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掌控命運
不必走上前，遠遠地便能夠聞到春風之中夾雜的槐花的清香味道，不似一般的花兒有甜膩膩的感覺，槐花的味道極為清新，在牧歌的心中，那便是春日裏的味道。
“好香啊！”滿足的眯起眼睛來，她像是一隻饞嘴的小貓兒，顧庭見狀笑了笑，“你若喜歡，便多……”他話還未說完，牧歌已經拿著一塊糕點塞到了他嘴巴裏，笑眯眯的看著顧庭，“顧大哥你也嚐一嚐，真的特別好吃。”
口中被塞入甜甜的糕點，眼前，是笑的甜甜的牧歌，顧庭隻覺一顆心不知為何亂了節奏，牧歌卻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當，仍舊拿了一塊糕點吃著。
她捧著糕點吃的開心，之前的心中愁緒皆被拋諸腦後，顧庭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瞧著她吃，牧歌吃到開心處，還不忘詢問顧庭今日可有什麽新奇的事情，或是見到了什麽有趣的人，說與她聽一聽，顧庭笑著頷首，細細將自己這一日的所見所聞與她說一遍。
陽光和暖，風拂過麵龐，吹起她耳畔的發絲，她砸吧著顧庭的話，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事情最後是怎麽解決的？”
牧歌聽著顧庭訴說著他今日遇到的事情，聽的一臉認真，顧庭笑了笑，“軍中之事，自然是對的獎勵，錯的懲罰，不過卻也要調查清楚才能定論，若隻聽信片麵之詞，怕會動搖了軍心。”
對於軍隊裏的事情，牧歌其實是不懂的，她隻是覺得顧庭說話有趣，隻是願意聽他說自己今日遇到的所見所聞罷了。
東西吃的差不多了，顧庭方才看向牧歌，“牧姑娘方才，可是思念家鄉了？”牧歌聞言一愣，不自覺垂下眼眸，她就知曉，自己剛剛喃喃自語的話，顧庭應該是聽到了。
想了想，牧歌還是點了點頭，顧庭卻笑著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或許，能讓你心情好一點！”一向嚴肅的人，此刻卻想盡了辦法的想要哄另一個人開心，若顧湘兒瞧見了，一定會覺得自家這個哥哥，性子都轉變的自己不認識了。
另一邊，顧湘兒將方才與上官清玦去山上摘的草藥整理好，擺放在院子裏曬著，“清玦，牧歌也懂醫術，再過兩日便是穀雨時節，屆時潮氣格外重些，我想給百姓們發一些藥材，以免他們受了潮氣，身上不痛快。”
上官清玦聞言微微頷首，詢問顧湘兒需要什麽，顧湘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想了想，“缺人，我一人怕是忙不過來，不若，我們派人去將牧歌接來吧！左右她信中所言，鋪子已經步入正軌，不需她日日盯著了。”
“如此也好，我這便吩咐人去將牧姑娘接來。”上官清玦點頭應下，安排人去接牧歌。
從這裏到京都，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想著牧歌馬上就來了，顧湘兒思量著要騰出幾間房來，隻是這小藥鋪並不大，後院的房間著實有限，思來想去，便也隻有明朗住的那院子還有兩間空房。
隻是……顧湘兒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憚牧歌與明朗見麵的，正猶豫著，見上官清玦已經回來，她上前拉著上官清玦的手，仰頭瞧著他，“有件事，我想問你。”
難得見她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上官清玦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方才點頭道：“你說！”
顧湘兒遲疑著，半晌，才道：“我前兩日看了一本話本子，話本子裏講，一個神創造了兩個人類，可是那人的存在卻影響了神，神便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清玦，你說這個神是不是很過分？”
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這件事情，便以話本子代入，好讓上官清玦不必多想。
安靜的聽她說完，上官清玦並未直接回答，隻是反問顧湘兒，“若你我因為外力的原因不得不分開，湘兒會不會難過？”顧湘兒忙點點頭，何止是難過，她單單是想一想，便覺得心中恐懼的厲害，每每思及日後可能的結局，便心慌意亂。
緩緩垂下眼眸，顧湘兒知曉，剩下的話不必再說了，上官清玦已經讓她看清楚了事情的答案，她作為話本子裏的那個“神”確實是自私透頂，牧歌與明朗現在不是書中的人物，不再是她提筆便能夠控製的人物。
他們現在是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思想，她為了自己的目的，隨意改變他人的命運……
見她低著頭興致懨懨的模樣，上官清玦有些不解，“湘兒怎麽了？”
顧湘兒搖搖頭，抬眸時眼中已經帶上了笑意，“沒事，我剛剛在想，牧歌來了給她安排在何處，想來想去，便也隻有小王爺現下住的院子還有幾間房子可做廂房用。”
“我讓人收拾出來，正好給牧歌住！”顧湘兒說著便要轉身離開，身後，上官清玦笑著拉住她的手，“不著急，左右人來還要幾個時辰，早起你便沒吃東西，先陪我把飯吃了再說。”
上官清玦一早就派人準備好了飯菜，顧湘兒點點頭，乖乖陪著上官清玦用過飯菜，本想去收拾房間的，誰知派去京都接人的人回來了，隻說在府中未曾找到牧歌，說是跟著顧庭出去了。
上官清玦聞言微微沉吟，半晌，釋然一笑，“說起來，今日京都有個春日會，想來兄長是帶牧姑娘去遊會了，湘兒要不要去瞧一瞧？正巧，兄長來信說你病著時他未曾瞧你，想看看如今身子恢複的如何了。”
春日會顧湘兒是知曉的，她記得自己書中所寫，牧歌與明朗的感情加深，也是在春日會上，牧歌救了一個小姑娘，明朗在一旁瞧著，隻覺眼前的姑娘著實不尋常，心中，便不自覺地住進了一個人。
隻是現下，明朗的傷還未好全，雖然已經能夠行動，可巨大的動作卻還是不能做，現在的明朗與牧歌，還未相識，更沒有情愫暗生。
顧湘兒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如此也好，許久沒有瞧見這麽熱鬧的節日了！”她喜歡看繁華盛景，便如她喜歡長久不散的聚一樣，隻是這人生，失意之事二三，能圓滿長久的，卻是極少，因此，便更加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人，一時一刻，都不願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