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兵行險招
“嗚嗚嗚!!”
一種怪異的音頻從號角中響起。
武鐸一驚,這不就是他剛剛聽到的那種嗚鳴聲嗎!
“難道,奴軍是靠這種東西來指揮軍隊的嗎?”手握號角,武鐸對此愈發肯定。
念及此處,武鐸猛然深吸一口氣,隨後將大股的氣息灌入號角之中。
號角在強烈氣息的作用下,再次發出了悠長的遠古嗚鳴聲。
“嗚~~~~~”
山穀外,綏汕驚訝的抬起頭:“是誰吹的撤退命令?這到底怎麽回事?”
山穀的另一端,坲耜同樣萬分震驚,趕忙命人查看情況。
與此同時,山穀中正在指揮戰鬥的軍團長們臉上一個個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勝的情況下竟然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沒有搞錯吧?!
幾名軍團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但令行禁止的他們,不可能無視這種命令。
“撤?”
“還能怎麽樣?撤吧。”
“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麽要撤!”
無奈之下,軍團長們隻好讓軍隊開始撤退。
就在此時,號角聲再次響起,和之前的不太一樣,有些斷斷續續。
軍團長們剛下達完撤退命令後,趕忙叫停,因為他們聽到的命令是迂回包抄。
“副統帥們到底在搞什麽啊!”
“怎麽回事?我到底該下什麽命令啊!”
“副統帥不會出事了吧?”
軍團長們議論紛紛,一個個著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
另一邊,安達聽到兩聲奇怪的號角聲後,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看著有些混亂的奴軍,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好小子!真有你的!”
緊接著,安達衝著聯軍大聲高呼:“戰士們!敵軍指揮已破!我們衝啊!”
迷茫中的聯軍勇士,聽到安達的聲音後,再次清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奴軍處於潰散的跡象,聯軍勇士們再次提刀與之拚殺。
一時間,竟然隱隱占據了上風,打得奴軍不斷潰逃。
與此同時,一群士兵也出現在了武鐸的身邊。
胡亂吹響號角的他已經完全打破了戰場的節奏。
“嘿嘿,想殺我,門兒都沒有!”武鐸將青銅號角別在腰間,快速朝著山穀的方向衝去。
“殺啊!別讓他跑了!”
“弓箭手!射擊!射擊!”
“混蛋!他跑的實在太快了!”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武鐸發現下山還是挺容易的,特別是身後還有一群人追擊的情況下。
武鐸手腳尾巴並用,不斷越過一塊又一塊的岩石,很快就來到了聯軍的軍陣前。
而追擊的奴軍士兵此時才剛剛來到半山腰。
“快快快!快保護我!”衝入聯軍軍陣後,武鐸拚命的喊道。
緊接著,一群聯軍勇士轉過腦袋,看向了半山腰上的奴軍士兵。
雙方僵持在了原地,奴軍士兵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
就在這時,山穀外傳來了兩道悠長的號角聲,而武鐸也是眼睛一轉吹響了號角。
“撤退!撤退!撤退!”
“打不了了。”
“哎,大勢已去。”
這下,軍團長們不用指揮也明白了,此次戰鬥已經失敗,必須趕緊撤退。
隨後,奴軍如同潮水般的撤退,同時還在地上灑落了一地的銅蒺藜,以阻擋聯軍前進的步伐。
奴軍撤退了,安達並沒有下令追擊,而是一邊清理地麵上銅蒺藜的同時,一邊清點人數。
此番遭遇戰,聯軍一共傷亡人數超過八千人,奴軍僅僅隻有一千五百多人的傷亡率。
如果沒有安達等一眾準親衛強力的輸出,估計聯軍死亡人數遠不止這麽點。
戰場上,眾人並沒有因臨時的勝利而歡呼。
要不是武鐸兵行險招,這場戰鬥的勝利還很難預料。
除了聯軍戰士的傷亡過大以外,準親衛的戰死也讓安達心痛不已。
一共十七名戰士在這場戰鬥中喪失了性命,這令安達扶額歎息。
就在這時,武鐸走了過來,他麵帶憂傷的來到安達的麵前。
“安達大人,這是從敵人手中繳獲的銅號角。”武鐸雙手將銅號角奉上。
安達並沒有接過,而是拍了拍武鐸的肩膀,麵帶欣慰的說道:“武鐸,多虧你了。”
接著,安達將號角推回說道:“這是你的戰利品,應該由你自己保管,也許在之後的戰鬥中還能用得到。”
“安達大人,我.……”
“不用說了。”安達搖了搖頭便離開了,他還要繼續整頓軍隊,為接下來的戰鬥而準備。
另一邊,拓山在得知兩名副統帥戰士,奴軍大規模潰逃後大發雷霆。
“混帳東西!你們這幫無能的廢物!都打到這種程度竟然會輸!”拓山衝著剩餘的三名副統帥不斷咆哮。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惹禍上身。
“廢物!廢物!廢物!!”拓山覺得除了罵他們廢物以外,再也找不到可以用的詞匯了。
明明天時地利都在,到頭來竟然還會輸,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隨著一番咆哮,唾沫星子橫飛後,拓山這才冷靜了下來,臉色格外陰沉:“你們說,我該不該砍掉你們的尾巴?”
聽到這話,三名副統帥趕忙驚恐的跪在地上,磕頭道:“請首領饒命,請首領饒命!”
在副統帥磕頭之時,幾名護衛也朝著副統帥們慢慢靠了過去。
拓山揮揮手道:“都起來吧,現在不是斬尾巴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打贏這場戰鬥!”
這時,兩庚綬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父親,聽剛剛幾位副統帥所說,銅號角被奪,我們現在顯然處於被動之中,如果再按之前的謀劃采取伏擊已不現實。”
“我覺得,咱們可以已城邦為據點,打一場防守反擊戰!我相信,隻要依托城邦的力量,絕對能夠打贏安達的軍隊!”
“不行!”拓山毫不猶豫的拒絕,他道,“現在的城邦根本無法阻擋幾萬人的進攻,難道你想讓城邦毀於一旦嗎?”
“父親,城沒了可以重建,而人沒了可就真沒了啊!”兩庚綬有些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