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在縱容我

  涼絲絲的濕布料擦過皮膚,虞夏“嘶”一聲,然後帳篷裏響起她壓低了的指揮聲。


  “你倒是別一直停在一個地方啊。”


  “別貼上來!剛舒服點又被你熱出一背的汗。”


  “你認真點行不行?別總親來親去的。”


  “你,你別激動啊…”


  謝青辭就回答了一句:“我,就,要。”


  虞夏無語得很,隻能任由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擦來擦去。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被人服務的過程,謝青辭又拉起了她的手。


  是那隻受傷的手,虎口和手腕上都有條冒血絲的傷口。


  照理說這黑燈瞎火的應該看不見傷口,但謝青辭很準確地找到了,捏著她的手舉在麵前親了親。


  然後虎口處傳來濡/濕的觸感。


  她背對著貼在他懷裏,手被往後抓著,像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等待審判的罪人。


  審判她的人在肆無忌憚地t/吻她。


  謝青辭的唇貼在她手腕內側,吸血似的貼著不放。


  虞夏偏著頭,隱約看著他的動作,覺得自己快要熱血上湧。


  在看不清楚的環境裏,偶然急促一瞬的呼吸聲都有可能加劇曖昧。


  最後也不知道誰幫誰了,一切都被夜色模糊了,帳篷外隻能隱約察覺到他們的動靜。


  停歇後,虞夏幹幹淨淨,謝青辭反倒又出了一身汗,跪在那兒喘氣不停。


  她裹著毯子打哈欠,伸腳踹他:“把我衣服晾在外麵。”


  謝青辭沉沉應一聲,手指插進頭發裏捋了下汗津津的短發,彎腰出去。


  虞夏很快昏昏欲睡, 野外的蟲鳴跟催眠曲一樣, 她白天跑了太久現在累得很,聽什麽都不覺得吵。


  直到謝青辭又進來, 跪在她旁邊把她吻得快要窒息,於是她又不情不願地醒了。


  “你幹嘛?”她沒好氣地問。


  謝青辭手伸進毯子裏,低聲說:“我把衣服洗了掛在外麵火堆旁邊,很快就可以幹。但我怕風把衣服吹走, 要出去守著。你睡過去點, 我待會兒進來才不會吵醒你。”


  這意思是今天晚上必須和她睡同一個帳篷了。


  虞夏迷迷糊糊歎口氣,從毯子裏張開雙手:“抱我,我陪著你。”


  謝青辭垂眸笑,把她抱起來一起出去。


  火堆重新燃起明黃的火焰, 幾根樹枝搭起來的簡易晾衣杆上掛了她全身的衣服, 還有謝青辭的那件t恤,幾件衣服圍成三角形,謝青辭抱著她坐在旁邊大石頭上。


  她全身被毯子裹著, 隻有肩膀露了點在外麵,被火光照著,一點不覺得冷。


  謝青辭仿佛有數不盡的情意要慢慢渡給她,纏著她接吻。


  盡管動作溫柔,但一直不間斷,非常磨人,虞夏快要沉溺在這樣徐徐漲潮般的柔情裏,就算知道最後的結果是被悄無聲息的浪潮淹沒窒息, 也不舍得離開他。


  又一陣風吹來, 她清醒了點,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不冷嗎?”她把毯子揭開從他背後圍過去, 這迫使她不得不和他貼得更緊。


  皮膚和皮膚相接觸, 熱度很快傳遞過來,他身上暖和得和火光一樣。


  謝青辭低聲笑, 手又鑽進了毯子裏。


  “你在縱容我。”


  “不縱容也沒見你收斂, ”她側臉貼在他心口處, 聽著裏麵的心跳聲, 手指慢慢攀上他脖子,“還要親嗎?”


  “要。”


  “來, 親這裏。”


  “寶貝,你別勾我, 這兒條件不好。”


  “謝青辭。”


  “嗯?”


