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家師兄生氣了
“師、師兄……這……這難道……難道是……”
篍纖綾小臉慘白地麵對著眼前的狀況，不禁雙手環胸，兩腳緊閉地邁著碎步不斷地往後退去。
“嗯，妳猜得沒錯哦，我的好師妹，怎麽樣？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看起來就很厲害呢！”
李常歌邪魅地笑著，灼熱的目光自那散發著光澤的雪白之上幽幽地掃過，最終落在那墨染而出的優美之上。
“不……”
篍纖綾的身體與音調全都顫抖著。
“師兄，你不能……你不能這樣的……”
“師妹，妳就別再繼續做這些無謂的抵抗了，來吧，讓我們開始吧~”
李常歌肆無忌憚地伸出了手指，感受著觸碰後蔓延在指尖的圓潤感，忍不住猖狂地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笑聲。
“嗬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神色倉惶的篍纖綾，則是依舊想要做出抵抗，不停地搖著頭繼續後退，然而在自己那柔軟的後背感受到抵住了某種堅硬的觸感後，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退到了房間的角落。
已經退無可退了！
“不！不行！！師兄！！你清醒一點啊！！唯獨這個絕對不行啊！！”
篍纖綾反應過來後，隻好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梨花帶雨並急切地向眼前依舊逐漸靠近的李常歌喊叫著，希冀能夠喚醒對方的良知，放棄此刻那惡毒無比的逼迫。
然而李常歌完全沒有停下腳步與手上的動作。
一旁的邱芬看得實在是於心不忍，神色為難地開口準備進行勸阻。
“李師兄，篍師姐既然不願意……”
“妳在教我做事？”
然而立即就遭受到李常歌神色冰冷的斜眼逼視。
“……”
邱芬如墜冰窖地顫抖著搖了搖頭。
李常歌便猛然將目光放回了篍纖綾的身上，繼續惡笑著靠近過去。
“真的不行啊！！師兄！！我不能做出對不起無煙姐的事啊！！”
眼看無力回天，篍纖綾也隻能如同放棄了抵抗般緊緊閉起了雙眼，抱作一團地縮在了那顯然無法阻止眼前事態發生的狹窄角落當中。
“誒？和她有半毛錢關係啊？”
聽來全然不似偽裝的茫然話音傳進篍纖綾的耳中。
“啊？”
她下意識地睜開了眼，麵帶愕然地朝李常歌看去，想要確定下對方難道真的因為突然良心發現，而在這臨門一腳的緊要關頭上，停下了針對自己而來那帶著滿滿惡意的逼迫。
然而……
“嘿~”
啪！——
隨著李常歌那奸計得逞且毫不掩飾的笑聲，以及一道清脆的響動，篍纖綾隻能望著眼前對她而言，猙獰無比，猶如張牙舞爪的邪惡之物，漸漸失神。
完了……一切都完了……
隨著李常歌手上的動作，那惟妙惟肖，並帶著詳細注解的圖畫，不但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了篍纖綾的腦海之中，甚至讓她連瞳孔都逐漸失去了焦距。
“妳果然還是上當了啊，我的好師妹喲~”
確認篍纖綾肯定全都看完，並且完整的記住了之後，壞笑著調侃了一句的李常歌，則是快速地將手中的畫軸給卷了回去，然後將結繩一係，向邱芬拋了過去，並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
“好了！大功搞定！”
接住卷軸，邱芬則是帶著滿頭的黑線，無語地低頭看了下去。
《貓都能學會並情不自禁上手操作的家常菜肴圖譜大全》
先不說這個名字，這對師兄妹到底怎麽回事啊？竟然能夠將剛才的場麵搞得那麽旖旎……
再將視線放回去，則是已經看到回過神來的篍纖綾，在那大珠小珠落玉盤地掉著眼淚，並且揮舞著那一對粉嫩的小拳頭，不斷地在李常歌的背上敲打並進行著哭訴。
“師兄！你怎麽能這樣啊？你這是公報私仇！等師叔回來，我一定要向她告狀！把你關在這三天三夜都不給飯吃！嗚啊！~~”
