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直接用她的身體
那是一顆約莫半個拇指大小，形狀如同一顆凝聚起來的水滴，是那種無論落到什麽地方，都不會散開的自然狀態一般的物件。
“無根之水？！”
李常歌認出這個物件，便忍不住訝然出聲。
之前在攤主麵前，雖然看破了香囊最終掩藏無根之水的手段，卻自然是不敢透露絲毫的。
篍纖綾卻是罔若未聞，如同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這一滴無根之水吸引過去，神情呆愣地將無根之水朝著她那柔潤的櫻唇湊了過去。
“纖綾！靜心！”
李常歌卻是神情嚴肅地用右手抓住了篍纖綾的左手，左手更是不顧其他的捂住了篍纖綾的小嘴。
更不用說，他這一聲警示，帶著清心明神的效用。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將篍纖綾的心神給喚醒。
眼前的少女如同發了狂一樣，將右手的香囊與玉簪毫不猶豫地一拋，便死死捏住了李常歌的右手，想要將其拽開，更是神情頗為猙獰張開了口，試圖突破李常歌左手的阻攔。
“師叔！！”
李常歌當機立斷的將篍纖綾向自己拉近，用下巴夾住了她的右手，並將她的左手拉到自己的身後，讓那滴無根之水遠離了篍纖綾的視線範圍，並趕緊口頭搖人。
不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控製住篍纖綾。
而是他身上不但沒有針對這個狀況，準備可以容納無根之水的容器，香囊裏的那個陣法，更是個一次性的陣法，哪怕他現在隔空引物，也完全沒用。
再加上這滴無根之水，他自己也不敢觸碰，但萬一要是從篍纖綾的手上滑落下來。
不用想，就‘轟’的那麽一聲，別說這棟屋子，周邊千米範圍內都得遭殃。
雖然不會出人命，但這還是遍布學院的靈氣網必然會對此產生反應，將絕大部分的衝擊力，吸收化解掉的狀況。
要是落在凡世裏，不好意思，輕則幾百裏範圍，重則千裏方圓之內，可以讓人親眼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寸草不生。
這香囊到底是誰造的？怎麽就放了這麽一個可怕的東西了呢？！
就在李常歌心念急轉的期間，玉秋真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兩人身側。
“無根水？！”
同樣表現了訝異後，玉秋真人也是神色肅然地取出了一個玉盒，打開蓋子，左手泛起紫色的光芒，握住篍纖綾的手腕，隨後小心翼翼地將手掌側朝盒子，讓那滴無根之水落入盒中，並迅速地蓋上了蓋子。
如同著魔的篍纖綾眼看著這一幕，變得更為暴躁了起來。
“常歌。”
玉秋真人見狀，隻是喊了李常歌一聲。
其實哪怕她不喊，李常歌都已經準備好了，當下隻是一點頭，鬆開了抓住篍纖綾的右手，蓋在了她的雙眼之上。
篍纖綾掙紮的舉動先是一滯，隨後慢慢地緩和了下來，最終嬌軀一軟，雙眼緊閉，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靠在了李常歌的胸前。
李常歌趕忙用右手摟住她，沒讓她摔到地上，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隻能看著滿是晶瑩液體的左手露出了尷尬的苦笑。
玉秋真人卻沒有因此改變嚴肅的神情，並將玉盒就這麽放在了李常歌的手上。
“交給你了。”
說著轉過身去，卻又立刻回過頭來，目懷深意地盯住了李常歌。
“要是發生什麽意外，唯你是問。”
李常歌這次也不敢調皮，表情十分凝重地點頭。
“請師叔放心，便是我出事了，也定然會護好纖綾。”
玉秋真人欲言又止地頓了頓。
“都別出事。”
說完便朝著樓梯走去。
“弟子明白。”
他知道自家師叔是什麽意思。
吸收無根之水對於篍纖綾而言並非難事，卻是個循環漸進的過程。
而玉秋真人明日就必須離開學院，這件事當然是依舊交給他來處理了。
當然，他還是有點小嫉妒的。
可怕歸可怕，無根之水不但是機緣，幾乎都能說是東飛口中所說的，奪天地造化一般的機緣了。
其作用也並非如同李常歌此前所想，提升氣運等級的機緣，而是靈根。
既然有淩煙愁這個實例擺在眼前，水係靈根也自然是存在著UR級別的。
隻能說，不虧是位麵之子，這運氣，沒得說了，走哪都能碰上這種完全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但不過應該是表現的太過心急了些，對於陣法一道，更是還沒係統化的學習過，因此雖然知道香囊裏有吸引自己的機緣，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甚至是取出來，才會麵對那個攤主開出的高價，悻悻而離。
能夠讓攤主吃虧，都還是李常歌利用了慣性思維的結果。
別看這些淘寶街上的攤主，平時看起來無所事事，其實但凡有人走進去，那目光幾乎可說是黏在對方身上一樣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就會來到自己攤位麵前了。
對方喜好什麽，對什麽感興趣，這一趟是想買什麽，大致的財力如何，等等。
這些要是都不知道的，怎麽和人做生意呢？
手上的物件又不是小賣部裏頭那些靈石靈符，效果一清二楚，價格穩定不變，並且是個修道者都會需要的大眾用品。
堆在手上吃灰，虧的當然是自己。
因此在見到李常歌經過十來個攤位，大致上詢問價格的物件，都是女兒家所用的一些首飾物品，偶爾才會拿起更為精致一些的擺件什麽的，但不過總之都是大概率拿來送女人的，那個攤主才會由於慣性思維，而沒有將李常歌和篍纖綾兩人的關係算到一塊去。
當然，和他很有耐心地逛了不少時間也有所關聯。
總之，這個機緣已經到手，也沒有在任何外人麵前出現過，至於會給篍纖綾帶來多大的好處，還得看他這個師兄。
李常歌自然不會貪圖自家小師妹的機緣，即便他現在的靈根簡直拉胯。
畢竟有係統這個可以利用的存在。
至於沒有係統，會不會產生這樣的心思，李常歌也隻能表示，要是那樣的話，兩人或許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又不是什麽隻博眾人一樂的小說，天之嬌女強行白給，哪怕主角原本的天賦並不高，多數時候做事也根本就不用腦子，而是莽。
他要不是薅著係統的羊毛成為了天極峰的首席，其他不說，柳無煙絕對不會對他生出男女之間的好感來。
因為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麽，現在還是先想想，等小師妹醒了，該怎麽穩定住她的情緒，不會被無根之水再度吸引得心神失守呢？
看著已經給他放作平躺床上的篍纖綾那美麗的臉龐，李常歌有些犯難的摸起了下巴。
要不，直接用她的身體，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