!以後再說,今天我們見麵是仇人!”
“……不至於吧……”潘昊天說著,顧飛已經走了過來,他也看出了潘昊天跟白雲舒似乎認識,心裏暗暗的說不妙。
剛剛在法庭上,潘昊天似乎有意無意的提醒白雲舒要找出有利於自己的證據,靳總交代了這一次一定要讓白雲舒進監獄,這可怎麽辦?
“顧秘書!”潘昊天扶了扶眼睛,不過是豎起中指扶的,白雲舒看著潘昊天的動作,額頭上有幾滴汗。
那一年,她剛考上大學,去報道。學校的學長們竟然拉著橫幅歡迎新生,橫幅上大大咧咧的寫著“小妖精們,師兄們等你們已經N久了!”
潘昊天當時是學生會的主席,他看到白雲舒的時候迎了上來,伸出手來說:“歡迎你,小妖精!”
白雲舒冷著一張臉,看著潘昊天,說:“如果你能優雅的表達內心的憤怒,我接受你的歡迎!”
潘昊天妖孽一笑,說:“作為一個文人,想要優雅的表達自己的憤怒,方式有很多,比如這樣!”
潘昊天當時就是豎起中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鏡框。
顧飛沒有注意到他用哪根手指頭推鏡框,倒是有些著急,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知道的跟你一樣多!”潘昊天沒有發火,用他的話來說,作為一個有休養的人,就算是發火也要用與眾不同的方式。
顧飛看到潘昊天不溫不火的樣子,幹著急,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突然會休庭?
二十分鍾後,重新開庭。
潘昊天又例行公事的問了白雲舒幾個問題,白雲舒回答的很犀利,但是始終無法證明她沒有推靳家老太太。
“被告,如果你不能馬上提交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我們勝負就要知曉了!”潘昊天對著白雲舒笑的無比的妖孽,白雲舒看著長的帥的人心裏就莫名其妙的疏遠,眼睛微微一閉,靳晨陽想要整自己,哪怕是隨便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都能做得到吧?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白雲舒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連忙朝來人看了過去,江天白怎麽會在這裏?
“哦?江總也來蹚這趟渾水!”潘昊天笑著看向江天白,“不知道江總會拿出什麽證據證明被告沒有推靳家老太太呢?”
“證據自然是要交給法官大人看才是!”
江天白朝法官看了過去,法官和陪審員相互交換了意見,讓江天白提交證據。
“法官大人,我想還是讓眾人一起見證一下比較重要,我的這個證據也不是還說呢麽機密,還需要法官大人連線詢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江天白玩的什麽花樣。
法官又跟陪審員交換了意見,江天白終於將手裏的證據拿了出來,所謂的證據竟然就是一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