邱芬切身地感覺到，自己非但難以克製住嘴角和眼皮的抽搐，甚至很想不顧形象地揉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而後狠狠地訓斥一下這兩位師兄姐。
怎麽看都像是撒嬌而已啊……
你們可真是夠了啊……
但不過……
邱芬看著笑得賤兮兮的李常歌，那任由篍纖綾撒嬌的神態，以及甚至帶著些許寵溺的溫柔眼神，心底不免升起帶著幾分急迫的緊張感來。
倒也不是因為篍纖綾剛入門，在輩分上卻是她的師姐。
但也的確因為篍纖綾剛入門，並拜在玉極真人的門下，此刻的狀況，才讓她不由為自家師姐憂心起來。
此刻身處學院，篍纖綾的修行進度，甚至連生活瑣事，自然都是由李常歌這個首席弟子來進行教導，管控，乃至於提供照顧。
自然便意味著，這對師兄妹，無論是相互接觸交流的時間，甚至連必然會單獨相處一室的時間，都會比自家師姐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來。
再說了，就算李常歌年長了好幾十，可是對於修道者而言，年齡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隔閡，所以……
僅孤男寡女，逢情竇初開，度漫漫長夜……
這不簡直就是幹柴烈火入爐膛，理應上籠米壓灶了嗎？！
邱芬簡直越想就越覺得必須要采取些措施。
畢竟玉秋師叔最多隻能在學院逗留三天，因為辦理各種必須手續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至於自己，雖然能夠逗留一個月，但是之後呢？
雖說論容貌與身姿，的確是自家師姐更勝一籌，可是篍纖綾也沒弱到哪裏去。
論天賦，能夠在無師自通的狀況下，十六年便達到了金丹圓滿，邱芬就算對這點深感無地自容，可是實事求是地相比較之下，自家師姐也同樣是確鑿無疑地落了下風。
再加上自家師姐那很多時候簡直就是後知後覺，無憂無慮，絲毫沒有緊張感可言的處世態度，在這種會由於師門授藝回避的狀況頻頻發生的狀況裏，怕是真的會全然不知地……就給人橫刀奪愛了啊！！
不行！
邱芬一個激靈，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在自己還能幫忙的一個月裏，旁敲側擊地提醒自家師姐，甚至在必要的狀況下，哪怕直言不諱，也要讓自家師姐理解她到底麵臨著怎樣的危機，隻有主動出擊，才能抓穩自身的幸福。
哪怕要強行上灶！！
嗯！
想到這點，邱芬不禁神色堅定了緊握著卷軸點了點頭。
“看吧，我就說嘛，邱師妹肯定也是讚同的。”
“誒？”
聽到這句話，邱芬下意識地疑惑了一下，當即回過神來，隨後很是茫然地與站在自己麵前的李常歌與篍纖綾對上了視線。
“啊？妳剛才沒聽到我說什麽？”
李常歌有些尷尬地問了起來。
“額……抱歉，師兄，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哈啊，真是浪費表情。”
李常歌很是無奈地歎氣說完，便抬起右手，輕輕拎住了一旁正在捂嘴竊笑的篍纖綾左耳。
“妳居然還敢笑？”
“呀啊~我家首席師兄殘暴無度，無故責罰門下師妹了啊！~師傅~您老人家怎麽就沒能看到如此不肖的一幕了呢？~”
邱芬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再度陷入了層次更深的思考之中。
也不知道兩人先前究竟說了什麽，篍纖綾此刻哪裏還有半點委屈的模樣？
甚至都和打情罵俏沒什麽區別了啊！！
不行，今天晚上，不！等師姐待會回來了，就必須立刻馬上地和師姐說個清楚明白！
“啊喲？！”
下一刻，篍纖綾卻的確發出了由於感到疼痛的輕聲呼喊來。
卻是李常歌在她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怎麽說話呢？咒師傅他老人家是吧？不會說就別說！”
“……拍傻了怎麽辦啊？”
意識到自己還真說錯話的篍纖綾，雖然也感到了愧疚，卻還是扁嘴捂著後腦勺輕聲嘀咕了一句。
“妳就裝吧妳！再說了，拍傻了也是我負責！”
