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誰能笑到最後
霍淵越往深處想,就越覺得背脊發寒。
麵子誠可貴,貞操價更高。
不就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嘛!
他就……暫時不和蘇洛芸往來就是了!
正想到這兒,下人送茶點進來了。
霍淵拿起了茶杯,發現下麵壓著一封經過特殊處理的信件。
這是他的人給他傳消息來了。
信上先是說了如今京城的情形。
五皇子動作頻頻,先前原本和四皇子分庭抗禮,如今卻是隱隱占據著上風。
霍淵不由得勾唇冷笑。
一時領先算得了什麽?
能笑到最後的才是高手。
等他坐實了老五刺殺他,這京城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了。
信上接著又說了裴儀如今的情形。
畢竟他現在是住在裴府上,裴儀發生了什麽事兒他當然也得了如指掌。
看著看著,霍淵不由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裴斷袖竟然和人打賭。
考不了全班第一就得退學。
這要是退了學,裴斷袖還會待在臨河縣嗎?
大概率這臭斷袖會灰頭土臉地回京城去找爹媽呀。
不行!不行!
如今時機未到,他還得繼續待在臨河縣呢。
他還沒和裴斷袖打好關係,裴斷袖也得和他一起繼續待在臨河縣才行。
可就裴斷袖這點水平怎麽可能考全班第一呀?
霍淵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為今之計也隻能他給裴斷袖補課了。
可就裴儀那色眯眯的本性,萬一趁著他補課的時候吃他豆腐怎麽辦?
哎……
還是留在臨河縣更重要呀,自己就稍稍冒那麽一丁點的色相風險……也是值得的。
霍淵深深歎了口氣,將書信置於燭火上燒得一幹二淨。
從明日起,他就給裴儀補課。
反正就裴儀這種懶漢,每天放學回來就和麵首廝混,從來就不幹正事兒。
自己幫裴儀補課也算是拯救失足小青年了。
另一頭。
裴儀悠哉悠哉地走在抄手回廊上。
可突然之間,她感到了一絲暖流。
這絲暖流是如此熟悉,以至於裴儀頓時就變了臉色。
她這是大姨媽來了吧?!
裴儀心驚膽寒,哪裏還有心情慢慢閑逛,直接運起輕功就往臥房趕。
七殺也連忙動用輕功跟了上去。
他滿心疑惑。
三爺這是突然碰上了什麽急事嗎?怎麽連輕功都用起來了?
裴儀以十萬火急的架勢趕回了廂房,一把推開了房門。
可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幽香撲麵而來。
這香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惑人氣息。
七殺眉頭一皺,立馬上前捂住了裴儀的口鼻,低聲道:“三爺,香料中有媚藥。”
裴儀好氣啊。
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在她屋裏放這種藥。
“趕緊把這些香料給我撤了!”
裴儀又急又氣。
她還要趕著回房間換姨媽巾呢!
現在這情形叫她還怎麽敢進屋呀?
七殺效率奇高,很快就把屋裏的香料清得幹幹淨淨。
“三爺~”
一聲惑人的呼喊從內室傳了出來。
這聲音一聽就是杜衡的。
裴儀哭笑不得,頓時將這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就見一個美男子單手撐著腦袋斜躺在床上。
身上就隻鬆鬆垮垮地穿著一件白色的外袍,露出了大片胸膛。
那模樣真是風流又勾人,不是杜衡又是誰?
此刻,杜衡見他進了屋,妖妖嬈嬈地伸出一隻手來道:“三爺,過來呀。”
過來你個大頭鬼!
裴儀啼笑皆非,虎著臉道:“趕緊出去!”
杜衡麵色一僵。
他從床上爬起來,從容地走到裴儀麵前,淺笑著壓低嗓音道:“三爺今日是怎麽了?”
他一麵說,一麵就把手往裴儀身上放,一張俊臉還朝裴儀越來越近。
聲音也是愈發低啞:“難不成三爺一點興致都沒有嗎?”
裴儀一把抓住對方那隻不安分的手,又驚又好笑地道:“是我扔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
杜衡抿了抿唇,哀哀怨怨地道:“三爺今日沒興致,那我們就改日再約。”
裴儀覺得身下那股暖流好像又強烈了點。
她哪裏還有閑工夫應付杜衡,頗有幾分不耐煩地道:“全都退下。”
杜衡很有眼力見,眼瞧著自家主子是真的有些微動怒了,趕緊跑了。
七殺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杜衡在屋外整理著衣衫,自顧自地抱怨道:“三爺今日和濟安卿卿我我,到我這兒竟是連碰一下都不準了。”
七殺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冷犀利起來。
他半眯起眼睛,頗有幾分危險地問道:“你怎麽知道三爺今日和濟安有了肌膚之親?”
他說著就往前逼近一步,直視著杜衡質問道:“你敢監視三爺?!”
杜衡瞬間後頸發涼。
一股涼意直從腳底板一下子衝上了天靈蓋兒。
他真的毫不懷疑七殺會一刀解決了他。
“你神經病呀?!”杜衡嚇得臉色發白,“府上那麽多人看著,稍微一問不就知道三爺和濟安做了什麽嗎?”
七殺很審慎地打量了杜衡一番,這才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杜衡又驚又氣,不滿地數落道:“我倆是一個陣線的,你整天不去看著濟安,反而像防賊似的防防著我,真是敵我不分。”
七殺麵無表情。
今天三爺親了濟安,他心裏也怪不舒服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覺得不舒服。
此刻,屋內。
裴儀著急忙慌地找出一條幹淨的月事帶換上。
古代不比現代,一次性的衛生巾自然是沒有的,姑娘們都是自己做月事帶來用。
月事帶的用法和模樣都特別像島國相撲手的“白內褲”,縫製起來特別麻煩。
通常一條月事帶會跟隨主人一生。
舒不舒服另說,但不方便那是肯定的。
每次用了都還得自己洗幹淨。
原主女扮男裝還得防著女子身份走光,每次都是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洗,那就更為不方便了。
褲子已經髒了,必須得換下。
裴儀看著染著血漬的褲子,頓時有點頭疼。
原主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洗月事帶那是無可奈何。
可通常要是褲子髒了,那就是直接拿把火燒了——畢竟洗褲子這麽麻煩的活兒,原主哪裏肯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