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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顧庭受刑

  與牧歌說了一會話,顧湘兒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她原本是不想拿顧庭與牧歌的事情打趣的,隻是想著哥哥對牧歌的心思,她便想告訴牧歌,讓她也知曉。


  牧歌紅了耳根,嗔怪了一句,倒也沒有顯出排斥的模樣,其實從知曉顧庭出事她主動提出要一道回京都的時候,顧湘兒便明白,或許上官清玦當日所言,一語成讖了!


  牧歌或許,真的喜歡上了顧庭!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不必再擔心牧歌會與明朗在一起,更能夠給自己尋一個好嫂嫂,何樂而不為!

  隻是現下這種情況說這話,卻實在是苦中作樂罷了。


  上官清玦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正並排坐在廊下,他快步走來,少了往日裏的沉靜從容,一步步,像是走在了顧湘兒的心頭,她扶著欄杆起身,忐忑的望著他,“如何?”


  這句話說出口,便是一旁的牧歌也跟著屏住了呼吸,生怕上官清玦帶來不好的消息,直到見他微微頷首,“可以去見兄長了!”憋在心口的那一口濁氣才算是徹底吐了出來。


  大牢門前,森嚴莊重,兩邊把守的官兵那樣多,一雙雙眼睛看著他們,顧湘兒握了握牧歌的手,後者扯了一個笑容給她,顧湘兒笑笑,跟著領路的守衛進入了大牢之中。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音,大門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潮濕黴味混合著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有那些此起彼伏的痛呼與求饒,能夠聽出聲音的來源距離他們很遠,可是傳到耳邊,仍舊是那樣的撕心裂肺,仿佛耗盡所有的力氣在痛呼。


  顧湘兒深吸一口氣,看著身邊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牧歌,安撫的道:“沒事的,別怕!”


  牧歌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那引路的獄卒卻像是司空見慣一樣,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自顧自的在前頭帶路。


  一路上,路過許多的牢房,聽到許多求救的聲音,那一雙雙染血的手伸出牢房的欄杆,伴著那一張張已經有些扭曲的臉,“救救我,救救我!”


  牧歌堪堪躲過一個囚犯的拉扯,迎上那囚犯近乎癲狂的雙眸,她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顧湘兒知道她害怕,側了側身擋住了牧歌。


  隻是看著那些牢房裏遍體鱗傷的囚犯,她的一顆心也跟著一點點的下沉,一想到這些顧庭也會經曆,更覺得連呼吸都隱隱作痛。


  不知走了多久,獄卒才停下腳步,抬了抬手裏的油燈,照亮了眼前的牢房,“就是這裏了!”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顧湘兒卻來不及管,隻是借著那煤油燈看向牢房,牢房昏暗,潮濕的黴味熏得人頭疼。


  微弱的光亮之中,她眼睛適應了片刻,才看到角落裏端坐著的那個人,平素長身玉立的男子,此刻穿著囚服,囚服上染了血跡,細細看去,能夠看到那些血跡已經幹涸,泛著暗紅。


  “勞煩可否將牢房門打開?”顧湘兒啞著嗓子說著,那獄卒聞言剛想發惱,卻見上官清玦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來,看到那銀票,獄卒眼睛一亮,忙換了一副姿態,點頭哈腰的道:“打開可以,隻是要快些,別教人看了去。”


  顧湘兒點點頭,那獄卒打開牢房的房門,又將手中的煤油燈留了下來,這才轉身給他們留下了獨處的空間,隻說自己一會再來。


  看著打開的房門,顧湘兒深吸一口氣,推開牢房的房門,腳踏了進去,一腳下去發出細微的聲音,似是驚動了什麽東西,吱一聲竄到了牆角,顧湘兒嚇得一抖,上官清玦忙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不過是老鼠,沒事的。”


  這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蟑螂老鼠乃是常客,顧湘兒自是知曉的,隻是被突然的聲音給嚇到了而已。


  聽著這邊的動靜,牆角的那人微微動了動,顧湘兒自上官清玦的懷中退出來,忍著淚水,輕輕喚了一聲,“哥哥……”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是話出口,才發覺早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


  牆角的人聞言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好看的眼眸如舊,隻是臉上卻染了血汙,頭發也淩亂的厲害,半分從前的風姿都尋不到了。


  心頭一哽,顧湘兒撲進顧庭的懷中,聲音斷斷續續,“哥哥,湘兒來看你了,你這幾日可還好,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想要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席話說到後來,早已經泣不成聲,顧庭眼神柔和的將她輕輕擁著,伸手撫著她的後背,聲音中滿是疼惜,“我家的小丫頭怎麽又哭鼻子了?若是讓父親瞧見了,怕是以為我又欺負你了呢!”


  他心疼的想要伸手擦去顧湘兒眼角的淚水,可是抬起手的時候看到手上的血汙,卻遲疑了片刻,顧湘兒伸手握住顧庭的手,輕輕蹭了蹭,“哥哥好好的,我便不哭,不與爹爹告狀……”


  她沒看清楚顧庭到底受了多少的傷,隻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身上很冷,他的手也很冷,冷的讓她害怕。


  “小丫頭都發話了,哥哥不敢不從。”一席話說出,顧庭頓了頓,似是在忍著痛苦一般,抬眸看向一旁的上官清玦,“清玦,牢房陰暗潮濕,看過便罷了,一會兒帶湘兒離開。”


  上官清玦點頭,顧庭的目光這才落在一直站在門口不敢往前的牧歌身上,那雙眼眸越發柔和了幾分,看著她眼眶中滾動的淚珠,顧庭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讓……讓牧姑娘見笑了……”他的聲音不大,輕飄飄的,可是牧歌卻聽了個真切,亦因著這句話,在眼中的淚水像是沒了牽絆一般,頓時滑落下來,她壓著哽咽,搖了搖頭,“顧大哥將我當做妹妹一般照拂,如何說這樣見外的話!”


  牧歌以為自己會極為平靜的,畢竟……她與顧庭相識也不過半月有餘,可是她錯了,看著滿身是傷的人,她眼前不斷浮現出與自己道別時,他一身藏青色長袍,長身玉立的模樣。


  那個叮囑自己的需要什麽記得與他說的人,不知何時竟然在心中如此重要,重要到,看到他滿身是傷,她竟痛的連呼吸都牽扯著心髒一起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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