李常歌有口無心地說了這麽一句後，也沒顧及邱芬一下子望向自己那變作直勾勾的眼神，以及篍纖綾不由紅了些許的臉龐，隻是輕聲催促了篍纖綾一句：“行了，趕快下去練習。”
“喔。”
篍纖綾表情有些呆呆地應了一聲，準備離開，卻又躊躇在了原地，小心翼翼地向李常歌提問。
“師兄，隻是練習，不用上桌的吧？”
“嗯。晚飯讓邱芬自己去食堂就行了。”
“啊？讓她一個人去？”
看到篍纖綾錯愕的神情，李常歌倒也明白過來了。
“怎麽？妳也感興趣？”
“……有一點。”
“那到時候妳和她一起就行了。”
“師兄就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興趣肯定是有的，但不過，這畢竟是別人提供的住所。”
說著卻是已經朝房門走去，並在途經篍纖綾身邊時，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微笑著與她四目相對。
“不稍微布置一下，總感覺住得不安心，所以，妳師兄我可有得忙呢。”
“這樣啊……”
篍纖綾聽完，看到李常歌不再停留走出房去，便趕忙跟了過去。
“那，師兄，我幫你捎點回來？”
“不用了。比起那些早已經得到大眾肯定的口味，我反倒更期待妳努力之後，不會浪費我兜裏解毒丹的成果。”
李常歌隨口回應的同時，抬目觀察起四周，似乎在尋思該如何進行布置。
篍纖綾當即扁起了嘴。
“就算是事實，師兄你也說得太過分了吧？”
“過分？”
李常歌瞪著她眨巴了下眼睛。
“妳到底知不知道，就這麽幾天下來，我的解毒丹存貨甚至減少了百分之一，整整六百顆啊？！”
“……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篍纖綾心虛回應的同時，心裏也是驚疑不定。
六萬顆的存貨？難道師傅所說的，自家師兄沉迷於研究的真相，其實是沉迷於煉丹咯？
“誇張？！妳要知道，那可是我打從會煉丹開始，每隔兩周開一次爐，從裏麵精挑細選，日積月累才得到的成果欸！妳不但一下子給我耗去了這麽多，居然還！……嘖，算了，不和妳爭這些。”
李常歌說著緩緩呼了口氣，看向了走廊盡頭的窗外。
“畢竟有客人來了。”
“客人？”
篍纖綾還沒能切換太快的話題中反應過來，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清脆動聽，如同擊打銅鈴時才會發出的動靜。
可她沒在屋子裏看到過哪裏懸掛著銅鈴啊。
而且為什麽這是有客人造訪的信息？
最為重要的是……為什麽師兄會提前知道的？
這房子不是有雙向阻擋靈念甚至是神念探查的防護的嗎？
帶著心底的疑惑，篍纖綾跟著李常歌下樓來到了玄關。
那本來隻會響起兩聲，聽來清脆悅耳的銅鈴聲，卻在這短暫的時間裏，變成了連續不斷響起而讓人忍不住有些心生厭惡的噪音了。
篍纖綾好看的眉端，因此不由相互靠近了些許。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究竟是基於什麽原理產生的，但也已經明白，這便如同登門拜訪的時候，大戶人家的話，便是遞上拜帖，尋常人家，便是敲門問號的禮儀。
然而對方現在就如同讓一群人排著頭尾相接的隊伍，一直向家裏麵塞拜帖，又或是直接不停地用力拍門，還在大聲喊叫一般的舉動，自然會引起她的厭惡了。
她不由看向了李常歌。
雖然隻是側麵，但也能看出，自家師兄同樣有些慍怒了。
“還請停一下吧，這便開門了。”
李常歌按捺住心底的火氣，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便打開了門。
他當然比篍纖綾更熟悉‘門鈴’。
對方的舉動也的確讓他有些冒火了。
初來乍到，還沒能適應環境，或者該說，還沒到地方，就已經給自家師妹弄得腰酸腿軟的，也就算了。
出門的機會給雖然細分成分支，但也同樣還是自家師妹給搶走，也還是同樣就算了。
好家夥，我這還沒能把火給澆滅了，居然還能又碰上個敢直接上門找茬的。
當我泥捏的不成？！
李常歌憋著火氣把門這麽一開，卻是當即便愣在了原地。
他的猜想，果然沒錯！
