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馬大娘被殺
秦磊不在回春堂！
林靈從回春堂出來，短暫的遲疑之後，她看向官府所在的方向，按照秦磊和魯大夫的關係，他不在回春堂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魯大夫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秦磊如何還能坐的安穩？原本林靈還在猶豫, 但是現在……她決定去官府看看。
“東家，可算是找到你了。”
陸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靈停下了腳步，她看向陸翊：“你不在家，怎麽跑這兒來了？”
“蔣官爺來了，找東家你。”
“蔣二？”林靈狐疑的看了眼陸翊：“他是到我家來了？”
“對。”
“他找我做什麽？”林靈不明白：“難不成和魯家姨娘殺人有關？”但是不對啊，魯家姨娘殺人，怎麽也和她扯不上關係。
“東家？”陸翊見林靈皺眉，試探性的開口。
林靈收回思緒, 看著陸翊道：“你現在去衙門看看，如果能找到秦磊最好，如果找不到，你幫忙看顧著點兒魯大夫，畢竟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
陸翊看著林靈，張了張口：“可是……”
“我現在就回去，你去吧。”林靈吩咐道。
“是。”陸翊領命，見林靈徑直走過他的身邊，看著她漸漸沒入人群，他收回了視線，轉身朝衙門的方向走去。
暖心齋後院：
李家三郎見蔣二端著茶杯喝茶，他等在這兒，可是許久都等不到蔣二說話，他率先開口道：“你來這兒做什麽？”
蔣二眉頭動了動，看著李家三郎的麵色似笑非笑：“我以為我不說話，你也不準備說話。”
“幼稚。”
“說來，林東家當真是個極其厲害的生意人, 在我的印象裏，她重開暖心齋也不過就兩天時間吧，可是卻讓暖心齋成為了許多人的談資，就是葛大人也聽說來這裏買辣子醬的人猶如過江長龍，卻還不一定能買一竹筒。”蔣二道。
“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談論這個？”李家三郎審視的望著蔣二。
蔣二唇角動了動：“自然不是，隻是感慨發聲罷了。”
“那究竟是什麽事情？”
“魯家姨娘殺人的事情你知道嗎？”
“逛街的時候看見官府拿人了。”
蔣二看向李家三郎，算起來，因為李家三郎在衙門裏做勞役，且李家三郎做的任務大多都是葛大人親自布置的，是以，他們之間打的照麵可算是頻繁：“魯家姨娘殺人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
“自然。”
蔣二眼皮跳了跳，這李家三郎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他再開口？
“但是被殺之人你們認識，來這兒呢，也想要詢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李家三郎看向蔣二，被殺之人他們認識？
“是誰？”
“應該是馬大娘。”蔣二道。
“馬大娘？”李家三郎神色一凜，轉瞬恢複自然：“為何還要加上應該二字。”
“著實是這馬大娘的死法太淒慘了些，麵部全毀，且……她的手，左手每一根手指的骨頭都被敲碎，右手則緊握成拳, 想來應當是活活被痛死的。”蔣二說完忍不住唏噓了一聲：“都說十指連心，這硬生生被敲碎手指……你是沒有親眼看見，她的死法可謂慘烈。”
“你怎麽就斷定她是被活生生的疼死的？”林靈一進院子便聽見了蔣二的談話，她微微一頓，不敢去構想馬大娘死的時候的模樣，但是隻是聽著……也覺得馬大娘死的淒慘了些。
蔣二聽見林靈的聲音微微一愣，見林靈走進屋子，直到林靈坐在了李家三郎身旁他才繼續開口道：“人如果是自然死亡，那麽相對而言，他的肢體會較為放鬆，所以緊握拳頭這樣的行為不可能會出現。”
林靈麵色一變，複雜了眸色，直直的看著蔣二：“那什麽樣的情況下，人死之後才會緊握拳頭？”
“人隻有在極度痛苦，掙紮，憤怒的時候才會緊握拳頭！”蔣二看著林靈，見她麵色難看，想來是他說的這些話嚇到她了：“林東家既然回來了，你可幫忙想一想，馬大娘是否有什麽仇家一類。”
“不是說魯家姨娘殺人？”李家三郎看向蔣二。
蔣二搖了搖頭：“雖然就目前看，隻有魯家姨娘有嫌疑，但是我卻覺得不是她，就算是馬大娘影響了魯家姨娘的生意，但是也不至於讓馬大娘那種死法，還拋屍荒野，若不是有人趕路發現，怕就成為了一樁懸案了！”
李家三郎沉了沉眸色：“你的意思是……魯家姨娘未必是凶手。”
“但也未必不是凶手。”蔣二說完，驚覺他說的太多了些，他咳嗽了一聲，轉而看向林靈：“林東家可有想起什麽線索，可以提供於我？”
林靈搖了搖頭：“馬大娘早前在我家做過婆子，但是我們辭退她也許久了。”
“這個我清楚，但就在前兩日，她不還出現在你們買婆子的行列裏嗎？”蔣二看著林靈道。
林靈眸色一動，直直的看著蔣二：“是，但是我沒有要她。”
蔣二認真的看著林靈，知道她沒有說謊：“魯家姨娘口口聲聲咬定，那一日就是她最後一次看見馬大娘。”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那一日的確是我最後一次見馬大娘。”林靈說完話，想到了什麽：“可方便告知，你們是如何確定魯家姨娘是凶手的？”
蔣二看著林靈的眸光一深，隨即恢複自然：“就是那一日，魯家姨娘讓兩個大漢將馬大娘拖走……
這也是我現階段找到的所有的目擊證人所看見的。”
“也就是說……魯家姨娘殺人這件事情，你們根本就沒有別的證據，指控她殺人，也不過是因為她是目前你們所知道的人裏最後一個接觸馬大娘的人？”林靈一瞬不瞬的望著蔣二。
蔣二並沒有回答林靈的話，他隻站了起身，抱拳道：“若是林東家想起了什麽，望能來官府告知，我便不多留了。”
林靈眸光一暗，望著蔣二離開的背影……心很慌很亂……不自覺的，她攥緊了雙手。
李家三郎起身，感覺到林靈沒有行動，他朝她看去，隻一眼，瞬間麵色一變：“夫人，別咬唇，會疼。”
李家三郎從未見過這樣的林靈，麵色泛青，緊咬雙唇，眼看她的唇上沁出了血珠，他趕緊伸手，試圖掰開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