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臉色有些不好
翌日,程安寧居然罕見的起晚了。當她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屋外的日頭已經升得很高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說過交換就是交換,這是本首領的主意,不是安寧的主意!”
“首領!”
“夠了!誰不服就來和本首領打一架,打贏了,首領給你們做!”
木屋外,似乎有什麽人在激烈的爭吵,她起身穿好衣服下床,邁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炎昊站在門外不遠處,正和誰在爭辯,從他緊繃的身體來看,似乎很是生氣。
“炎昊!”
程安寧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一邊邁步走出門來,一邊輕喚著炎昊的名字。
炎昊聽到程安寧的叫聲立刻回過頭來,看到程安寧穿著一身單薄衣衫就走出來,立刻快步奔了過去,責怪道:“剛起來怎麽不加件衣服?生病了怎麽辦?”
不待程安寧回答,炎昊就立刻轉身奔進屋裏很快拿了銀狐皮出來,給程安寧披在身上。
“天氣冷了,以後睡醒出門來要記得多加件衣服,記住沒有?下次再忘了,小心我罰你!”
炎昊拉起程安寧的手,發現她一雙小手冰涼,當即又是凶巴巴的開始吼人。
“知道了。”
程安寧小聲咕噥,乖乖把銀狐皮綁好,這才看了眼不遠處的幾個臉色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族人問道:“昊,你在跟他們說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剛剛你們好大聲,把我給吵醒了。”
“沒事,回屋吧,小心著涼了。”
炎昊很快回答,隨即伸手將程安寧摟在懷裏就往木屋走,轉身的時候有回頭給了那幾個族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昊,我看那幾個族人臉色有些不好,他們找你到底有什麽事?”
“沒什麽要緊事。”
程安寧有些狐疑,扭頭想要再確定一下,卻被炎昊飛快將頭按壓在胸前,摟著回了木屋。
“好悶,我喘不過氣了!快放開我。”
程安寧當即抗議,好不容易從炎昊懷裏鑽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炎昊抱回了床上。
“再睡會兒吧。”
炎昊抬手拉過厚厚的皮毛給程安寧蓋在身上。
程安寧卻好氣又好笑的道:“我才剛起來好不好?”
可炎昊卻皺眉摸上她的臉蛋道:“你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程安寧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回道:“沒有啊,昨晚我睡得很好,你早上起來我都沒感覺冷呢!”
“可是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一定是這兩天部落裏太忙累壞你了,不管!快躺下睡覺!睡到臉色好起來為止。”
炎昊很是蠻橫的將程安寧押回床上,還仔仔細細給她蓋好皮毛,笨拙又體貼的模樣,讓程安寧萬分窩心。
本來不想再睡的,見炎昊這麽緊張,她隻得乖乖躺在被窩裏不動了。
“那好吧,我再睡一會兒,待會兒叫我。”
程安寧囑咐了一聲,這才緩緩閉上了眼睛。本以為睡不著的她,片刻後竟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居然就是午後了。炎昊居然還在木屋裏陪著她,而且還用燒杯加熱著食物等著她。而程安寧正是被這股香味兒給饞醒的。
“好餓啊!好香,昊,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程安寧揉了揉眼睛,咽著口水伸長了脖子。
炎昊好笑的起身坐到她身旁,一邊拿著熱皮毛給她擦拭手臉,一邊回道:“睡了大半天了,你當然會餓。中午時想叫你,看你睡得熟又不忍心。所以就熱著食物等著你,沒想到你這一睡又是半天,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搖醒了!”
“可能這幾天太累了,困得很。”
程安寧不好意思的回道。平常她體力還是挺不錯的,估計真是這幾天操心太多,所以才突然這樣虛弱了。
“累的話就在家躺著,不要出屋了。你臉色還是有點不好,吃完飯哪裏都別去,就在木屋休息。”
炎昊給她擦淨了手臉,親自捧了一碗香濃的河魚湯來,一口一口的喂給她。
“我自己來吧,我又沒事,搞得我像生病了似的。”
程安寧有些不好意思,想接過魚湯自己喝,炎昊卻不肯,板著臉訓責道:“身體這麽弱就別逞強了!乖乖坐好,我喂你。”
“哦。”
除了自己的母親,程安寧還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害她心裏又是亂感動一把的。
炎昊這家夥平常粗魯又野蠻,沒想到還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麵,真是讓她意外又驚喜。
因為有人這樣細心照顧,程安寧胃口大好,喝了兩碗魚湯,吃了一整條河魚,肚子鼓鼓的才罷休。
“哎呀,好飽,我飽的動不了了。”
程安寧倒在床上哀嚎。
炎昊放下碗勺,走回來側身躺在程安寧身旁,捏了捏她小臉道:“動不了就繼續躺著,反正今天因為沒什麽事。”
“陶窯那邊呢?”程安寧自動自發的窩進炎昊懷裏,輕問道。
“陶窯那邊炎離帶人看著,你不用擔心。試驗田我上午過去看過都挺好,小角獸我讓炎月去送了一大捆青草,夠它吃一天了。
茅棕林哪裏我讓也炎一帶人過去了,原齊首領說會幫忙砍伐,那個不著急,能伐幾棵算幾棵。”
炎昊念叨著行事曆,誰知說完一低頭,發現程安寧早又在他懷裏開始昏昏欲睡,他忍不住好笑,抬手拉過皮毛給她輕輕蓋好。
炎昊陪了安寧許久,直到她呼吸均勻,酣夢沉沉,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木屋。
離開木屋後,炎昊剛想去陶窯看看,誰知又看到之前那幾個族人在人群中交頭接耳,他登時一股怒火升騰。
本想上前轟散那些族人,可想起這事的始作俑者,於是他立刻轉身往屏的木屋走去。
在氣衝衝一腳踹開屏的木屋後,木床上光著上身的炎崗立刻慌慌張張的起身,在看到進門的居然是炎昊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首,首領,你怎麽來了?呃,你是來找屏的?那個,要不你先?”
炎昊惡狠狠瞪了眼炎崗,沒好氣的喝斥道:“滾出去!我找屏有事要談!”
“是,我馬上滾!”
炎崗嚇得冒了冷汗,趕忙抓起床頭的獸皮匆匆離開了屏的木屋。
炎崗走後,炎昊這才看向屏,卻見此刻的屏竟如炎崗一般半身光裸隻掩著一件獸皮在身上,麥色彈性的皮膚透著一股別樣的誘惑半躺在床上。
“昊,你怎麽來了?真是的,你來怎麽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讓炎崗過來了!”
屏一臉嬌媚的望著炎昊,言語露骨,勾引之意不言而喻。
可炎昊卻視而不見眼前這般讓人血脈僨張的美景,寒著一張臉抬手抓起木凳上的獸皮衣扔到屏臉上,斥道:“穿上衣服出來,我有事問你!”
說罷,他再也不看屏一眼,轉身就要出屋。
誰知下一刻,屏就下床撲了過來,從身後一把抱住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