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但門外這人身上穿的，可不就是黑絲，啊不對，黑色蕾絲連衣裙麽？
手上拿著的，可不就是手提包嘛！
腿上穿著的，可不就是白絲襪嘛！
腳下踩著的，可不就是高跟鞋嘛！
就連頭發上別著的，可不就是兔子發卡嘛！
他忽然有點期待，自家師叔和師妹回來的時候，是否會有點良心，給他帶些讓他很可能懷念到落淚的禮物了。
但不過，銀發嗎？……
回頭看向根本就沒和他們打任何招呼，便自顧自地踩著清脆的腳步聲，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屋裏的布置，徑直沿著走廊便走進客廳的銀發少女那曼妙的背影，以及偶爾展露在兩人眼中那絕美的側顏，李常歌的眸裏，閃爍著含義古怪的光芒。
篍纖綾則是在同樣愣怔了一會後，已經帶著質問的口吻追了過去。
“哎！我說妳到底是誰啊？怎麽連招呼都不打，就擅自闖進別人的住所呢？”
讓她不由來氣的是，對方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腳步，而後用那纖長睫毛下的冷漠目光，斜了自己一眼，便再度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起客廳，並緩步走到沙發麵前，姿態優雅地攏著裙擺坐了下去。
“師兄，怎麽辦？”
斷定自己哪怕再度開口，應該還是不會得到回應的篍纖綾，隻好側過腦袋，向李常歌尋求意見。
李常歌則是瞥了一眼她的手，忍不住笑了起來。
“先把妳這小拳頭給我收起來。”
“喔……”
篍纖綾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拳頭，而後用憤懣的目光看向了沙發上的銀發少女。
雖然那身衣服的確很好看，讓自己都忍不住看的入神，想要知道，自己穿起來會是什麽樣子。
可這也太沒有禮貌了！
真想對著那吹彈可破的嬌俏臉龐狠狠打上一拳，然後看對方捂著臉痛哭求饒的模樣！
唔……
稍微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這幅場麵後，篍纖綾都不由感到自己的火氣消散了不少。
李常歌則是已經在少女對麵坐了下去，展露著微笑打開了話題。
“還請恕在下眼拙，不知是長河國哪位公主大駕光臨呢？”
少女這才收回依舊在客廳裏遊走的目光，帶著些許詫異看向了李常歌。
“看來天極門，倒也並非浪得虛名，至少還是有些聰明人的。既如此，倒也能不吝說與你聽。不錯，本宮乃當朝七公主，至於名姓，卻是你沒資格能聽的了。”
李常歌眼中怒火一閃而逝，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卻依舊帶著笑意。
“公主殿下，容在下冒昧，雖說閨名不輕予，的確在理，然殿下未講隻言片語，便擅入我等居所，如此舉動，卻也是於理不合了吧？”
七公主聽到這話，則是雙腿一交，靠在沙發背上，將那精致且弧度剛好的下巴微微一抬，便用極其居高臨下的態度，露出了一個滿帶輕蔑的笑容。
“你。是在質問本宮？”
李常歌一見這態度，差點就想給她來個很久沒有用過的問候，然而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停滯了一下，隨後變作一口悶氣輕輕地吐了出去。
“殿下言重了，莫說在下並非長河國所屬，即便是，也不過區區庶民，又怎敢在這南福學院之中，對尊崇的公主殿下做出如此無理行徑呢？”
七公主聽過這話，卻是當即將原先抬起的下巴挪了回來，雙眼一眯，絕美的臉龐如同寒霜滿布，讓那同樣給渲染得冰冷的話語，隨著柔軟唇瓣的開合，給這臨近中秋本就已經帶著幾分涼意的客廳，再度降低了不少的溫度。
“然而，這已算做盡是奚落的話語，可不就是膽大包天了嗎？”
“殿下此言從何談起啊？在下可是真情實意地在表明對殿下的尊敬，殿下可斷然不能如此誤會在下啊。”
李常歌神色盡顯無故地攤手叫冤起來。
