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鹽
在軍隊中,能夠幫助武鐸完成這件事的,那隻有兩庚綬聰明的兒子,酋蓷劍。
在兩庚綬的子嗣中,除去沒有尾巴的孩子,他一共有四十三個孩子。
在這四十三個孩子當中,有二十一位男孩, 二十二位女孩,一個個都非常聰明,人中龍鳳,酋推薦便是其中之一。
自從懂事後,酋蓷劍就一直在元始城中生活。
在元始城中,他學習到了很多非常實用的知識,禮樂射禦書數樣樣精通,依靠著豐富的知識, 在整個沈明文明中也算是高端人才。
從小,酋推薦就對軍隊有著一種特殊的向往,他喜歡那種令行禁止,規規矩矩的感覺。
於是,他毅然決然的棄筆從戎,加入到了元王軍的遠征隊伍當中,依靠著背景關係,成為了一名卒隊。
雖然沒打過仗,但是通過腦海中的理論指數舉一反三,很快就明白了作戰的原理,也能出色完成上級賦予的各項任務。
武鐸將酋蓷劍招到了自己麵前,隱約間能從他的臉上,見到些許兩庚綬的影子。
“參見武鐸師座,參見綏汕師座。”酋蓷劍的臉上稚氣未脫,但行為舉止上不卑不亢,很有上位者的氣息。
武鐸不由點頭說道:“不錯, 很有你父親的模樣。”
“多謝,師座, 父親一直都是我學習的榜樣。”
“很好。”武鐸笑了笑接著問道, “酋蓷劍,我且問你,你吃過鹽嗎?”
這個問題把酋蓷劍問得一愣,他不明白師座問他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頭回答道:“吃過,而且還吃過從鹽石上提取下來的細鹽。”
細鹽?
武鐸和綏汕對視了一眼,相互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驚喜。
“是嗎?”武鐸轉過頭,欣喜的問道,“這是元始城的特產嗎?我在其他地方好像都沒見過。”
酋蓷劍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回答道:“啟稟師座,是的,這是元始城的特產,也是我父親想出來的一種方法。”
見眼前兩名師座沒有開口,認認真真的聽著,酋蓷劍繼續道:“按照我父親的方法,他先將鹽石取來,敲擊成塊狀,然後丟入盛滿清水的青銅大鍋之中進行熬煮。”
“等水沸騰後,用木棍在大鍋中不斷攪拌,直到大鍋裏出現鹹香的味道,之後等大鍋裏的水涼下來,就會用棉麻濾掉其中塊頭較大的雜質,然後繼續熬煮。”
“熬煮的過程很長,基本上要一天到兩天的時間才能熬煮完成,等鍋中的水漸漸消失,鍋的兩邊就會產生一層薄薄的白沙,將這些白沙刮下來便得到了細鹽。”
聽完酋蓷劍的敘述,武鐸和綏汕聽的都是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麽操作,好高端的亞子,兩庚綬果然很聰明。
微微震驚過後,武鐸有些小激動的問道:“這種提取細鹽的手段,你會不會?”
“會的,師座,這很簡單,隻要有工具就能完成。”
“嗯,你把頭伸過來。”武鐸神秘兮兮的將手臂湊近酋蓷劍,說道,“舔舔。”
“啊?”
“啊什麽啊,我讓你舔我手臂。”
迫於上級的威懾,酋蓷劍一臉屈辱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在武鐸的手臂上一舔。
“吸溜~”
“嗯?!”舌頭收回的一瞬間,酋蓷劍心中屈辱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漸激動的眼神。
“師……師.……師..師座,這是鹽!好濃鬱的鹽!您從哪兒搞來的鹽啊!”
看著武鐸滑溜溜的手臂,突然,酋蓷劍似乎想到了什麽,回頭望向那片蔚藍水域,口中喃喃道,“難道那裏全是鹽?”
見酋蓷劍已經猜到了,武鐸也沒啥好隱瞞的,他道:“沒錯,那裏全都是鹽,酋蓷劍,如果你能將這片水域的鹽全部提取出來,這將會是我們數不盡的財富!”
“是啊是啊,酋蓷劍,到時候有了這筆財富,我們要什麽有什麽,就算去穹極城玩一輩子都沒問題!”一旁的綏汕語氣激動的道。
看著有些興奮手舞足蹈的武鐸和綏汕,酋蓷劍猶豫片刻道:“武鐸師座,綏汕師座,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酋蓷劍緩緩道:“師座,物以稀為貴,如果我們大批量的運送細鹽,短時間內肯定會獲得大量的尾幣,但是時間一久了,這鹽也就不值錢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思索片刻,武鐸抬起頭說道,“這樣,咱們三個商量商量,確定一個合理的方案出來怎麽樣?”
“我同意!”
“全憑師座吩咐。”
將其餘士兵統統支開,三人席地而坐,針對如何獲取財富產生了激烈的討論。
其中主要的涉及到了三個方麵,那就是提煉、保存和運輸。
提煉並不難,酋蓷劍的腦海中還有比銅鍋燒製更加簡單的方法。
依靠這種方法,他可以獲得更多更精純的細鹽。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在保存上。
鹽可溶於水,存放鹽的位置必須幹燥,如果環境中的濕度過高,鹽會吸收空氣中的水分從而融化。
所以,需要有一個密閉的儲存空間,而且還要有專門的儲存容器用來保管細鹽。
思來想去,三人最終決定在此處建立一座專門存放細鹽的城池。
按照酋蓷劍的設想,建立城池,不僅有利於提高提煉細鹽的生產效率,而且通過泥木結構的房屋,可以更有效的吸收空氣中的水分,達到內部幹燥的效果。
具體實施方法,由酋蓷劍來操作,現在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如何將建城的申請給批下來。
“如果王在軍營中還好辦,但問題是他現在不在啊。”綏汕有些苦惱的想到。
他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沒有王的批準,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三人苦思冥想半天,最後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酋蓷劍開口說道:“不如,我們直接向我父親進行請示?”
武鐸搖搖頭回答道:“這不可能的,我了解兩庚綬,他是王最忠實的信徒,沒有王的同意,他肯定不敢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