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也隻有這一個可能性。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了。是前度好嗎?不過是一場誤會,也沒有必要較真。反正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聽蕭雪的口氣,倒像是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完全是談論別人風花雪月的一種口氣。
“是他?他不是要結婚了嗎?”葉彤彤的嘴型直接變成了o字型。
“結婚前夕。”蕭雪老實交代。
“太瘋狂了!你是不是寂寞太久了?當初他把你甩了的時候,你不是說要詛咒他一輩子的麽?”葉彤彤很不厚道地翻起舊賬來。
“是啊!我覺得他心裏還是愛著我的。他娶那個女人肯定不幸福。”蕭雪恬不知恥地說道。她的視線慢慢的從設計稿紙轉移到自己左手的小指上,那上麵至今還殘留著一圈淡淡的印痕,那是尾戒留下的痕跡。曾經,那個她愛到骨髓裏的男人說,會用一枚鑽戒來換那枚尾戒。可是有一天她卻等來了他要與別人訂婚的消息。更可笑的是,明知道他要結婚了,她竟然還抗拒不了他!
她柔美清透的臉上一片迷忙,連同她的視線也有些模糊。那一晚,是她最後的一次放逐。誰沒有鬼迷心竅的時候。
“其實這些天我是出國去參加他的婚禮了。”蕭雪頓了頓,還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說出了這番話。那天他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邀請她,而她竟然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葉彤彤簡直對蕭雪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沒事吧?沒人把你當成砸場子的轟出婚禮吧?”葉彤彤開玩笑說道。
“他的新娘絕對沒有我好看。從小媽媽就告訴我要把舊玩具捐贈給比自己更不幸的人。”蕭雪微微扯開了一抹笑靨,如同落日時分天邊的一闋殘陽,“你還沒告訴我那一晚你來我家幹嘛呢!”蕭雪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硬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葉彤彤身上。
“沒什麽。無家可歸了而已。”葉彤彤聽著樓下的動靜似乎有點大,感覺有些不對勁。“我還有點事,先不跟你聊了。下次見麵再說吧。”葉彤彤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蕭雪不滿地握著電話,鄙夷地瞥了一眼,什麽人,正說到她的事就把電話給掛了。
葉彤彤玩玩沒想到自己走出房間看到的畫麵竟是如此觸目驚心。她以倚闌憑眺的姿態,看著那跌跌撞撞在自家大廳裏的三男一女,簡直有些忍無可忍。
“這……這裏……就是我的新家?怎……怎麽樣?不錯吧?”童安慈踉踉蹌蹌地倒在沙發上,醉意熏熏地說著。顯然那三個男人也醉了,站都站不穩,一時之間,空氣裏都散發著一種弄弄的酒精味道,帶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果——果然霸氣!沒想到童安慈也有發達的一天!哈哈——哈哈——”一個男人極為諷刺地說道,隨即其餘兩個男人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請叫我童經理,我才……才不是以前那個童安慈呢!”童安慈突然坐了起來,以三令五申的口氣說道。隨即身子一歪,又倒在了沙發上。
“是是是!以前的臭丫頭現在飛……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我說……這裏可真是霸氣,我們……我們今晚能住在這裏嗎?”
“不……不行!我隻是帶你們來看看,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童安慈了!”童安慈直接踢了腳上的高跟鞋,很是張揚。
“臭丫頭!什麽不行,老子今天就住這兒了!你……你的房間在哪兒?”說著,那個男的就要往樓上衝。
“你!你給我下來!”童安慈拉住了他,臉色變得猙獰可怖。
“怎麽?有錢了就不認識你男人了?你可別忘了當……當初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是怎麽叫的!”男人一甩手,直接就把她給甩開了。
那些yin-穢的話簡直不堪入耳,葉彤彤幾乎聽得作嘔。實在是忍受不了童安慈繼續這樣胡鬧下去,她直接大吼一聲,“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那威嚴而恢宏的氣勢絲毫不像是從她柔弱的身骨裏迸發出來的。然而那份磅礴的威儀卻又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
顯然那幾個男人沒想到這屋子裏還有人,聽到聲音身子微微顫了顫,隨即便看到了居高臨下望著他們的葉彤彤,此刻如同女王一般緊繃著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兒,那雙珍珠般的大眼睛裏盡是憤怒,卻那份與生俱來的氣度不凡卻展露無遺。
“臭丫頭,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妹妹呀。果然……比你長得好看多了。你——來陪哥哥玩玩……反正你姐姐我也玩膩了!”男人繼續肆無忌憚地撒潑著,極其猥瑣地朝著葉彤彤招了招手。讓葉彤彤簡直忍無可忍。直接打了電話給小區保安,把人拉了出去。
童安慈醉的不省人事,瘋瘋癲癲地嬉笑怒罵著。葉彤彤也不管她。
秦素雅打麻將回來,也隻是意思性的責備了兩句,然後便把她拖進了房間。
然而童安慈似乎並不懂得收斂和吸取教訓,某一日葉彤彤帶著葉成軒在外麵吃飯回來,便聽到樓上房間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該不是遭小偷了吧。”葉彤彤嘀咕了一句,頓時升起了幾分警惕。
“媽咪,這裏是高檔小區,怎麽可能進小偷呢!恐怕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葉成軒倒是覺得另有蹊蹺。細細聽著,似乎聽出了幾分端倪,“媽咪,好像是從童安慈房間裏傳出來的。”
“啊——嗯——你太棒了——”隱約地,幾聲叫喊灌入了葉彤彤的耳府。這裏的房間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而童安慈的叫喊聲卻還能夠聽見,可見房間裏的戰況會是怎樣激烈。
“媽咪,好像是童安慈在叫,她是不是瘋了?一個人在房間裏發出那種聲音。”葉成軒很鄙夷地感慨了一聲,然後便快速地奔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葉彤彤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幸好葉成軒沒有問她這是什麽聲音。
她硬著頭皮,故意忽略掉童安慈房間裏的聲音,一步步地上樓。心中卻是一陣憤懣,這個童安慈,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肆無忌憚。連續著幾日喝的醉醺醺地回來,如今竟然還公然把男人給帶回來。若是被父親知道,恐怕得氣得半死。而葉彤彤也明顯地注意到,葉振海如今都回來地極晚,好像他並不樂意回到這個家來。葉彤彤轉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呢!