七公主則是聽得眼角直跳，哪怕怒氣盡顯，也依舊明媚動人的絕美容顏，更是有些輕微地扭曲，很是明顯地破壞到了這份美感，讓人難以否定，她似乎下一刻便會做出跳將起來，在李常歌那此刻看來無辜至極，實則滿懷嘲諷到全無掩飾的臉上，狠狠地甩上一巴掌的舉動。
作為長河國的皇室直係血脈，給送到南福學院，就已注定臉麵全無，麵對如此拐彎抹角，同時也能算是全無掩飾的奚落，要不是她自身得到如此待遇的原因，實在特殊，她恐怕早已經如同那些難以管教才會遭受如此待遇的先例一般，想法設法地宣泄自己心底的怨恨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將這份譏嘲忍耐下來，決定姑且將這件事擱置下來。
“好。你很不錯。既如此，本宮便也不再與你過多閑聊了。”
眼看這位從進門開始，便一副趾高氣昂的七公主，竟然能夠將眼下這形同羞辱的狀況忍耐下來，李常歌倒也麵上不顯絲毫，心下頗為詫異地提高了對於對方的評價。
從‘胸大無腦’，提升到了‘還算正常’。
並決定順勢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卻不知究竟所為何事，讓殿下屈尊親自到訪呢？”
當然，這依舊無法平息他由於對方的態度，而打心底同步逐漸升騰的怒火。
視對方的回答，他或許還真隻能采取些措施送客了。
“不過小事。”
七公主盡量做出了若無其事的神情，隨後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給本宮安排一個房間，平日無事，不得打擾。當然，本宮也知道，提出如此要求，若是不給你們些賞賜，倒也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七公主說著眼波流轉地用嫵媚的眼神盯住了全然錯愕的李常歌。
“唔~可是呢，本宮思來想去，卻也想不出來，身上有什麽物件，是能夠降低到足以當做賞賜的……”
李常歌對這個自我感覺良好到甚至讓他想要大笑的七公主，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七公主卻是認為，李常歌對於自己的要求感到過於震驚，因此才會話都說不出來，眸中掠過一絲帶著惡意的戲謔之色，繼續柔聲道：“所以，本宮思來想去，倒不如認為這樣吧。”
她說著將架在左腿之上的右腳微微抬起，移動著那被包裹在白絲之內，顯得更為修長迷人的小腿，最終將略有尖度的鞋段，放在了將她與李常歌隔開的茶幾之上。
“便勉為其難地將允許你每日舔舐本宮鞋麵，以表忠心的資格，作為獎勵吧，如何？”
“喂！我可不管妳到底是什麽公主還是男主！無理取鬧也該有點限度的好吧？！”
篍纖綾怒上眉梢地斥責起來。
七公主卻連目光都沒有移動，望著李常歌的目光裏，將那毫不掩飾的挑釁給顯露了出來。
“嗬。”
李常歌忽然微笑著輕笑了一聲。
嘭！！
“哢啊？！”
“啊？！！”
下一刻，別說難以置信到驚呼起來的篍纖綾。
就連七公主自己都不敢相信，別說什麽措不及防，而是連她自己都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自身竟然就已經落到了如此境況之中。
用著冷漠，盡是狠厲的眼神，全無憐香惜玉之心，右手五根手指如同完全陷入七公主那柔軟白皙的脖頸之中，更用那盡顯狠辣的眼神，表示著隨時都可能做出讓眼前的七公主香消玉殞的李常歌，則是必然不會對現在的狀況，表露出絲毫詫異的。
他隻是帶著那依舊溫和的笑容，以及平靜的話音，將七公主漲紅且扭曲的麵容，緩慢地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女人，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完蛋了！師兄生氣了！
篍纖綾看著眼前陡然變換的狀況，先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隨後才慌張地朝自家師兄跑了過去。
“師兄！別衝動！留全屍！不然不好作偽證了啊！！”