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強敵
說著,他隨手將萬道宗主丟在一旁,一個躍起朝幾人飛撲而來!
這老者戰鬥經驗十足,隻是隨意出手,下意識便選中了幾人的領頭之人,也就是張舜。
張舜被老者氣機鎖定,心中明白避無可避。
他雖然記下了無數仙文,但隻是默記而已,並未修煉,更別提融會貫通。
此時能動用的依舊是滅道湮神訣!
想到這裏,他咬緊牙齒運起真氣,選擇其中威力最大的湮滅功法,伸出雙掌朝老者推出!
那老者冷笑一聲“不自量力”,下一刻已經一抖袍袖,一道攜帶巨大功力的掌法打出,瞬間撞在張舜雙掌之上!
“噗!”
“哢嚓!”
噴血聲音和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音同時響起,張舜再次猶如破布娃娃一般被擊飛,向後摔在宗門石林上。
沐晴早已飛撲過來,卻沒有來得及接住張舜,反而被老者隨手一揮,也摔在一旁。
沈柳兒和林天出手同時到達,被老者一拳一腳,擊破防禦,胸口骨骼破碎,摔在張舜不遠處。
轉眼之間,隻是一個交手,四人便重傷倒地,再無可戰之力!
“元嬰之上……分神?”沈柳兒噴著血呢喃道。
那老者猙獰笑了一聲,點點頭:“不錯!小娃兒,你倒是有些眼光,能受我一擊傷而不死,放在哪裏都足以自傲了!可惜,越是如此,我越是留你們不得!”
說到這裏,他一個起落朝眾人躍來,在空中就提起手臂,想要趕盡殺絕!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從空中響起:“得意忘形,難成大事!”
那老者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變成了極度驚懼,竟是不再理會眾人,轉身倉皇逃走!
幾人在死亡危機下走了一圈,回過神來,無暇理會老者為何逃走,各自默默檢查傷口,嚐試站起身來。
張舜實力最強,重傷經驗豐富,而且他的滅道湮神訣性質特殊,所以躺了片刻,便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強撐著站起身來,先是給眾人各自輸送了一個治療循環,接著走到宗主身邊查看情況。
萬道宗主似乎是被特殊手法製住,性命倒還無憂。
張舜運轉功法,衝散被下在宗主身上的幾處封閉,宗主這才可以自由行動。
“宗主,這是怎麽一回事?這人是誰?”張舜見宗主無礙,不由問道。
萬道宗主先是出手,給幾人各自打入一道真氣助他們療傷,接著歎息一聲,開口道:“那人是金陽門的宗主,金鑠權,我宗門之人,都是被金陽門所殺!”
幾人治療完畢,各自起身來到宗主麵前,聽到此話不由得驚訝萬分。
宗主繼續說道:“當日仙門再啟,我之所以同意他們進入仙府,是因為金陽門來人說他們可以破解仙門機密,然而,你們剛剛進入不久,金陽門宗主便親自帶著大量門人殺來,轉眼便屠戮了大半弟子!”
說到這裏,萬道宗主也是心神波動,下意識握緊了雙拳。
張舜幾人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等待宗主恢複平靜。
萬道宗主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那金鑠權不知如何修煉的,已經是分神後期,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宗門其餘之人?你們從峰下上來應該也看到了,巨石峰主和百花峰主也都斃命於他手中。”
說到這裏,宗主長歎了一聲,心如死灰:“如今整個宗門都已經被屠戮一空,怪我當日輕信金陽門,沒有早做防備!”
張舜安慰道:“宗主不必自責,那賊人既然已經分身後期,我們無論如何準備都是徒勞的。好在仙門之內我們識破了那兩兄弟的詭計,先下手為強,將那二人除掉了,沒有泄漏仙門仙文。”
宗主有些驚異,看向幾人問道:“怎麽回事?”
張舜取出影像寶珠,林天則從儲物空間取出兩顆頭顱,丟在地上。
寶珠記錄的影像很模糊,但聲音很清晰,何論何道兄弟倆偷偷合計要殺光幾人,清晰響在宗主耳邊。
宗主不由得愣住,緊接著後悔不已。
“唉,當日一念之差,竟是被那金陽門來人探聽到仙府之內有仙文存在,這才引來這場殺戮之災!都是我的錯……”
萬道宗主連連自責,張舜卻是扶住宗主,勸說道:“宗主不必自責,此事乃是那金陽門貪婪所致,如何是我們的責任?金陽門屠戮我宗門,我們定然會為宗門前輩和師兄弟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對,這仇一定要報!金陽門,我林天發誓,總有一天要徹底將它滅掉!”林天也跟著鄭重發誓。
另外兩女也是如此話說。
然而萬道宗主歎息了一聲,看向幾人,開口道:“那金鑠權原本實力在我之下,如今忽然躍升到分神後期,定然是修煉了某種秘法。你們不要衝動,連我都不是對手,何況你們?”
眾人沉默下來,心中明白,自己還是太弱小了,沒有力量。
隻聽宗主繼續說道:“如今宗門已廢,外界也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想必很快就會有貪婪之輩前來搜尋資源寶物,此地不宜久留。我發動宗門大陣,將弟子屍體盡數收斂一下,之後便尋一個偏僻之所閉關修煉,你們稍後便各自散去吧。這萬道宗,自此以後,不複存在了!”
幾人麵麵相覷,心頭皆是震撼萬分。
他們自幼就在萬道宗內成長,宗門內的師尊、前輩、兄弟姐妹,早已是刻在他們生活裏的存在。
現在忽然說萬道宗不存在了,他們怎麽能接受?
然而宗主顯然不願再和他們多說,留下最後一句話後,便一躍而起,不知所蹤。
片刻之後,各個山峰陸續傳來轟鳴之聲,幾人明白這是宗主在發動大陣。
沈柳兒似乎想到什麽,忽地朝峰下奔去。
另外三人也跟著,跑到峰下一看,之前的屍體已經盡數消失,隻留下一些凝固的血跡和淩亂的腳印。
“也不知宗主是用什麽手法將屍體收斂的……”幾人心頭複雜,站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