  “我喜歡你這樣。”


  “我愛你這樣。”


  是無孔不入的思念,是抑製不住的衝動,是義無反顧的靠近,是無人不知的偏愛。


  在火堆旁低聲說了幾句話,這下虞夏是真困得不行了,在謝青辭懷裏就睡了過去,連怎麽回到帳篷裏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麽穿上衣服的。


  第二天早上,還是他帶著已經飛起來的無人機來敲門…不是, 敲帳篷的。


  “姐姐,起床了。”


  虞夏把毯子蒙住耳朵, 帳篷外一個模糊的人影再次拍了拍帳篷。


  他又說:“姐姐,抓到魚了。”


  半分鍾後,虞夏雙眼迷蒙著拉開拉鏈探出頭去。


  “魚?什麽魚?大魚還是小魚?夠吃幾頓?”


  謝青辭失笑:“這個得你親自去看一下。”


  她走出帳篷, 太陽已經升上山了,陽光有點刺眼,昨天她摘來插在藤蔓上的野花正蔫啾啾地耷拉著腦袋。


  旁邊一根橫著的樹枝上掛著壓縮洗臉巾, 被揉搓過的材質看起來很像年代劇裏被用得掉毛透光的爛毛巾。


  迎著光打了個驚天大哈欠,虞夏拿上洗臉巾往河邊走。


  謝青辭拉著藤蔓把魚簍拉上來,兩個人湊一起往裏麵看,嘀嘀咕咕的。


  “有蝦!我看見了,還在撲騰呢。魚呢?”


  “魚在下麵。”


  “這麽小一條?!烤了之後隻剩兩口了吧?”


  “可能魚不喜歡吃臘肉包子?”


  雖然是有點嫌棄,但虞夏還是高興了一下。


  “好歹還有收獲,就當加個餐好了。烤了串在樹枝上,餓了就啃一口還是挺不錯的。”


  謝青辭就隻需要點頭讚同,然後回去起火蒸包子。


  他運氣還不錯,總算挑中了一個帶肉的包子,還分到了三個薺菜餃子, 在虞夏關愛的眼神下吃了個半飽。


  吃完早飯,虞夏負責烤魚, 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把謝青辭處理好且串好的魚放在火堆上,時不時給魚翻個麵。


  謝青辭就負責收拾行李,拆帳篷, 拆樹枝藤蔓,往背包裏裝。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搭配起來也挺好。


  沒過多久,虞夏的魚烤好了,撒上調料,焦皮外翻,香得流淚。


  謝青辭給她換了根串魚的樹枝,裏裏外外忙活著,還不忘叮囑她:“舉著吃吧,小心別被刺卡到了。”


  虞夏目光黏在烤魚上撕都撕不下來,敷衍點頭。


  “好好好。”真香呐。


  謝青辭把東西背好,回頭看見她那樣,忍不住笑。


  “走了,姐姐。”


  “來了!”


  他身上背著所有東西,虞夏隻需要拿著烤魚和那袋包子,輕鬆得像請了個搬行李的師傅。


  沿著昨天走了一段距離的路線前進,他們又開始了第二天的奔波。


  走進一人高的野油菜地裏,無人機飛在半空中采景,拍不清楚他們的樣子,隻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虞夏心情舒暢地說:“我這烤魚技術真不賴啊,回去烤一個給我哥他們吃。”


  謝青辭就笑。


  她又說:“感覺這日子都有奔頭了。唔,真的香……咳咳咳!yue,辣椒粉放多了。”


  謝青辭:“你沒有撒勻,吃另一麵。看著路,小心摔進油菜地裏。”


  “知道啦!”


  彈幕上飄過早八人的幾句彈幕。


  【這他娘的怎麽這麽像一家人出門春遊的感覺?】


  【弟弟好寵溺】


  【氣氛融洽得我以為和隔壁情侶對換了身份】


  【昨天晚上是個平安夜嗎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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