葉彤彤正要打開自己的房間,卻忽然聽得一陣開門聲,緊接著她便看到童安慈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頭發淩亂,身上亦慘不忍睹。她看到葉彤彤地時候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葉彤彤會在家裏。
童安慈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慢慢地從一場放縱裏回過神來。她稍稍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朝著葉彤彤走來。
葉彤彤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正要進去,就被童安慈叫住了。“你等一下,問你要個東西。”
“什麽!”葉彤彤不想看到她那頹靡放蕩的樣子。她沒有回過頭,隻是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避-孕-套。”童安慈無比淡定從容地說著,卻讓葉彤彤錯愕不已。
“對不起,我沒有。”葉彤彤很不客氣地直接回絕了她。
“裝什麽呀,你會沒有?哦,也對,你的確不喜歡用這個東西,不然你兒子也不會那麽大了。算我問錯人了。”童安慈狠狠地嘲諷了她一番才罷休。
“你!”葉彤彤簡直覺得她不可理喻。進了屋子便狠狠得甩上了門。
生命裏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姐姐,對於葉彤彤來說,絕對是災難。可是,這緊緊才是開始而已。
童安慈鮮紅的指甲雪白的牆壁上掃過,然後再一次消失在屋子裏,繼續她的放縱……
☆、077 母親的死因
然而童安慈的一襲話卻讓葉彤彤深有感觸。她猛地想起來那一晚她喝醉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用什麽措施。她簡直難以想象,難道夏君昊那種人是從來都不做措施的嗎?那豈不是他有一大堆的私生子。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思≡兔≡網≡
人總是有點強迫症的。當你想起一件事情來,你就一定要強迫自己把它弄清楚。
考量了許久,葉彤彤還是撥通了夏君昊的電話。
彼時夏君昊正在山頂別墅裏同夏明軒一起用餐。難得的清淨,讓夏君昊有些不習慣。飯菜並不是很名貴,隻是普通的家常小菜,卻也讓夏君昊吃的大快朵頤。當然,他的優雅不減,那是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那個孩子……什麽時候能夠讓我見見哪。”夏明軒已經有些等不及了。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孫子,他幾乎是高興地合不攏嘴,隻是他始終沒能夠見山一麵,也是白思量。
夏君昊正要回答,手機鈴聲卻先響了起來。看到是葉彤彤打來的電話,夏君昊頗為驚訝。但還是用眼神對夏明軒示意了一下,先接了電話。他並不期待葉彤彤打電話給他會有什麽好事發生,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電話那一端竟然是良久的沉默。
“喂……彤彤……葉彤彤……”幾聲詢問都沒有聽到任何回答,夏君昊便覺得有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他的號碼,並非葉彤彤特意打給他。
“我……我有事問你。”葉彤彤在心底裏演練了幾遍,才終於敢說出口來。
“什麽事?問吧?”再大的事對於夏君昊來說都不算是事,所以葉彤彤的遲疑和諱莫如深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費解。
“我想問……那一天你有沒有做什麽措施?”葉彤彤將柔荑都攥成了拳頭,當她把這句話完整地問出來時,她的臉色已經害羞成一片了,紅撲撲的,好像房間裏的溫度驟然就上升了。
“哪一天?”夏君昊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承接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我喝醉的那一天。”葉彤彤幫他記憶具體化。
“哦~沒有。”夏君昊萬分老實地交代,但他卻也回答地理直氣壯。
“你——你為什麽不用啊?”葉彤彤狠狠地敲了兩下自己的額頭,他不用的後果都是要她來承擔的好嗎?還說世界倡導男女平等,她怎麽一點都沒有體會到這個男女平等體現在哪兒。
在這件事情上,明明就是男的占了便宜,男的享受了一時之快,然而女人卻要遭受十月的懷胎之苦。
夏君昊隻覺得莫名其妙。葉彤彤不是一向都不在乎的嗎?怎麽又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我不喜歡用。”夏君昊也老老實實地供認不諱。
“拜托!這根本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問題”?這是必須要做的流程。”那麽多的女人,若是他都不做措施,那他現在的孩子應該遍布世界各地了吧。果然這個男人是種-馬,是播種機。葉彤彤默默地在心裏誹謗他。
“你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有點太晚了,說不定……”夏君昊故意引導她往壞處想,那俊朗的容顏上驟然間多出一份邪魅來。
“你!”葉彤彤被他逗得有些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