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怪我太迷人
拍戲之前虞夏特意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眼帶水波,看誰都像一盤肉。
扮演弟弟的演員做好造型了還特地來請求她“手下留情”。
虞夏看著他青春陽光的裝扮,笑眯/眯點頭:“好說好說。”
這次她的戲服是一條紅色絲綢包臀裙,腰被收得緊緊的,踩上恨天高,再配上一頭波浪卷,看得那弟弟眼睛都直了。
化妝師竭力想要搞個絕佳的妝容出來,她打個哈欠都差點被捂回去。
一切準備好,場記打板。
“《殊途》第十一場第一次,Action!”
…
上流社會的權貴社交晚會,通常都在夜晚的遮羞布下進行。
二樓的陽台上,喬韻搖晃著酒杯,隔著玻璃杯壁上的淩淩光線打量麵前俊美的年輕男生。
“你和你哥倒是不太像。”
顧玨有點難以啟齒:“我哥他,他隻是玩玩而已……”
她把酒杯放下,高腳杯的杯底觸碰到大理石桌麵,冷不丁發出一聲響,顧玨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她輕笑了聲:“玩玩而已嘛,我知道。”
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即便兩人中間已經隻有一點點距離,她也沒停,黑色高跟鞋插到一雙運動鞋中間。
顧玨慌忙往後退,後麵就是沙發,他一屁股坐下去,抬頭錯愕地看著她。
她也順勢坐在對麵,那隻高跟鞋仍舊踩在他雙腳之間,黑色高跟鞋和白色運動鞋像錯亂的時空交集的產物,顧玨心頭狂跳。
“你哥願意自降身份和一個蠢笨的小白花玩,我沒什麽好說的,隻要他不耽誤工作。畢竟是合作,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地盤出現一個情種。”
說著話呢,她交疊了雙腿,抬起那隻腳沿著他的牛仔褲往上輕蹭,從腳踝到小腿,再繼續往前爬升。
顧玨心慌意亂,猛地站起來,卻被她抬腿踩在膝蓋上,隻輕輕一踢,他就又失了魂一樣重新坐下。
喬韻又笑一聲:“聽說你在學校是籃球隊的?那不是很抗打嗎,怎麽我這連踢貓都踢不動的力道,還能踢動你呢。”
大概是——隻要男人不想走,再輕的力氣也能把他從飛奔逃離的狀態拉回來?
“我……”顧玨臉瞬間通紅,緊緊抿著嘴角不知道該看哪裏,小腿上那隻腳還在往上,紅色裙子越拉越高。
“喬韻姐,你,你別這樣。”他偏頭看著牆壁,優越的下顎線上,耳朵燒得通紅,說話磕磕絆絆的,惹得喬韻好笑。
她壓根不知道什麽叫收斂,上翹的眼尾帶鉤子似的勾住他,高跟鞋就踩在他膝蓋上,往後靠著,慢悠悠說:
“你不是都說了?玩玩而已嘛。你哥成了沒腦子的狗,我自然看不上了,換成你也還算可以。等我把他踩在腳下,讓你去當兩家合作的樞紐如何?”
兩家聯姻加合作,為了避免合作的項目出問題,她的未婚夫換成顧玨也算沒違背盟約。畢竟都是顧家的男人,大的小的有什麽區別呢?
顧玨低頭看了眼她的腳,心想這難道不是也把他踩在了腳下。
“喬韻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哥會生氣的。”
“他生氣?他有臉生氣?”她利落收回腳,重新拿起酒杯,手一轉,酒全倒在顧玨牛仔褲上,說話聲音一改之前的引誘,變得冷冰冰的。
“回去警告你哥,如果他堅持要頭腦發昏當條沒品位的狗,就等著我教會你們顧家什麽叫玩玩而已。”
說完站起來就走了,娉娉嫋嫋的身影逐漸走進另一邊的明亮裏。
顧玨低著頭,手蒙著眼睛,下半身黏膩冰涼的感覺刺激得他身體緊繃。
明明是侮辱,但他耳根的紅過了好久都褪不下去。
恍惚中他聽見陽台外傳來她的聲音。
“顧準?讓他滾回公司拿產品開發計劃書。”
“卡!”
扮演顧玨的弟弟立馬站起來,衝進更衣室換褲子。
坐在一邊圍觀的俞止眸色深沉,半晌後,對著虞夏豎大拇指。
“變臉之快,歎為觀止。”
虞夏隨意擺擺手:“我謝謝你。導演,怎麽樣?”
“非常好,再張揚點就快跟惡毒女配一樣了。”
“……”這什麽誇獎,她彎下腰看鏡頭裏的回放,看到顧玨臉紅的時候,導演突然意味深長說:“這臉紅得很明顯啊,我還想著讓他靠憋氣憋紅呢。”
虞夏挑眉:“怪我,太迷人。”
導演:“……”
片場有和她稍微熟一點的人,開玩笑問:“你看起來遊刃有餘的,不會是真談過一個弟弟吧?害羞臉紅的小奶狗。”
害羞臉紅的小奶狗嗎?那哪是什麽小奶狗,吃人的狼狗還差不多。
她半點不心虛地否認:“當然沒有,這都是跟著劇本來發揮的。”
這時候換了褲子的弟弟出來了,被別人打趣一陣又紅了臉,看向虞夏時都不太好意思。
“姐,你演技太好了,我中間有一段都差點忘了怎麽做動作。”
“我以前也是,帥哥站我麵前我就頭頂冒煙了,”她笑著說,“這都不是事兒,有時候自然反應,拍出來效果還會更好。”
她穿著紅裙俏生生站在那兒和別人說話,整個人亮眼無比。俞止多看了眼,不得不承認這個為了事業一腳踹了他的渣女是真好看。
娛樂圈裏少有的紅玫瑰朱砂痣類型。
可惜人太渣。
拍完戲也淩晨了,虞夏收拾完回房間倒頭就睡,夢裏都還在比劃舞蹈動作。
早上被小梅叫醒的時候腦子都還是暈的。不過冷水一過臉,她就清醒了,拿上東西就走。
“走吧,回節目組彩排。”
已經是周六,三公舞台最後一次彩排。她匆匆忙忙趕過去,抓緊最後的時間又和他們合練了一次。
排練完等待的時候,她有一搭沒一搭和其他人說著話,轉眼和謝青辭平靜的眼神對上,愣了一下。
最近因為忙,她很少看手機,也很少停下來和誰聊天,所以雖然天天相處著,可其實她和謝青辭已經好幾天沒有認真說過話了。
他發來的消息基本都是“好好休息”“晚安”之類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她有時候也就隻回複一句“晚安”,偶爾太累了,字打一半還沒發出去就睡著了,那就隻能錯過。
所以現在認真看他這樣子,莫名覺得有點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