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這是囚禁
坐在馬車上,顧湘兒給上官清玦喂了一碗人參湯以吊著性命,他傷的很嚴重,也確實如同牧歌所說,失血過多,若不是牧歌及時止住了還在流血的幾處傷口,隻怕……
想至此,顧湘兒心裏一緊,不自覺地抱緊了上官清玦,感受著他有些微涼的麵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清玦,你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回去之後,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的手拂過上官清玦的臉頰,那張平日裏俊美異常的麵龐,此刻卻蒼白的如同琉璃一般,脆弱的好似輕輕一碰便會消散,顧湘兒一顆心都被上官清玦的傷勢所牽扯著,又怕馬車走的太慢,又怕馬車走的太快。
怕它走的慢上官清玦會撐不住,怕它走的太快過於顛簸,會讓好不容易凝固了血液的傷口再次裂開,所以這一路上,顧湘兒一顆心都緊緊地懸在空中,隻怕上官清玦出任何一點意外,那顆被絲線懸掛著的心便會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好在玄甲銀衛手段極好,一路上,馬車倒是走的四平八穩,並沒有多少顛簸,隻是身後的馬車上,牧歌卻一直不曾安靜下來,絮絮叨叨的喊著,一會兒說自己要救人,一會兒又說她不是什麽外邦異族之人。
顧湘兒自然是知曉她不是外邦異族之人的,隻是……她不會放了她的!
聽著牧歌嘮嘮叨叨的說著,顧湘兒隻覺得頭疼的厲害,馬車停下,她下了馬車來到牧歌的馬車前,“你若不老實,別怪我容不得你。”
顧湘兒這話是嚇唬牧歌的,可是對於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個異代的牧歌來說,她是真的不懷疑顧湘兒的話,畢竟她是知曉曆史的,曆史上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平民百姓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
更何況她確實如同她所言,穿的奇怪,與他們是不一樣的,就算真的一怒之下殺了她,也不足為奇。
想到此處,牧歌當真沒有再鬧騰,而是乖乖的閉上了嘴,顧湘兒這才緩和了麵色,轉身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回到京都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城門口的守衛打著哈欠上前來打開了城門,城門打開,便看到了一隊穿著銀色鎧甲的侍衛護送著一輛馬車。
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幾個守城的守衛隻以為是那位王爺或是皇子,頓時戰戰兢兢的上前行禮,顧湘兒掀開馬車的車簾,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起來吧!”
守城的侍衛看到是顧湘兒,忙又一行禮,這才轉身讓開路,讓眾人入了城。
牧歌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中,更加確定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能夠讓守城的守衛都如此畢恭畢敬的,難不成她是什麽公主或是王妃?還是……還是皇帝的妃子啊?
顧湘兒自是不知道牧歌心中的九曲十八彎的,一行人回了府,顧湘兒便派人將牧歌給關了起來,她則讓人準備了治療上官清玦需要的東西,打算自己動手。
人還昏迷著,已經被送去了臥房,顧湘兒剛想去臥房,便聽到牧歌的聲音從偏院傳來,“美女,你放我出去啊!小姐姐,那人傷的很重,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傷口需要處理還要縫針,你們不會的!”
牧歌本著醫者仁心的想法,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穿越而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這麽死了。
這個時代的醫術是什麽樣子的,她一個學醫的還是知曉的!這麽深的傷口,要是不處理好的話,隻怕得了破傷風就麻煩了!想到此處,牧歌更加用力的拍著房門,口中焦急的催促著讓守衛打開房門。
“我保證,我真的是大夫,我可以救人的!你們不會,可不能亂來啊!放我出去啊!”她一臉焦急的看著門口守衛,守衛卻仍舊一副冷漠的模樣,對她的吵鬧不聞不問。
倒是一旁的顧湘兒有些憋不住了,這大喊大叫的,吵到了她一會兒給上官清玦處理傷口該怎麽辦?
“閉嘴!”站在門口,顧湘兒冷著一張臉,她故事中的女主角是什麽設定,她自是清楚的,牧歌是醫學博士,醫術極為高超,可是再高超,也不過是她這個作者賦予的。
“我的人,我自己會去救,你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給我待在這裏就行了!你要是再大吵大叫,我即刻便以你是妖女為由,把你交給官府,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官府會不會聽你這些解釋。”顧湘兒冷聲說著,清冷的聲音像是冬日裏的冰淩一般,凍得牧歌一哆嗦。
她咬了咬下唇,頗有些委屈,“我……我不是壞心,我隻是想救人,你聽我的,你們的醫術救不了他的!”
看著她眼中的擔憂,顧湘兒心中沒來由的生出幾分不舒服來,她皺了皺眉,“你很擔心他?”這話,顧湘兒問出口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牧歌與上官清玦在小說中的設定,那可是敵對的關係,一個是書中的大反派,一個是一心一意為了明朗的女主角。
對於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顧湘兒暗暗的搖了搖頭,卻不曾想,牧歌想也不想的便點了點頭,“是,我很擔心他,他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所看到的第一個人,我是大夫,我不能見死不救的。”
聽著牧歌的話,顧湘兒的眼神暗了暗,她記得書中有一句話,是牧歌與明朗所說的,她說,我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是你,帶我認識這個世界的也是你,在我不安時,安靜陪在我身邊的也是你。
那是牧歌說給明朗的情話,此時此刻,她卻是在對著上官清玦說的!
看著牧歌,顧湘兒轉身背對著她,姿態冷漠傲然,“不必了,你的醫術,未必有我的好!”
這句話說的竟是有些賭氣的意味在其中,牧歌愣了愣,也不知道眼前女子怎麽突然態度這麽差了!她雖然覺得委屈,卻又不敢再說什麽,隻小聲囁嚅道:“就算不讓我去救人,也該放我離開吧!”
“放你離開?”顧湘兒回身看她,牧歌雙手扒著窗戶的窗框,點頭如搗蒜,“你這是囚禁你知不知道!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壞人,卻把我當做壞人一樣關起來,對我豈不是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