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可不可以接吻
“這個座山雕成你們宿舍吉祥物了啊。”
魏堯堯笑著說:“偶爾還能聽它唱會兒歌呢,謝青辭特別喜歡。”
虞夏心裏好笑,把話題往一直隱形的寧雲朝身上引。
“吉他和電子琴是你的?”
寧雲朝點點頭:“還有一把吉他是魏堯堯的。”
舒苒搭話說:“那就是謝青辭沒帶什麽樂器來?”
謝青辭終於有話可以說了:“我之前很少玩樂器,不精通,就沒帶來。”
“瞎說,你彈吉他很厲害啊,”魏堯堯大咧咧拍他肩膀,“不要妄自菲薄。不過他來的時候確實光零零的就帶了個行李箱,跟來度假一樣。”
後麵那句是對舒苒她們說的。
謝青辭笑了聲:“我以為我會一輪遊,畢竟當時公司都沒有。”
舒苒:“長著這張臉就不可能一輪遊,怎麽也得堅持兩輪,說起來你都覺得自己要一輪遊了,當初為什麽還來?”
謝青辭頓了一下。
“因為,想了想還是決定來試試,總不能不試就放棄了。”
很正常的一句話,但有心人聽來,不知道他是在說選秀,還是在說別的什麽。
虞夏忽視他的火熱眼神,沒搭話。等他垂下眼了,她才輕飄飄說一句:“是總得試一試。”
謝青辭的手指蜷了蜷。
簡單逛過宿舍區,中間有一段休整時間,於況和舒苒沒說約飯的事,各自走人,虞夏樂得自在,在保姆車裏吃過飯午睡。
小梅看好了時間打算提前半個小時叫醒她,沒想到提前一個小時她就說睡不著了要去逛逛。
基地裏沒什麽可逛的,虞夏目的明確,溜溜達達朝著之前那個差點被舒苒發現的小角落走。
到的時候,謝青辭已經不知道在裏麵待了多久,坐在地上低著頭,稍微長長了點的碎發遮掩住眉眼。
他還穿著製服的深藍色褲子,外套脫了,隻剩白t,看起來真的很像校園男神。
虞夏一走進去,他就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盯著她,看見確實是她後似乎是想站起來,但最後也沒動,隻一雙眼睛緊緊跟著她移動。
“姐姐。”他低聲喊。
她沒應,麵無表情抱著手看他仰頭的模樣。
看他想張嘴又怕說錯話的樣子,看他想站起來但沒得到指示又不敢的樣子,看他忍耐渴求的樣子。
看夠了,她微抬了抬下巴,說:“起來。”
謝青辭立馬站起來,還沒站穩,原地踉蹌一下,往前麵栽過去,直接撲到了虞夏身上。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她,下巴在她耳邊擦過。
“對不起,起得猛了,有點低血糖。”
虞夏豎起手指戳在他胸口把他往外推。
“少來這套,低血糖還能持續這麽久?鬆開。”
戳在他胸口的力道根本就不重,謝青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唇笑,鬆了口氣。
他是習慣得寸進尺的,現在察覺到她沒那麽生氣,不僅沒放手,還抱得更緊,低頭枕在她肩頭上,嘴巴湊近她耳朵散漫說話。
“姐姐,我腿麻了,不想鬆,你要實在不喜歡,可以打我泄憤。”
他張口閉口吹出來的氣都噴灑在她耳廓上,虞夏耳朵騰地發燙,往旁邊側了側頭。
“打你有什麽用?”
“你可以試試。”他抓起她一隻手,按壓著貼在他側臉上。
虞夏看著他的眼睛沒說話,他眼也不挪地和她對視著,卻微微偏頭吻在她那隻手的手腕上。
“可不可以接吻?”他低聲問。
虞夏沒拒絕,站得那叫一個巋然不動,勾勾手指,接著點了點自己唇角。
謝青辭已經很能理解她的動作代表什麽意思,低下頭去親她,還騰出手按住她後脖頸,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仰頭配合一點,否則他一個人弓著腰親太久總是有點累。
他親得投入,動作又纏綿又猛烈,像是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
虞夏還分心總結了一下——他這人是有點聰明,總是在她劃定的容忍線內盡可能地接近邊緣試探。
裝羔羊賣乖請求接吻,被同意後又恢複大灰狼的本質,吻得讓人想要拒絕下一次。
罵吧,又是自己同意了的,不罵吧,總覺得不得勁。
親得虞夏隻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了,她受不了地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停下來。
但他視若無睹,當沒注意到。
虞夏直接推開了他,這次用足了力氣。
謝青辭後退兩步,喘著氣看她,手指緩慢擦過嘴角,蹭去一點可疑痕跡。
然後重新靠近,把她逼退在牆角,按著她的手又親了兩下。
這次很溫柔,輕輕柔柔的吻小心翼翼地印在她唇瓣上。
“生氣就罵我,打我也行,別不理我,我昨晚真的失眠了,姐姐。”
他啞聲說著,仿佛還怪委屈的。
“你看他們每個人,就是不看我,看見我也當不認識,我好難受。”
“哪裏難受?”虞夏溫柔問,巴掌卻實打實扇在他臉上,不重,更像是撫摸,就是帶得他歪過了頭,“這裏?”
不等他說話,她又一巴掌扇在他胸口,指甲刮蹭過某個地方,謝青辭悶哼一聲。
她再次輕聲問:“還是這裏?”
謝青辭眼睛冒火光,湊近了難耐地喘一聲:“全身都難受,心裏最難受。”
虞夏收回手,聲音陡然變冷淡。
“憋著。”
謝青辭抽回她的手貼在他臉上,又說:“我活該我憋著,但你能不能不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邊說,還邊越離越近,直到嘴唇都碰到了她耳垂,碎發落在她側臉有些癢意。
“他算什麽東西,你就算吊備胎也隻能是我。”
嘴上說得篤定,其實心裏空落落的澀然得很。
他一直以來的目的是複合,可是前有事業擋著,後又發生這件事,他現在要是提起來,大概隻能得她一句狠心的“做夢”。
她本來就是個狠心的人。
虞夏不知道他怎麽在心裏編排她,隻是安靜聽他反反複複說話,說到最後他不吭聲了,在她頸窩裏蹭來蹭去,她才開口。
“知道錯了?”
謝青辭埋頭在她身上,悶悶說:“知道錯了。”
“嗯,”她抬手摸他喉結,像把玩一件上好的玉器,然後平鋪直敘式地哄人,“那我也解釋一下為什麽要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